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娶谁都没用,所以韩家对宸王府的助力并不算大,不过次媳和长媳要求不同,既然容颢南自己喜欢,那娶回来就得了。
黎阳将手中的礼单翻了三四页,冷笑一声,啪地合上。
整个屋子立刻就静了,明明每个人都在继续干自己的事情,但偏偏静的落针可闻。
因为这些年宸王和皇帝关系微妙,很多人心思开始浮动,想取而代之的,想落井下石的,都一个个跳了出来。
光从礼单上,就能看出许多猫腻来。
黎阳心中气愤,怒而说道:“这群蠢货,真以为我们倒了,就轮到他们出头了?”
黎阳正在气头上,这话没人敢接,也没人打算接。
韩清仪就发现,从容颢宗容颢南到楚漪都不说话,就连四岁的容修睿都懂事了,乖觉地闭上嘴。
容颢真知道自己是背锅专业户,愈发小心翼翼,生怕被黎阳迁怒。
韩清仪于是也明白了,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可是她毕竟是新妇,婆婆生气自己却什么都不说,岂有这种规矩?
正在她感到为难的时候,韩清仪看到容颢南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没事,然后容颢南叫来一个侍女,低声吩咐道:“去把郡主叫来。”
“回来。”他又把人唤住,补充道,“别告诉她是我吩咐的。”
韩清仪不太懂这是什么状况,但她莫名信服容颢南,乖乖地保持安静。
没一会,屋外传来声响,容思勰挑帘子进来,边进门边说道:“阿娘,你找我?”
黎阳抬起头,发现是容思勰,眉毛很快挑起来:“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去看账本么,都看好了?”
容思勰脸上的表情懵了懵,然后就看向容颢南,咬着牙说道:“容颢南你……”
从容思勰进门容颢南就在憋笑,他冲韩清仪招了招手,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后,冲着容思勰说:“七娘,你来的正好。母亲正说要检查你学习的怎么样了,你就进来了,你说巧不巧?”
容思勰恨的牙痒痒,然而这时候已经太晚了,黎阳说:“既然你都来了,那我干脆考一考你的账本,顺便教你看礼单。”
容思勰凄凄惨惨地被留下考察,再一转头,其他几个人连影子都没了。
这些人要不要做的这么绝!
趁着黎阳的注意力转移到容思勰身上,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地转移到另一个屋子,就连容修睿都被容颢真抱着,赶紧远离黎阳。
过了不知多久,里屋的几个人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果然紧接着容思勰就掀珠帘进来,愤愤说道:“容颢南你有完没完,多大的人了,还来这招!又不是我惹阿娘生气的,你把我推出来怎么说?”
容颢南毫无愧疚之心,反而敷衍道:“行了行了,过两天上元节,我带你出去玩。”
“你少转移话题,一码归一码。”容思勰道。
韩清仪被眼前的状况搞得有些懵,妹妹直呼兄长名字,这样,可以吗?
楚漪笑着出来圆场:“你们兄妹俩差不多够了,都把韩娘吓着了!”
韩清仪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羡慕郡主和二郎感情好。”
容思勰拉过韩清仪,开始抖露容颢南的黑料:“二嫂你怎么还这么见外,叫我七娘就行。我跟你讲,容颢南这个人从小就蔫坏……”
容颢南有心拦住容思勰,但偏偏这时候容颢宗来和他说话:“你上元不当值?”
说起这个容颢南一肚子苦水:“我已经连续当值三年了!今年好不容易能多休息几天,我才不想回去。”
“你刚去启吾卫,还有父亲这层关系,难免不能服众。父亲故意留你当值,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容颢南说,“就是休沐日也未免太少了。”
容思勰听到这句,突然笑着转过头来:“二兄,你这是在埋怨父亲?”
“我没有,你别瞎说。”容颢南连忙说道。
正好这时候,屋外传来侍女向宸王问好的声音。
容颢南真急了,暗中威胁容思勰:“不许去和父亲说!”
容思勰怎么会怕他,她立刻扭过头,对着容颢宗说道:“大兄你看他,他瞪我,还恐吓我!”
容颢宗扫了容颢南一眼,说道:“你倒能耐了,抱怨父亲的安排,还欺负妹妹?”
“我哪有!”容颢南大感冤枉。
宸王进了门,听到里屋的声音,疑惑地问:“这几个人在做什么,大呼小叫的?”
听到宸王的声音,屋内人纷纷起身,去向宸王请安。
容颢真一把捞起容修睿,双手伸直,把容修睿高高举起,说道:“走,八叔带你去见阿公!”
容修睿被逗得咯咯直笑,一只手还指着容思勰,嘴里口齿不清地嚷嚷:“叫上姑姑!”
“你姑姑是家里霸王,最能欺负人。”容颢真把容修睿转了个圈又接住,说,“我们不理她,不和她玩。”
容思勰虽然嘴上威胁容颢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