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窜天的信号火光,江易不由得破口大骂了几声。连忙背起虚弱无比的慕容瑶便是朝着宁城山脉内的深处飞快奔去。
就在他俩离开没多久,便有一对人马赶到了此地。
一名带头的黑衣人走到白亭的尸身面前,附身查探了一会儿,有些惊讶地道:“白老五竟然被人杀了?这观龙镇内还能有此高手?”
“来人,速速禀报寨主,就说白蟒寨的那白老五遇到高手袭击身亡。”那黑衣人站起身,对身旁的几人递了个眼神,便有人上前手忙脚乱地将这如同蛇妖一般的白老五白亭扛走了。
“只是占一个镇子而已,没想到还会出这种事,真是有趣。”他低着思索了一阵,深深地望了山林内一眼,嗅了口气,道:“难道是陆文乾引来的那两个符阁的小毛孩?”
“来人!随我进山搜人!”
......
七蟒山当中一座有山峰与其他六山截然不同,山顶没有庞大无比的山寨。仅仅只有一间高达三层的宅子安静矗立,四周竹林密布,倒是显得颇为幽静典雅。丝毫不像山匪居住的地界。
屋内,一个面如白玉的中年男子盘腿静静而坐。突然,他的眸子猛地睁开,怒目而视。
同时,打屋外进来了另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有些焦急地对着中年男子道:“大哥,老五出事了?”两人面前原先有五站燃着青绿色火焰的明灯,此刻第五盏已经萎靡下了去,只留了一点点微光。
“连命火都要熄了......”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不知怎么的原本眼中四溢的凶光突然收敛起,缓缓闭上了眼,只对着面前的人说了一个字——“杀。”
.......
离观龙镇北三十里山路远,乃是桐林镇。
此间山林多生翠桐树,树叶常年不落,四季青翠无比。单靠这一大片连绵不绝的桐林,就足以养活了这镇子内一大半的人,年岁一久就形成了规模不小的产业。
一处颇为寂静清闲的院落内,周幼清扭着脖子从屋内走出。有些睡眼惺忪地晃了晃脑袋,被拖拽着出了屋子,语气带着些许埋怨道:“苏月,这才四更天,把我叫醒做什么?”
漫天繁星映照下,周苏月的俏脸显得有些凝重。她伸出小手指向那不远处的一间房子的屋顶之上。周幼清定了定神,只见在天空中,一朵粉红的长蛇印记正缓缓消散。虽然看起来离此地极远,但夺目的光彩依旧照得两人眸中泛起微微红光。
“哥,这已经是今夜第二次有这般诡异的印记升起了。”周苏月的美眸微微眯起,声音清脆动听:“今夜不知怎的,我心中总是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第一次出现这印记的时候,乃是将近子时的时候。”
“而且,为何这枚灵信子的模样,看起来好像在哪见过......”周苏月的小手指着远处的天际,扭过头目光中闪着莫名的意味,看着周幼清道。
“兴许,是某个地域的实力临时遇到了什么变故吧。”周幼清眉毛挑了一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道。
“你不会是昨天白日里猎杀这桐林里肆虐的胡狼受了惊吧?”周幼清上前轻轻抚摸了一下周苏月光洁的额头,有些宠溺地道:“你从小便身子弱,可别多胡思乱想了呀。”
“唔.......”周苏月的柳眉蹙起,盯着那逐渐消散的印记,嘟囔了起来。
忽得,两人背后的院子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便听得有一女子有些严肃的声音传来:“这印记的模样,为何如此熟悉!”
只见一袭白裙的沈凝语踩着莲步快速从另一间屋内走出,有些狐疑地盯着那已经彻底消散的印记,突然转身疾步走到周苏月面前,问道:“苏月妹妹,你可看清了那灵信子的模样!”
“啊?我......好像记得那是一条......”周苏月抬着小脑袋,眨了眨眼睛努力回忆,道:“像是一条粉色的长蛇。”
这话一出口,不仅仅是周幼清与沈凝语,就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一般来说,灵信子这种东西只有在某个势力紧急召集人马之时才会释放。每个势力都会有着独属于自己帮派的奇特印记,而周幼清与沈凝语都未来得及看清这枚灵信子的模样,周苏月一提起,就让他们意识到了不妙。
放眼整个宁海境内,那便只有一股势力会用蛇的图案来当作灵信子。
“七蟒山!”周幼清与沈凝语同时惊声道,两人眼中泛起一阵不可思议的感觉,互相对视了一眼。
周幼清连忙紧张地对周苏月问道:“苏月,你可确信你看清楚了?此事也太过蹊跷了。”
“我想起来了!”周苏月眼中泛起一摸恐惧的神色,似是陷入了不好的回忆之中去:“那日,我被青蟒寨人掳走之时,他们胸口绣的图案,与这粉色长蛇也有着几分相似!”
听她这么一说,周幼清的面色彻底阴沉了下来,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他已经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是观龙镇方向。”沈凝语身上符印光芒闪烁,身子轻灵地跃上了屋顶,极目远望。
“七蟒寨的人向来都在北面那的七蟒山附近活动,可此地乃是宁海西边。宣武堂一来都在七蟒山附近设下眼线,谨防七蟒山恶匪的突袭。可眼下......”周幼清越说越是感到心惊。神色凛然冲着沈凝语大声喊道:“沈师姐!此事非同小可,得需尽早回城禀报啊!”
沈凝语点了点头,忽得她似是记起了什么事,说出的话却让周苏月与周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