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等最后成型,竟然意外的好看。
容思勰的相貌偏艳,但是皮肤白皙,眼珠黑曜,有一种清极艳极的冲击感,现在她一身正红,头上的红玉与水晶交相辉映,可谓是既华贵又剔透,美丽不可方物。
萧谨言眼里写着明明白白的赞叹,其他侍女也围着容思勰,一阵阵呼叫。
“果然郡主怎么打扮都行。”
“夫人真好看。”
叫郡主的是宸王府的侍女,叫夫人的是萧府的丫鬟,容思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说道:“恭维话留着我回来再说,现在敬茶要紧。”
萧谨言陪着容思勰出门,两人肩并肩走在侯府的回廊里。
下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容思勰悄悄问萧谨言:“今日去见长辈,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祖父已经想通了,他不会为难你。母亲你已经见了许多次,她早就盼着你进门,怎么舍得动你。至于其他人……”萧谨言语气中带上不明的嘲意,“你已经是朝廷册封的承羲侯夫人,不必怕他们。如果他们不长眼,你发作回去就行了。”
容思勰知道二房、三房和萧谨言不太对付,但是没想到,已经不对付至斯。
“对了,这两天五叔也回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见他么,今日就可以如愿了。”
容思勰马上就听明白,这几个叔叔中,五叔才是真正需要交好的。
正堂很快就到了,容思勰敛起心思,肃目朝前走去。
正堂里,萧家各房已经早早来齐了。
等萧谨言和容思勰并肩进门,他们只觉眼前一亮,似乎整个屋子都因此明亮了。
这两人新婚,都穿着红衣,而且身姿修长容貌昳丽,站在一起,简直登对极了。
萧谨言与容思勰都是长安出了名的美人,结果美人和美人走到一起,杀伤力居然成倍增加。
萧府的人都在心里感叹,萧谨言在他们眼皮子下长大,倒也不说了,可是没想到上马能射箭、下马能甩鞭的和光郡主仪容竟也如此出色。之前听外界盛传,不少人还以为是宸王府刻意造势,没有女人愿意承认别人比自己美,萧家各位夫人小姐都卯着劲想和这位郡主一较高下。昨日青庐一见,夫人们都得承认和光郡主的五官确实好看,结果今天敬茶,才发现敢情新娘妆还折辱了人家?
在各色打量的目光中,容思勰走到萧老爷子身前,接过托盘里的茶,端端正正跪下,捧着茶盏说道:“孙媳容七娘,拜见祖父。”
萧老爷子曾犹豫过这门亲事,结果耽误了人家姑娘三年,他心中难免亏欠,于是对容思勰格外宽容,很和蔼地扶容思勰起来:“进门了就好,以后和四郎好好过日子,如果那个小子又自作主张给你委屈受,你来找我,我替你教训他!”
萧谨言跪在容思勰身边,轻轻咳了一声。
萧老爷子这才意识到,宸王和孙媳妇还不知道萧谨言私自加入银枭卫,他心里冷哼,你小子也知道怕!既然懂得要瞒着岳父和媳妇,当初怎么敢瞎加这种见不得光的组织呢!
真是气死他了。
容思勰却感到奇怪,又自作主张?萧谨言做了些什么,能让萧老爷子怨气这么大?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场合,容思勰压下心中的疑问,起身继续行礼。
接下来要拜的是萧老夫人的牌位,容思勰对着牌位行大礼,然后将新妇茶放到萧老夫人的牌位前。
萧谨言陪着容思勰,走向端坐一边的萧秦氏。
萧秦氏的身边,赫然放着萧大郎的灵位。
容思勰叹息,恭恭敬敬地给自己的公公行礼。
萧秦氏眼角含泪,看着这一幕,既心酸又欣慰。
等容思勰跪在萧秦氏面前时,她连忙扶着容思勰起来,紧紧攥着容思勰的手,哽咽道:“好事多磨,嫁进来就好!可惜大郎没喝着你的新妇茶,不过就算他在天有灵,看到今日,也该瞑目了!”
这一席话说得满堂寂静,萧老爷子叹口气,说道:“生死都是命,大喜的日子,不提这些了。让和光丫头接着认亲吧。”
“是我失仪了。”萧秦氏拭去眼角的泪花,笑着拍了拍容思勰的手,说,“好孩子,去吧!”
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容思勰不好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用力握了握萧秦氏的手,然后走向下一位长辈。
祖父母和公婆需要跪拜,但是隔了房的叔婶却不必,容思勰由萧谨言带着,按照序齿给各位叔叔婶母请安。
即使二房和大房几乎已经撕破脸皮,但是这样的大场合,每个人的表面功夫都做得极好,萧二和萧二夫人笑吟吟地递给容思勰见面礼,还说了好些吉利话,一点都看不出来,二房曾明目张胆地谋取萧谨言的侯位。
但是论起装模作样,没人能比得过皇家,尤其是容思勰这种从小和宫廷打交道的宗室女。既然二房想演戏,容思勰成全他们,她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与萧二夫人寒暄。
萧二夫人轻轻摆手,身后的侍女将一个托盘奉上,萧二夫人拉着容思勰的手说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