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呢。听闻王妃端庄贤淑,我虽不能妄言王妃心思,但想来当时纵使是难产之时也是思念齐王多于怪责齐王的吧。至少如果是我,我绝不会责怪一个浴血奋战在前线的人,他们将生死置之度外,日日饱受生死徘徊的煎熬,我们受着他们的护佑,又如何能去责怪他们。唉,只是终究苦了留在家中的至亲。轩儿,你还小,根本无法想象战争的可怕与残忍,我也希望你以后都不要知道,一生平安喜乐就好。”
轩儿愣愣的看着陌琪,耳边回荡着陌琪的话语。是啊,自己在家里锦衣玉食如何能为自己被小小的冷落就责怪用生命去拼杀的父亲呢,自己真是太自私了,母亲若是知晓恐怕会很失望吧,想到让亲人失望,轩儿就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陌琪见他突然就哭起来,吓了一跳,想着果然不能在孩子面前说什么生生死死的事,应该再大些再说的。唉,陌琪将手在自己裙摆上擦干净,拿出块棉帕子给轩儿擦眼泪,边擦边安慰着:“这是怎么啦 ,可是吓到了,都怪姑姑不会说话,怎么那个乔先生说的就能让你高兴,我怎么就把乖乖给弄哭了呢,姑姑错了,轩儿不哭啊。”
可也不知怎么的 ,这次陌琪是越劝轩儿越是没有办法冷静下来,虽说好不容易止住了哭,但轩儿的心情显然受到了很大影响,之后就一直严肃着脸,安安静静的站着,不言不语。陌琪叹了口气,只能继续干活,想着等晚上再好好问问他,这会正忙着,实在没空。
正在这时,楼下一声清咳传来,轩儿立刻“虎躯一震”,精神起来了,却是那每日说书时间到了,陌琪看着瞬间振奋起来的轩儿,心里直嘀咕,没想到这齐王殿下还有治愈傲娇这功能,真是太神奇了。
两个人一时无话,安静认真地听着齐王殿下如何神勇的突出重围,于万军之中斩杀蒙达最残暴最凶猛的二王子,又如何智擒奸细,将计就计,活捉蒙达最狡猾最奸诈的五王子。陌琪翻了翻白眼,感情这齐王殿下还真是那什么蒙达的克星啊,那些个王子在他面前就跟大白菜似的,随他折腾。
陌琪摇头晃脑地随口秃噜:“啧啧,我看这英明神武的齐王殿下要小心了,再这么神勇下去,啧啧,准没好事。”一听这话,轩儿竟然猛的转过头,有些激动的看着陌琪:“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他,怎么会不好?”
陌琪就是随口感慨下,没想到轩儿这么大反应,她边干活边懒懒得回答:“正所谓棒打出头鸟,人怕出名猪怕壮。就目前而言,大齐朝我只知齐王殿下,不知其他什么皇子王爷的,可见齐王殿下的名望有多高,话说这其他人不宰他这只小猪宰谁啊?”
轩儿一头黑线:“姑姑你慎言,羞辱皇室是要杀头的,再者您怎么能说齐王殿下是……”看着轩儿那纠结惶急的表情,陌琪自觉有趣,乐哈哈道:“这里就你和我,还有谁听见了,天高皇帝远的,谁还能有顺风耳来抓我不成,哼哼。”
轩儿抽了抽嘴角:“那也不能如此粗鄙啊,姑姑好歹是个姑娘家。可是姑姑,你为何要这么说啊,难道受万民敬仰不好吗?”陌琪瞥了轩儿一眼,见他似乎真的很着急,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早说过了英雄主义要不得。不过她面上倒是丝毫不显,慢条斯理的跟轩儿分析:“我问你,这天下真正能受万民敬仰的人是谁?”
轩儿一愣,刚才他也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可如今想来,他一惊,怔愣住了,见他反应过来,陌琪继续道:“说到底这天下是当今圣上的,齐王殿下再是天神下凡、英勇无比,也不能越过了他去啊。只要是皇帝就绝不会容忍有人觊觎自己身下的那把龙椅,这与他是不是明君、是不是疼爱器重自己的孩子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人之本性。原本太子殿下还在,他又与齐王殿下感情深厚,齐王去边疆博个战神之名,那是一点问题没有,更能受天下赞颂。可偏偏太子殿下宾天,这就不太美妙了,你如此神勇是想做什么,简直是明晃晃的靶子,都不用人家特意找茬,圣上心里恐怕都不会太舒服。再加上身边那些个皇兄皇弟,怕是恨不得能给他找点不痛快吧,没成想民间竟然如此大肆推崇齐王殿下,无论这事有没有人在后面谋划,对于有心人来说,简直是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再好不过,所以,我说齐王殿下要倒霉了。”
陌琪说着说着总觉得某些情形略熟悉啊,到底是哪里熟悉来着,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轩儿就急切而惶然的抓紧了她的手,抖着声道:“姑姑,不可以,齐王殿下绝不能出事,姑姑,你要帮他。”
陌琪嘴角抽了抽,看轩儿急得都要都要哭出来了,才正视起来,虽说她向来与轩儿平等相处,事事也会掰开了揉碎了给轩儿讲清楚,但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过界的偶像情怀啊。也不想想,她一个朝不保夕的弱女子怎么去帮那高高在上的齐王殿下啊。再说了,齐王殿下如何,跟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谁稀罕她帮似的。
见陌琪不理自己,轩儿心里越发的惶恐,急得嚎啕大哭起来,把陌琪气的是目瞪口呆。真是太拉仇恨了,我辛辛苦苦宝贝着的心肝,竟然就因为几句话对毫不相干的人这么上心,这让我实在太没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