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这种观点就太片面了,帝国不公平的经济与政治政策带来的百年压迫与掠夺,如果再考虑到河洛的人口组成,这就还涉及到一个种族矛盾问题。”我很坚定的摇头,否认了这个观点,在洛都时,我曾就这个问题请教过父亲与老师,而他们的看法也与我基本一致,所以,我对自己的看法也是相当自信的:“看似只是一个税法改变,但其实在其下方潜藏的火焰,已经燃烧了两个世纪,这决不是用你说的那些方法可以解决的,就像易滔天与冷逍的家乡,行星‘长安’曾被布里昂元帅下令用核弹完全炸成了废墟,但河洛四星系却并没有畏惧,其反抗行动却反而更加强烈了……。”
“问题又绕回来了,争论的焦点就是这是帝国的镇压手段不对,还是河洛民众的反抗情绪过于高涨。”弗雷德里克竖起两根手指:“两者都是客观存在的,目前的问题是,哪一个才是主要因素,但是,我认为人性始终是有弱点存在的,河洛民族可以团结起来战胜一切,但也同样可以勾心斗角分崩离析,所以最终的决定因素,还是帝国的手段问题。”
“但是,我相信‘人们’团结的力量,你可能没有涉及过河洛的文化,其中关于国家与人性的方面,怎么说呢,我认为这是一个民族长久以来的精神传承……。”我毫不示弱的争辩着,不过这时,我的话却突然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
“年轻人们,这个问题再深入些,就涉及到了一个哲学问题。”说话的同时,老人也在皱眉轻咳着,原来不知何时,海雷丁“教授”竟已经醒了:“所谓的‘人’这种生物,他们的精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抱歉,把您吵醒了,教授(老师)。”
见到海雷丁教授醒来,我和弗雷德里克急忙道歉。开始我们两个人还刻意控制着声音,但后来争论到比较焦点的问题时,不知不觉间,我们争得物我两忘起来,没想到,居然把正在休息的老教授给吵醒了。
“啊,没什么。”老“教授”笑了一下,随手扶了扶单眼镜:“能听到你们这些朝气十足的年轻人谈论问题,就连我这样的老人也获益不少啊,对了,索尔,你真的只是一个流浪贵族的孩子吗?”
为什么他要这么问?难道……这个……我刚才表现的是不是太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