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话,但是拒让古文乔住她院中的事已欠妥当,不好再拂人面子。毕竟是客,毕竟是小长辈。
“就在这里说吧?”申霄指了指厅堂。
“这……”古文乔有些为难,厅堂是议事之所,而且女孩子间说几句体几话当着下人面实在有些不方便。
刻意不让古文乔进院更惹人生疑,申霄只得道:“依表姨的。”说完冲守在门外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秦道勉正举着勺子对着申霄命人送来的吃食犹疑不定。
吃,还是不吃呢?
送吃食来的女将负剑而立,冷着脸客气地道:“没毒。三皇子吃咱们府上的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小姐若想弄死您不必费那些功夫。”
秦道勉不是怕有毒,他对鸡蛋过敏。今日的早膳是鸡蛋羹。“可不可以换成别的?”秦道勉也有些羞于启齿,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实在不是可以挑肥捡瘦的时候。
女将跟着申霄征战时连野草树皮马血都吃过,很瞧不上这位皇子的娇贵模样,便冷嘲道:“三皇子好福气。百姓食不果腹,全军将士为了保得您们这些贵人的太平日子连土都吃。您这身子是真娇贵,草料房住不得,鸡蛋羹吃不得!”
秦道勉有些羞惭,他不是骄奢淫逸之人,不过宫中倾倒浪费的美食确实很多。他也从未对吃食用物上过心,都有下人呈上来,他喜欢便要一点,不喜欢便命人撤下去了。
“也快到午膳了,这里不是皇子院,您不吃便等下顿吧!”女将无情地收起鸡蛋羹,走到三皇子面前时听他肚子叫了两声,女将低头望了一眼,秦道勉红着脸假装不是自己。
饥肠辘辘的感觉他极少感受过。
女将顿了一顿,似乎动了恻隐之心,出门前轻轻扔下一句:“将军府午膳开得早。”
女将出去没多一会儿,突然急匆匆闯进来,拎起秦道勉的领子。
秦道勉以为是因为鸡蛋羹之事要打他,心里想撑着皇家的体面,身体却不自觉地缩起来。“姑娘这是做什么?”秦道勉被扯开了衣衫,惶恐地质问女将。
“大小姐院里来客了,客人定会进屋子,三皇子还是避一下的好。”女将环视了一圈屋内,指了指床下:“快!爬进去!”
申霄恐秦道勉在别的屋子难保不被下人看到,便让他躲在自己的闺房之内,那里是连她老爹也不能踏足的地方。
爬?
在他秦道勉的人生中,除了幼时玩耍爬着捉过蛐蛐儿,记事后就没有过这种不堪之举。
“恕难从命!”秦道勉梗着身子不愿救范。
女将不客气地一脚踢向秦道勉的膝弯,然后用力一推,将他推去了床下。还不放心,又亮出明晃晃的刀剑道:“三皇子当心,别逼我家大小姐把您的尸首交给皇上邀功。”
床下倒是干净,并无灰尘。秦道勉乖乖窝进了最里侧,这女子说得对,若被旁人知晓了,申霄定不会留他活口,杀了他向皇上一邀功,只当从来没有救过就好。
正想着,突然听道远远的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不是申霄,那声音温柔婉转,只闻声也知是位温柔可人的佳人。
申霄发不出这样美好的声音。那小丫头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阴险毒辣。
***
列完仇人的单子,锦阳心情舒畅,坐在桌案前伸了个懒腰。
怜月端着早膳进来了。因为公主起得晚,虽是早膳,其实用饭时已近午间了。
锦阳不许旁人进屋,于是伺候她的差事怜月独自揽了下来。锦阳有食欲,不过不是对食物,而是对怜月。
她坐在案后托腮望着怜月在饭桌前忙碌的身影,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白中透红的玉肌像初开的桃花。她看着看着就动了歪心思,虽说有的事不能急着做,但尝尝味还是可以的吧?又不是没亲过,怜月必定不会反抗。
锦阳想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唇,故作镇定地对怜月道:“我眼睛好像进东西了,过来帮我瞧瞧。”
正布置着饭桌的怜月闻此声,忙丢下手里的碗箸跑过去,凑到公主跟前要掰开她捂着左眼的手。“公主别眨眼,把手拿开我替你瞧瞧。”
锦阳坏笑着将捂眼的手拿开,伸出去一把将怜月揽进怀中。她坐在圈椅之中,怜月重心不稳扑过来怕压着她,摇摇晃晃地苦撑了半刻还是跌进锦阳怀里。她还担心着公主的眼睛,坐在锦阳怀中抬脸去看,关切地问着:“可还疼?是进灰了还是进睫毛了?”
“骗你的。傻瓜。”锦阳低头轻轻在怜月鼻尖啄了一口。这一步是试探。
又凑在她耳边暧昧地道:“我想要你。”这一步是得寸进尺,为被拒绝后的下一步退而求其次做铺垫。
怜月的反应在锦阳的意料之中:“可是公主答应过我要等你长大再提此事……”她浑身热得冒着热气,不自在地在锦阳怀里扭动挣扎着。而且她对于要如何行事一窍不通,倒是看过一些不正经的古书,可是描写都极粗略,重在意境而不是行动。
她此刻害羞又无措。
“好。那就不做。”锦阳说是这么说,嘴已经吻了下去。她轻轻扶住怜月的后颈,用唇封堵住怀中人僵硬紧闭的双唇。“张开。”
形容得不贴切一些。锦阳此刻有种大仇终得报的快感,心里笑道:霁妃娘娘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哈哈!
见怜月不配合,锦阳只得伸手轻轻捏住怜月的鼻子,趁她忍不住张嘴呼吸的功夫把舌头递了进去。怜月觉得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