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是个什么样子,那岂不是就没有神秘感了?所以一定不能让他现在就看到。
薛元敬自然是由得她了, 心中也开始期盼起殿试过后两个人成亲的日子。
因着嫁衣上的刺绣有许多都要用到金线,所以金线就消耗的很快。但薛嘉月听了薛元敬的话,近来都很少出门的,所以缺了什么东西就都告诉薛元敬,好让他出去买。
这一日金线用完了,薛嘉月告诉了薛元敬,于是薛元敬便丢开手里的书,出门去铺子里面买金线。
等金线买好了,他转身就往铺子外面走。
出门的时候薛嘉月还叫他顺带去集市割两斤肉,买条鱼回来,说看他这段时间一直用功读书,就想给他做点好菜,所以现在薛元敬就想要去集市。
不过还没等到集市,忽然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薛公子。他回过头一看,就见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正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赶了过来。
他记性好,虽然才匆匆的见过两次,但依然认得她是谁。
就是那个山东巡抚女儿身旁的丫鬟,仿似是叫什么柳儿。
柳儿这时已经追了过来,对着他屈膝行了个礼之后又叫了一声薛公子。
“什么事?”薛元敬一双长眉微拧,神色淡淡的问道。
就见柳儿回手指了身后的一辆马车,说道:“薛公子,我家夫人想请您过去见一见。她有话想要同您说。”
薛元敬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沈傲梅正掀开半边马车帘子往他这里望来,目光中满是欲说还休的意思。
薛元敬自然认出她是谁来。
他和薛嘉月还在平阳府的时候,这位姑娘就到漱玉轩去过,还百般的瞧不上薛嘉月。后来在大相国寺的时候,这位姑娘的那一招祸水东引可是用的极其的纯熟。
若非沈傲梅家世了得,而自己尚且无功名在身,薛元敬早就去找沈傲梅问责大相国寺里的事了。不过暂且还是要先忍耐,等容后再慢慢的同她细算这笔账。
至于现在......
薛元敬冷笑一声,收回看沈傲梅的目光,声音冰冷:“我没有什么话要跟你家夫人说。”
说着,转过身就走。
一面心中又在想着,他刚刚看到沈傲梅梳的是妇人的发髻,柳儿口中又称呼她为夫人,看来她已经嫁人了。倒不知嫁的是什么人家?
又想起前些日子京中盛传的一件事,说是皇帝亲自赐婚,将新上任的吏部右侍郎家的女儿指婚给了夏首辅的儿子。若这沈傲梅正好是新上任的吏部右侍郎的家的女儿就好了。
看着沈傲梅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若让她嫁给一个曾经光天化日调、戏过她的人为妻,想必是比死还要痛苦吧?
沈傲梅现在确实是觉得比死还要痛苦。
那日父亲被宫里来的內监叫走,他们全家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心里都很担心。等到傍晚的时候父亲终于回来了,却是一脸喜色。一问之下,方知皇帝已经任命他为吏部右侍郎。
吏部可是个紧要的衙门,能进吏部自然很好。一家人听了都很高兴,但这时又听到父亲说皇帝亲自赐婚的事。
得知她被赐婚的人正是夏首辅的儿子,那日在大相国寺调、戏他的人,沈傲梅当时就说不肯嫁。但这到底是皇帝赐婚,而且家里人都觉得她能嫁给夏首辅的儿子是高攀了,所以又怎么会由得她?等到次年的正月十八那日,她还是被送上花轿,嫁给夏天成。
而等他嫁给了夏天成她才知道,夏天成这个人非但不学无术,品格还极其的低劣。虽然他还没有正妻,但屋里的丫鬟都是他的房里人不说,便是有些个家奴的媳妇生的好也被他给刮上手了。虽然夏兴言为此斥责过他几次,但无奈有祖母和母亲溺爱着,他老实不了几日依然就会如以往那般的放浪。
且夏天成在大相国寺的那日一看到沈傲梅就对她起了歪念,这会儿见嫁过来的人正是她,如何会不喜?当夜就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后来见沈傲梅总是对他冷言冷语的,且每次都要极力的反抗,夏天成便也不喜她了,将她丢在一旁,只日日同那些丫鬟媳妇嘻戏。夏府里的人也都是踩高逐低的人,一见夏天成不喜沈傲梅,自然对沈傲梅也不会很尊敬,所以沈傲梅这段日子确实过的生不如死。
今日原是母亲生辰,她带着丫鬟出门去给母亲贺寿。但也不敢在娘家多停留,宴席过后便要回夏府的。而回来的路上一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就看到了薛元敬......
沈傲梅也不知道为何,明明她跟薛元敬也没有见过几次,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但总是牵肠挂肚的放不下他,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更是目光就黏在他身上一般,只想要他看自己一眼,同自己说一句话都是好的。但偏偏他对自己这样的冷......
她看着薛元敬没有一丝犹豫,转过身就离开的背影,还有柳儿回来复述的薛元敬说的话,捏着马车帘子的手就紧紧的攥了起来。白皙的手背上一条条的青筋都梗了起来,连马车帘子都仿似下一刻就会被她给这样扯下来一般。
柳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