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点时间才挤进来。”barry不由得长叹一声,“真怀念99区啊。”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自己的新任上司就在眼前,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怀念从前的单位!
站起身来,一袭复古绿西装将他颀长的身材衬托得更加玉树临风,姣好的面容也掩盖了真实年龄的痕迹,这样一个外表出众的人,加上他卓越的专业知识和不可比拟的协助破案纪录,令鉴证科上上下下敬佩得五体投地,连其它部门的警务人员也视其为传奇。唯一让人觉得不和谐的是那顶呢绒圆顶帽,可他似乎很爱戴那顶滑稽的帽子。“这不算什么,我是说,跟我家乡的警局比起来。”
难以想象什么样的地方会比楼下那幅场景更加混乱,好奇心驱使yg却抢先一步问道:“我住在一个大苹果的果心里,前面是59号,后面是110号,我在哪里?”
“什么?请再说一遍。”饶是自称和一见如故的s也被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绕得头晕。
rt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习以为常地认真思索了半分钟,然后试探性地回道:“中央公园①?”
“正确!”露出雪白的牙齿,兴奋地笑起来,随即拿起一份文件递给barry,“中央公园就是你接下来的任务地点。抱歉了,你今天还得出一趟外勤,因为这跟‘窃光人’有关。”
“窃光人”是中城人给那个制造出全国阳光危机的转化人取的外号,经媒体大肆报道后,已被全国人民普遍使用,因为至今也没有人能查出那个转化人的真实身份,只有一些流传着的小道消息声称他的故乡在纽约曼哈顿。
“我把手上这箱证物存好后马上就去,dr.。”
“我一直很,加油干。”拿上他的圆顶帽和金属手杖,回头向s示意,“我还有一个学术会议要参加,后会有期,s先生。”
s轻轻挥动修长的手指作为回应,比起他平时的腔调更加装模作样。
待离开后,barry幸灾乐祸地回头笑说:“看来,今天你不是遇到了一见如故的朋友,而是遇到了不相上下的对手。”
“这个人的确不简单。”s话风一转,“听说,他在鉴证方面的水准远远超过了我们中城鉴证科的一把手呀,某人在他面前几乎就像个小学生。”
barry的一腔牢骚被堵在嘴里。自他来到曼哈顿上城警局,的确深感自己专业知识的贫瘠。作为鉴证科首席专家,不仅有生物学博士、化学博士、物理学硕士、犯罪公证学硕士等一堆证书傍身,他还在去年自学拿到了医药科技外科学士学位,现在不仅能叱咤纽约所有鉴证单位,甚至还能身兼法医的职务。曾经对鉴证专业领域信心满满的barry唯有自叹不如,挫败感一度削弱了他的工作热情。
“不过,他有点奇怪。”s眯着敏锐的眼睛,一手托着下巴思索。
“他对尸体解剖的兴趣远大于痕迹检验这点,的确令人百思不解……”
“不是。”rry与自己不在同一个频道的话,“我是指他的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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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ry赶到中央公园事发地时,几个区的警探正在争夺办案主权。涉及窃光人的案件,纽约所有分区警局都想争夺头功。
“都等了半个小时了。”一个蔫蔫的年轻男人提着箱子,递给barry一支烟。
barry讪讪地微笑婉拒,看着身边一群鉴证科的同仁们,似乎都对前方争吵的热血警探们不以为意。
“!赶紧过来!”同局的x警探在前方招手。
发愣中的barry回过神来,在一众羡慕的眼光中走向警戒线。
“哼,又是那个上城的‘大专家’向总局施压!有什么了不起!”从barry身侧走过的下城警局警探小声抱怨道。
此刻,barry再一次领略到dr.的厉害之处。
“三具尸体因泡在湖里都烂得不成样子了,我们还得去把放假中的老法医请回来,这次可不能再让dr.来掺和了。”x警探将barry领到湖边后,看着可怖的尸体跟同事聊起案情来,“一名线人和两名警探,在赶回警局之时遭遇了袭击,身上布满了奇怪的伤痕。此前这两名警探曾打电话向警长报告说,这名线人是窃光人的朋友,而窃光人根本不是曼哈顿人,他来到曼哈顿定居只是为了一件什么特殊的医疗器材,没有偷走曼哈顿的阳光也是为了让这件医疗器材正常运转。原本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找出那家伙,只可惜,现在什么线索都断了……”
barry一边在尸体附近搜罗证物,一边侧耳倾听他们的谈话。他注意到一个关键点,线人遭遇袭击,这说明窃光人也许不是单独作案,他可能还有同伙,甚至背后有庞大的组织,否则不可能令全国的警局和各个城市的“义警”小组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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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色的墙漆散发着阴冷,巨大的落地窗彰显着奢华,而飘逸的白纱窗帘又平添一丝凄美。s环顾四周,迈着猫步一样的步伐,自如地走在实木地板铺成的客厅里。他忽然在壁炉前站定,仰头望向一幅肖像油画,上面画着一个看起来很古怪的人——哥特式发型,夸张的燕尾服,镶钻拐杖,充满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感。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个人身后还画了一个人——西装革履,戴着半黑框眼镜,样子似乎有点像年轻时候的dr.。
对此,s并不惊讶,因为此刻他正在的家中。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油画上那个不和谐的绿色为什么要将一幅毁坏了的画挂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