回答一样。这也就更加坚定了薛嘉月认为周阿姑会刺绣的事。
而且只怕周阿姑不仅仅只是会刺绣,而是极其精通的。因为这两年薛嘉月也跟着冯嫂子看过了许多人的刺绣,但总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周阿姑堂屋里那架小插屏上绣的四季花卉的。
薛嘉月虽然跟冯嫂子学了两年刺绣,但冯嫂子在这上面毕竟有限,薛嘉月自己在这方面又确实有天赋,所以现在冯嫂子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她了,只能靠她自己钻研。
可薛嘉月总是想在这方面再更上一层楼的,这会儿猛然的和周阿姑说起这些话来,她只觉得自己胸前里的一颗心立时就开始蠢蠢欲动。
最后她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下自己,就开口试探的问道:“周阿姑,您若是会刺绣的话,您能不能教教我?我是真的很想学的。”
周阿姑不说话,只垂眼看着她。
小姑娘这两年五官都长开了,眉眼也越发的精致起来。不过不变的是她对人的那份赤子之心,还有她面上的笑容。
周阿姑始终还记得两年前薛嘉月敲开她的屋门,抬着头,对她笑的一脸明媚的样子。还有其后她生病的那几日,这小姑娘是如何费心的每日变换着花样给她弄饭菜。哪怕她当时的态度很不好,但这个小姑娘也并没有退缩一下。便是这两年,薛嘉月有什么好事总是不忘她,闲暇的时候也会过来跟她说话。不然她现在也不会没事就出来走一走,晒晒太阳,而是会一个人整日孤独寂寞的待在屋子里吧。
而且,她现在对刺绣的这份执着和热爱,确实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想起自己的少女时光,周阿姑一向冷淡的眼中也不禁的有了些许笑意。不过这点笑意也很快的就消失了。
她看着薛嘉月,一脸正色:“你若真的诚心想要跟我学刺绣,那你就要拜我为师。”
薛嘉月闻言心中大喜,忙不迭的点头:“这自然。那往后您就是我的师父了。”
周阿姑听了,面上就浮现出一丝笑意来。又叫她:“明日清早你到我屋里来,正式拜我为师。”
薛嘉月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的顺利,忙清脆的应了下来。
因着这件事,她这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于是等到薛元敬放学回来的时候,就见薛嘉月一边在烧菜,一边口中还在哼着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小曲。
他就走过去问她:“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十七岁的少年刚刚渡过变声期。相较以前而言,他现在的声音低沉了不少,自然听起来也磁性了不少。
薛嘉月回头看他,依然是一脸笑容。不过她并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这么高兴,而是卖了个关子:“待会儿再告诉你。哥哥你先洗手吃饭。”
薛元敬伸手捏了捏她白嫩光洁的脸颊,笑了笑,然后转身将手里拿着的书放到屋里,再出来到院子里打水洗手。
等洗好手了,他就帮着薛嘉月将饭菜都端到堂屋的桌上,然后两个人对面坐下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薛嘉月就将周阿姑要收她为徒,教她刺绣的事说了:“......我当时问的时候压根就没有真想到她会教我,这下子可真是喜出望外了。”
又兴致勃勃的说道:“哥哥,你是没看到她堂屋条案上的那架小插屏,上面的四季花卉绣的极秀丽。我敢打赌,她在刺绣上肯定是极精通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往后极有可能也能绣出像那架小插屏上的秀丽花卉,薛嘉月就觉得心中兴奋不已。
薛元敬没有说话,眉头也微拧了起来。
周阿姑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神秘的地方,薛元敬其实私心里不希望薛嘉月同她过多接触。更遑论说要拜她为师了。但看着薛嘉月现在高兴的样子,他又不忍心给她泼冷水。
想了想,周阿姑在这里也住了五年以上了,一直都没有任何事发生。便是她以前身上有再多再大的事发生,但经过了这么些年,还能留下些什么来?再者,他明年就守孝期满,可以下场考秀才了。再三年后就是乡试和会试了,等他考取了功名,他肯定是会有能力护着薛嘉月的。
于是他就点了点头:“你跟着周阿姑学学刺绣也好,这样你往后在家里闲下来也有事情可做,不至于我在书院里还担心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只一样,你拜周阿姑为师的事不要对其他外人提起。便是冯嫂子那里你也一个字都不要说。周阿姑也是个性子幽静,不喜跟人多往来的性子,想必她心中也会是如此想的。”
只要没有外人知道薛嘉月曾经拜过周阿姑为师的事,这样即便往后周阿姑真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将薛嘉月同周阿姑撇的清清楚楚,一点关系都没有。
薛嘉月浑然不知道薛元敬此刻心中的打算,而且只听字面上的意思她也觉得薛元敬说的很对。于是她就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薛元敬听了,便笑了起来。
少年对着外人的时候面色一贯冷淡。但是这会儿他这样笑起来的时候,只如冬雪消融,瞬间让人觉得心中暖和了起来。便连他那双越来越深邃的双眸,这会儿也如同是日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