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 记忆  禁忌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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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默默在一起的时间最短,可是我和她之间的记忆对我而言是最多的。我和西西在一起多久我从来不知道。因为和她在一起我始终觉得寂寞。和囡囡在一起时间最久,可是我却无从找寻记忆。我不知道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有过什么。我只有沉默。

默默是会为我哭泣的女子,我不能不记忆她,她抱着我哭,她问我“雪人,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

我不说话,任由她抱着我哭。

“雪人,求求你,和我说话吧,你都已经几天不理我了,我在别人面前假装坚强,可是你该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我依旧不说话,她就在我身后抱着我,眼泪不断的涌出来,我的眼泪也快掉下来了,我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我对自己发誓,再不理默默。这样就不会让她为我哭泣了,可是,她现在就在我身后抱着我,为了我不理她而哭泣。

“你叫我死也该叫我死的明白吧,你转过来。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原因,我发誓再不烦你。”默默还是在哭,她只是问我要一个原因。可是这样变态的原因我怎么说的出口呢?

“你在想什么?”我的意志还是不能抵制她的眼泪。声音冷冷的。

“雪人,你和我说话了吗?真的,你和我说话了吗?”默默掩饰不住她的兴奋。“我想知道你不理我的原因,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多天不理我?”

“记住,当你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她也在想念着你,那么你已经是最幸福的人了。”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默默问我。“是说,你在想我吗?”

“没什么意思,别哭了,睡觉吧。”我说

就这样,默默抱着我睡觉。其实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似乎是给了默默一点肯定,给了她一点希望,也阻止了她继续的眼泪。

我和囡囡会在楼道里拥抱,会头抵着头彼此对望,会无助的傻笑。老师说,“你们两个别这样,影响多不好。”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关系好啊。怎么不好了?”囡囡问。

“瞧你们两那样,又抱着,跟同性恋似的。”

我突然松开揽着囡囡腰的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即使说我是同性恋,或者什么别的,我都不在乎。可是囡囡呢?别人会怎么看囡囡?于是我松开了手。

囡囡说“雪人,我妈老骂我变态,我做什么她都说我变态。”

“我看你就够变态的。”我说。

“连你也说我变态?我就变态了,怎么了?”囡囡笑着说。

“变态就变态呗,反正有我陪你呢。”我说。

“我就知道,我要是变态,你也是变态,你逃不掉的。”囡囡兴奋的说。

“变态。”我回敬她一句。

有一天,她妈妈来看我们。我和囡囡的妈妈因为囡囡的问题在网上交流过。囡囡妈妈说,“你就是雪人?”

“是,阿姨好。”我回答。一边靠着墙,一边漫不经心的。

她和她妈妈说了点什么。我就在一旁等她吃饭。

后来的一天,囡囡突然问我“雪人,你知道当初我妈妈为什么骂我变态吗?”

我说“为什么?”

“因为她总是听我提起你,以为咱两是同性恋,她还告诉我,她不反对同性恋,可是她觉得我是她女儿有这个倾向就是变态。”

“恩?是吗?咱两是吗?”我问。

“我不知道。是不是不都一样,认识我们的谁不这么认为?”似乎很多人对囡囡说过。

“哦,那现在呢?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周末的时候她告诉我的,她见过你以后就不觉得我是变态了,因为她不相信你是同性恋。”囡囡说。

“是吗?万一我是,你妈妈不是看走眼了?”我说。

“管她呢?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行了。是什么都无所谓。你要是我也心甘情愿和你一样”囡囡说。

“我要是,你就被我毁了,哈哈。”我大笑。

“咱两还不知道谁毁谁呢?”囡囡眼睛胶洁的一亮。

“恩?”我带着疑问的回了一句。

“嘿嘿。”囡囡就笑了。

我们没有再说什么。就拉着手去食堂吃饭。

西西亲我的脸,我没躲避,她说“雪人,你现在不躲我亲你了,呵呵,我都好久没亲你了。”

“是吗?习惯了,谁见了都亲就习惯了。”我回答。

“呵呵,记得以前我一亲你,你就推开我,不然就躲开,我从来没想过你会不躲我。”西西笑着说。

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她就顺势把整个身体贴在了我身上。她瘦瘦的,小小的,又比我矮。会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双手抱着我的腰。有时候会把头埋在我怀里。我从来不回抱她。双手只是垂在两边。眼睛平视前方。靠着墙。我拥抱过的女人很多,也有抱过西西。抱她,是因为她在流泪的时候,我不得不给她一些安慰。在我怀里哭过的女孩很多,所以女孩一哭,我就习惯性的用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所以西西在哭泣的时候,总能在我怀里安静下来。因为我是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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