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五明宫.
溱尧勃然大怒,一把擒过樊烬戈袍襟就吼:“说!天璇在哪!?宫三郡主呢!她们都在哪!!”
被扯衣裳的樊烬戈脸上也是杀气腾腾,瞪着他的眼冷笑:“怎么,怕了?早知闹得人仰马翻,你们当初设了这局就考虑她们的安危吗!”气极出更是毫不留情的吼了回去,“你们一个个满脑子除了夺权夺势还想过什么?!”
溱尧听言,额中青筋跳动,冷哼一声,甩开他的衣襟,咬著牙拂袍背过身|
身侧的琼光脸色及其凝重,如今无计,外头又是闹哄哄的,竟没个有用的人醢!
可她不能乱,她还是新旧而党之间唯一能说话的人,思量了片刻才楚楚劝道,“烬戈,溱尧之计不论好坏,他的目的只想削弱龙神族的地位,可如今天璇与三宫主不知所踪,怎不令人担忧,子硕如今在哪?是否被擒?现在只有你和龙神族知道这外头的人到底是真敌还是假兵。”
“花神这话本王就听不懂了。”樊烬戈根本不让琼光把话说完,他本就不满近日琼光的作为,说话间更是不余情面,“龙神族的地位是天定的!是烟绕定的!何来你们削弱?你们有何权削弱!再说那黑焰冲天之象是凶是吉你还需问我?你们问我他们在哪,我还想问你们今日如此对待龙神氏族也不怕遭来天谴!”
琼光苍白了脸,下意识看了眼溱尧,也没了言语缇。
时至今日她也是断无料到,不想溱尧此局出了岔子,外头更是借机聚集了股不知名力量,眼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着是揪心。
可溱尧听了怒气更盛:“龙姒裹身份有疑是不争的事实!她出世时只有夜子硕在场断卦,是吉是凶只有他知道!可苍天明眼,这人间战局,乱了套的天象,除了龙姒裹天底下还有谁能做到!所以她根本就不是慈悲为怀的龙神女,龙神氏族和夜子硕欺尽了天下人,如今你的妻子更被擒拿下落不明你还在帮他说话?!天璇对你用情至深,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配不配为人夫!”
樊烬戈浑身一震,其言不可谓不重,便连琼光都不禁眉峰紧蹙地注视着他。
牙关被咬得“咯咯”作响,心神惧触,樊烬戈一时迷怔,有些失神。
风从殿外吹来,众人都良久沉寂,而樊烬戈胸膛却愈发起伏,一瞬间受了无数的情绪,家与义,正与邪,想着就一把抓过近身的花盏一股脑砸就朝朝殿门砸去。
“够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还闹不够吗!外头是谁的兵重要么!当初入得仙班之志你们一个个都忘了吧!老臣们握着权力不放,拥兵自重,使得天兵割据,战事一起,方寸大乱,当年魔族入侵便是血淋漓的例子!天庭不紧失了冥王,还失了司命星君,如今轮回重演,你们居然依旧助恶者众,还放纵他们企及国理,霍乱神明,你们要怎样!你们难道要篡位自立,灭宗弑神吗!”
“精灵王莫要道听途说,枉断无辜了!”
话音一落,就见东海龙后梵音被人众人拥簇扶进了大殿。冷艳的明眸扫了遍三人,眸中杀机渐盛,冷笑一声,莲步一转于主位落座。
“上天要真服这个来历不明的神明治世,定万物规迹,云行雨施,天下安康,可天下皆知自龙族公主降世后,这天下几时安宁过?魔族祸乱,鲛人叛变,凡间更是战火燎原,生灵涂炭,死伤无数。如此自然生乱之象,是天懿还是?呵呵,精灵王,现今外头腥风血雨,莫非我等老臣架言生事,若不是龙神族借刀杀人以假乱真,如此神女,如此极宫帝始,谁敢敬服?!”
一语落地,座中仙臣尽皆哗然。
“母后此言差矣!”
众人回眸盯着来人,他却背一挺,负着手笑着,可他的目光很深很深,令人觉得笑容竟也会如此可怕。“四时更替,以新废旧,枯荣碾转,大千世界莫不如此。此乃苍生造化也,再说今帝修德勤政,左有摄政镇疆镇乱,右有司命励精图治,今之所有乃众望所归,龙后不顾已朝外妇人之身份,在此大块文章,其心未免深也。”
同样被请来议事的宫灵俊话罢也步进大殿,闲闲淡淡挑了个位坐下,见龙后依旧皱眉,他更笑侧眸细细看她,“何况母后,您早知我心悦西海公主,今日这一番聚讼纷纭,您是想儿子好啊还是不好啊?”
龙后僵住。
这才想到这不孝子便是早前就是为了龙姒裹才离了东海氏族。
早知今日此等乖张,当初就不该心悯留他!
“够了。”崇恩圣帝一掌拍于桌案,脸上有刹那阴霾密布:“灵俊世侄,如今你妹妹下落不明,你为青华大帝之子,到底在帮谁说话!”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宫灵俊敛了笑容,负手起身,众人不觉屏住了气息,但听他道。
“我不为任何人说话,你们要与谁斗与我无关,但龙姒裹,你们动不得!”
“你个孽障!”龙后一时怒火攻心,剧烈呛咳了起来,她起身挥开众人搀扶的手,盯着他,抚胸:“宫灵俊,如今你妹妹下落不明,你非但不念手足之情,却还想着那来历不明的那神女!你不配为东海太子!滚,给我滚!”
嘲讽一笑,宫灵俊身子一侧终于把视线落向琼光处,只见他踏前一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口中道。
“花神琼光,如今你不是该在曌域吗,怎么你这个好姐姐什么时候起如此不称职了?”
曌域,这座整个用佛境白玉砌成的莲形宫殿,远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