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出态度来。要么赐婚,要么让你祖父亲自前来,其余免谈。”
萧谨言从书房出来,有些头疼地想,当年他擅作主张进入银枭卫,气得祖父大发雷霆,到如今都不给他好脸色看,现在去劝服祖父,会不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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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言回来的消息传到平南侯府时,赵恪正在临摹字帖。
他笔尖一抖,一滴墨滴在宣纸上,马上就要写完的字帖,就这样毁了。
他挥手,制止想要上前收拾的侍女。
赵恪反而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他直接去了宸王府?”
“是,小的等了许久,才见萧四郎君从宸王府出来。”
赵恪放下笔,负手走到窗前。
“他倒是幸运,即使这样,和光也不肯退婚。”
赵恪早就知道萧谨言会遭此一劫,所以当初传出容思勰和萧谨言即将订婚的消息时,赵恪一点都不急,他知道萧谨言会为父守孝,离开长安,然后耽搁整整三年。
果然,萧谨言如上一世一样,按时离开,赵恪不无阴暗地想,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三年,赵恪给容思勰送去许多礼物,但是容思勰从未拆封,还老老实实地放在门房落灰,为了容思勰的及笄礼,赵恪亲手雕了一根玉簪,可惜,她还是不曾打开。
赵恪对此只能苦笑,如果说心里没有不平是假的,平南侯赵家和宸王府有不可逾越的家族鸿沟,那萧谨言同样有,为什么容思勰选择原谅萧谨言,却对他避如蛇蝎?
“有些人就是幸运,之前官途顺风顺水,现在情路也能这样顺畅。可惜我这个人最不信的,就是飘渺无依的运道,没有什么,是人力所破坏不了的。”
赵恪握着窗柩,悠悠说完这番话,心里已经想出另一个计划。
萧谨言,我就不信你这次,还能幸运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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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在面首和侍女的侍奉下,慢悠悠起身。
一个绿衣侍女从外面快步走来,轻声说道:“禀公主,赵三郎求见。”
“赵三郎?他来做什么?”襄平抬起手,扶了扶高髻上的华胜,然后说道,“行吧,摆驾,我去看看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襄平到来时,赵恪正负手观赏会客厅里的景栽。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笑着说道:“见过大公主,殿下安康。”
“少和我来这一套”,襄平走到上首,款款坐下,语气中却是毫不客气的讥讽,“你们赵家净出人才,宫里那位连我都要避其锋芒,你的问好,我可不敢应。”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能让襄平都不得不退避的人,可不是正宫赵皇后。
见襄平暗讽赵淑娴和皇帝越礼私通,赵恪也不恼,只是一笑而过。然后,他说出今日的来意:“殿下莫非就想这样子囫囵过下去?”
说完,赵恪目带笑意地扫向襄平身后的清秀男子。
襄平的脸上马上沉下来:“你什么意思?你们赵家自己的腌臜事都没擦干净,你有什么资格来置喙本殿的私事?”
“殿门莫恼,我今日前来,可不是来惹殿下生气的。”赵恪唇边挂着笑意,慢慢说道,“殿下觉得,萧谨言做驸马,如何?”
襄平脸色一怔,当真思索起此事的可行性来。
现在长安顶层贵女圈三足鼎立,襄平和容思双把持宫廷宗室,赵淑娴仰仗圣宠分庭一边,而容思勰则靠着强大的家世和显赫的名声,是公侯勋贵圈里的领头人。
虽然襄平这几年在朝廷各要害安插了不少自己人,但投奔她的都是寒门子,孤掌难鸣,即使有她扶持,这些寒门学子也难成气候。襄平在前朝本就是勉力支撑,偏偏赵淑娴这个贱人,还不停在皇帝面前给襄平拆台。
襄平纵横后宫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她都下不了手的刺头。赵淑娴真的是从各方面,都完美克制住了襄平和容思勰。
所以她们三伙人,相互都看不顺眼,但谁都不能把谁怎么样。
襄平一边对容思勰和赵淑娴恨的牙痒痒,一边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她总觉得,她现在有财有权,为何要招一个驸马,给自己添不愉快。
可是赵恪的话倒给襄平打开一种新思路,如果招了萧谨言,萧家传承百年,是老牌勋贵世家,积累下人脉无数,偏偏历代都和皇室亲近,如果有萧家帮衬,她门下始终难以打开局面的寒门学士,岂会还是寸步难行?
撇开萧谨言的家世不提,他本人的容貌风姿,也是长安里头一份。
襄平突然发现,萧谨言竟然是难得同时满足家世和容貌的上好驸马人选,相比之下,自己这些面首反倒不堪入目了。
至于容思勰和萧谨言的口头婚约,襄平想都不想,她可是堂堂公主,别说只是一个还未履行的婚约,就是已然成婚,公主看上的人,还能跑了去?驸马被逼停妻另娶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襄平对此毫不在意。
襄平心里想了这么多,但事实上不过过去几瞬而已。襄平心里拿定了主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