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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萧谨言被赵恪带到沟里去了。
他压根不知道,前世他没有放弃婚约,相反,他和容思勰压根没有婚约,也没有产生意料之外的感情。
让你老是在容思勰面前诋毁赵恪,你看,报应来了吧……
☆、安得双全
世间岂有双全法?
萧谨言在灵堂站了一夜。
第二天, 天蒙蒙亮的时候, 下人早早起来,去安置灵堂。
一进门,他被吓了一跳。
“四, 四郎君……”
萧谨言面容憔悴,双眼布满红血丝。
他一言不发,沉着脸色,慢慢从堂内走出来。
一跨出门槛,清晨特有的凉风扑面而来。
萧谨言迎着风,慢慢抬头,仰望逐渐变白的东方。
世间岂有双全法?
有的。
只要势力足够大,没有什么不能两全。
如果他能在银枭卫里立下足够的功勋, 向大统领和圣人见证自己的忠心, 一样可以求娶自己心爱的姑娘。
既然前一世的自己做不到,那就让他, 亲手为前世的遗憾画上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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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言打定主意加入银枭卫,那就肯定不能待在京城里守孝了。
和萧五叔商议妥当后,萧谨言带着母亲、妹妹以及一二忠仆, 启程返乡, 回祖籍太原府守孝。
走时, 除了萧五,没有人知道萧谨言的真实意图,就连承羲侯萧老爷子,也只是以为萧谨言想被这几天的变故伤透了心, 想回祖宅,好生替父守孝。
萧谨言本打算低调出行,毕竟他这一走,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实在没有必要兴师动众,徒惹牵挂。
可是容颢南毕竟当了萧谨言这么多年的蛔虫,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萧谨言启程的日期。
那日一出城,萧谨言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官道旁,容颢南骑着黑马,静静守在一旁。
即使萧谨言本意低调,但此时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牵挂的姑娘,他的心底还是涌上暖流。萧谨言示意车夫暂时停下,自己骑着马,慢慢向容颢南和容思勰的方向走去。
“你们怎么来了?”
“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种小事哪能瞒得过我。”容颢南嘴上不饶人,但心里却颇为不舍。他翻身下马,和萧谨言无言对站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一定要走吗?”
萧谨言摇头笑笑,什么都没说。
容颢南叹气,明白了好友的意思。
“大丈夫岂能被一时之困打倒?不过三年罢了,我等你重回长安。到时候,我们不醉不归!”
容颢南豪气万千地说完,却发现萧谨言并没有什么特别感动的意思。他有些伤心,再细看,发觉萧谨言的眼神早就跑到他身后去了。
哎呦喂,容颢南差点发火,但考虑到萧谨言的情况,还是忍了下来,自认为非常大度地说道:“七娘知道你要离开,执意要来送你。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你和她好好道个别吧。记得,只有一柱香。”
说完,容颢南踱着步走远,把空间让给这两人。
容思勰站在马车旁,静静地看着萧谨言。
萧谨言和容思勰对望良久,他猛然意识到,当年那个蹲在花丛里偷看男郎的小丫头,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今年已经十三,正是颜色鲜嫩的时候,不知道再过三年,她会不会被其他小子骗走。
萧谨言内心十分复杂,赵恪这个乌鸦嘴说得没错,自己还真没法订亲。
萧谨言犹豫了很久,他想告诉容思勰等他,却又生怕耽误了容思勰。
他现在前途未明,身份未明,连能不能留着性命回来都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让容思勰等他?
他压根,给不了任何承诺啊。
所以最后,萧谨言只是深深看了容思勰一眼,低声道了句“保重”,然后就翻身上马,策马离开。
容思勰本来在踌躇自己要说什么,结果萧谨言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这样走了。
她讶异地朝萧谨言看去,以为萧谨言至少会停下来解释一二。可是直到萧谨言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他都没有回头。
容思勰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她以为萧谨言会和她说什么,再不济,总该回头看一眼。
可是他没有。
容思勰本来在想,上次送五娘和亲时,萧谨言曾说等他,她当时没有应下。如果这次萧谨言再表露丝毫这方面的意思,她一定会明确地告诉他,我会等你回来。
然而萧谨言,没有给容思勰这个机会。
容思勰暗暗撇了撇嘴,心里想道,这个人真是自信,他就这样肯定,这三年,她会等他?
容颢南也没有料到萧谨言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扭头走了。他走到容思勰面前,恨恨地说道:“这小子简直皮痒,等他回来,看我不好好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