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阳台上,贺梓柔背靠在王柏怀里,抬起手看着那枚不算大但也并不小的钻戒,比照着天空的星星,觉得还是自己眼前的订婚信物更耀眼。↑,简直像是王柏从天上摘了一颗星星下来给她做戒指,还是最明亮的那颗。
她越看越是高兴,忍不住就傻笑起来,那样子可爱极了。
王柏的双手环着她的腰肢,好似吃醋一般说道:“明明本人就在你身边,你却一直盯着戒指看,果然钻石比人更重要么?”
贺梓柔扭着身子转过脸来,含着笑意说道:“人我当然是要的,钻石我也要,你不知道女人对亮晶晶的东西免疫力很差么?”
王柏低头凑近了些,闻着她身上的丝丝香气,只觉得心境都平和了不少,不禁将她搂紧了些。
“如果时间能走得慢一些就好了……”他低声念叨了句,带着些许眷恋,此刻的贺梓柔只觉得他语中带着不舍,未想其他,因为她自己也是希望这一刻的温存能够长久一点。
“柏格,你可不许笑话我……你在西京唱的那首歌让我印象太深了,我这几天一直在练那首曲子……你能再唱一次让我听听么,我可以替你伴奏。”
贺梓柔所说的自然是他在酒吧里唱过的那首《月半小夜曲》,其实王柏当时有感而发唱这首歌是在怀念远在仙界的那些红颜,但被她误解此曲是为她而唱。
看着她希冀的眼神,王柏无法拒绝,何况今夜,或许是他们别离之际,以这首歌来做一个了结,或许正是定数。
王柏点头应允,贺梓柔莞尔一笑,便拉着他来到了自己的琴房。空旷干净的房间中央摆着一架黑色的钢琴,靠墙的书架上则是各种各样的曲谱。
贺梓柔像一只欢乐的飞鸟般轻快地坐到了钢琴前,王柏则缓步走过去,看着她认真地翻起琴盖,试了几个音,然后兴致勃勃地与自己点头。
王柏微微一笑,也以点头回应,随即屋里便响起了一阵清脆干净的琴声,正是那首曲子的前奏,音调与原曲丝毫不差。看来她是真的用心练过。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他的歌声随之响起,与琴声完美得契合在一起,两人一个弹着琴,一个唱着歌,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彼此,琴音合璧的那一刻,仿佛心灵相通。
听着听着,弹着弹着。琴声不断,歌声依旧,贺梓柔的脸颊却莫名得滑过两道泪痕,也许是这首歌的意境太过哀伤。也可能是她心底受到了异样的感触。
一曲终了,王柏正好走到她身边,抬起手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说道:“傻女人。你怎么哭起来了?”
这份体贴鲜少拥有,贺梓柔把脸靠在他温热的掌心,眯起眼睛眷恋着那里的温度。柔声说出了王柏方才说过的话:“如果时间能走得慢一些就好了……”
愿望固然美好,现实却是残酷,在满足了贺梓柔的心愿之后,王柏便道:“很晚了,我该走了。”
贺梓柔惊讶地哎了一声,问道:“为什么不住下来?”随即她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脸蛋一红,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家里有空的客房,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楼下似乎有狗仔的车子在蹲着了,你不想明天早上我跟你共度一宿的新闻在香港见报吧?”王柏半开着玩笑说了一句,便离开了公寓。
自己刚答应他的求婚,就已经有狗仔上门了?贺梓柔马上联想到是自己的朋友走漏了消息,冲到阳台上环视了一圈,果然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车子。
“敢坏本姑娘的好事……”贺梓柔银牙暗咬,马上联络了自己的保镖,吩咐他们晚上好好“招待”一下那车上偷拍的记者。
王柏走了,让这个夜晚多少留下些许遗憾,躺倒在床,熄灯之前,贺梓柔再次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忽然觉得这个纯情的夜晚又完美了起来,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她将手盖在心口,恬静而安详地进入了梦乡……
深夜,王柏进入梦境之中,如他所料,听到了系统提示音:“后柔仙子成就已达成,请领取成就奖励!”
今晚的所做作为,俱都出自王柏真心,他也早有预料会就此将贺梓柔送上飞升的道路,但他并不遗憾,因为这是自己必经的道路。
从成就区中收取了贺梓柔那张卡牌上的仙力之后,便只剩下陆璐的那份成就奖励未能达成了,而王柏也终于走到了最艰难的一步,亦是他一直以来在回避着的道路。
心中最为珍视的那个人,要如何将她送走才会令自己无憾呢?
贺梓柔的飞升自然也产生了一部分衍变效果,王柏与她之间的婚约不复存在,对贺家而言,堪舆大师推断贺满登未能履行与谢建明之间的约定,因而开罪了天命之人,所以导致子嗣艰难。
贺夫人好不容易怀上一胎,贺家为了这个唯一的香火,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去弥补。所以在衍变之后的世界里,贺正雄虽不能娶谢文娟,却认了王柏的外祖父为干爹,并将凯登堡酒店赠予义妹谢文娟。
由于当时谢文娟并不在国内,所以贺正雄直接将酒店归到其子王柏的名下。在和王柏的接触过程中,他惊异地察觉到了此人的不凡之处,认为他便是天命之人,更信了那堪舆大师之言,所以对王柏奉为上宾。
贺梓柔的消失使得王柏变成了单身贵族,至少在表面上如此,除了与嫩模任芷瑶传过一点捕风捉影的绯闻之外,在大众视野下这位双柏集团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