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你害他老来无依,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事儿,你说他能不恨你吗。”
“……你跟他说,他一准听你的。冯荞,我真知道错了。我跟你爸这么多年,他不能就这么赶我走啊,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吧。”
“我帮你说一声?你是我什么人呀?” 冯荞直起身,“哥,我们走吧。”
她转身,头也不回跟着杨边疆离开。
杨边疆侧头看着她笑,冯荞却很想翻个白眼,寇金萍一准是躲在这儿瞅机会等她,恐怕等了还不止这一回。
小夫妻俩如今分了家,不跟公婆一起生活便各种自由,下午下了班不想回去做饭,那就下顿小馆子,隔三差五还可以跑来二伯娘家蹭饭,吃饱了再慢悠悠回家,反正两村三里路很近的。寇金萍恐怕也是瞅准了她常来,故意憋在这儿等她。
小两口来到二伯家,二伯娘喂猪,小胭正在厨房做晚饭,伸头看见他们来了,也不用谁说,笑嘻嘻往锅里多添了一瓢水,又跑去拿鸡蛋加菜。冯荞喜欢吃酸辣土豆丝,杨边疆则喜欢青辣椒炒鸡蛋,二伯娘疼女婿,他一来,二伯娘总要炒几个。
二哥收工回来,又忙着给两间新盖的房子平整院子,杨边疆停好自行车就过去帮他一起干。
冯荞便跑过去,扶着猪圈墙跟二伯娘说刚才的事儿。二伯娘就像冯荞想做的那样,翻了个大白眼。
“这女人到底想干啥呢?”
“想回去让我爸养呗。”
“哼,那你可不能答应。”
“关我啥事呀?”冯荞笑,“我可管不着。”
这段时间,冯老三不止一次想各种法子跟她示好,想让闺女回心转意。可对于冯荞来说,她原谅了冯老三太多次,继续原谅,能保证没有下回?
吃饭时冯荞又问起小胭,小胭说,在村里遇到过冯小粉呢,倒是没遇上寇金萍。
“她也没说啥,就瞪了我两眼,骂我白眼狼差点害死她。”小胭挠着头纳闷,“我都几个月没看见她了,我啥时候害她了呀?”
小胭哪里知道,从她成功逃跑之后,冯小粉差点被逼得顶了她的缺。
小夫妻在二伯娘家吃了晚饭,迎着初夏的晚风,趁着月色,骑车几分钟回到家里。先喂喂刚买来的两只小猪,半盆食料没吃光,猪圈里还有剩下的鲜嫩的猪耳菜,不像她早晨放进去的,估计杨妈妈顺手又给喂过了。
再去看看她那一窝小雏鸡。温锅的时候,二伯娘给了她两只老母鸡,自然不是用来杀肉吃的,都是母鸡呢,留着下蛋吃,冯荞正好就买了二十只小雏鸡,让其中一只老母鸡领着。
小雏鸡未必全能养活的,比如前天,就掉进下水沟里淹死一只。冯荞算着,折损几只,总该养活十几只,养到秋天,就该有大半斤重了,小公鸡抓去给二伯娘送中秋的节礼,省得花钱买了,再有的话自家就杀了吃,留一只公鸡统帅群鸡就行啦。
公鸡不能留多,留多了会打架,吃粮食还不下蛋。再说留得多了,他们家的鸡就显得太多了些,万一哪个多事之人再跳出来说他们“资本主义尾巴”之类的。
老母鸡已经进窝了,头插在翅膀里睡觉,小雏鸡都搂在肚子底下。冯荞不放心,杨边疆就打着手电筒陪她去看。
冯荞一只一只把小雏鸡从老母鸡肚子底下掏出来,数了一遍,正好十九只一只没少。她放了心,便又把毛茸茸的小雏鸡们一只一只塞回老母鸡的肚子底下,老母鸡动了动,搂着鸡娃们继续睡了。
“好好的呢,走吧。”杨边疆打着手电,给她舀水洗手。他本来很不情愿养这些小猪小鸡之类的东西,觉得麻烦,可如今竟然也习惯了,家里热闹了些,看着冯荞每天开开心心伺弄这些小东西,却也别有一番生活的意趣。
两人牵着手回到屋里,洗漱,上床,习惯的搂着她靠在床头聊一会儿,吹灯滚被窝。月光透过窗,满屋子悠闲温馨好时光。
☆☆☆☆☆☆☆☆
寇金萍回到村里的事情,村里人很快也都知道了,一说起寇金萍,不可避免的就要提到如今孤家寡人的冯老三,听说寇金萍找上门求复合又被冯老三撵了一次,村人们少不得就多了几分看戏的心态。
一个人名声太臭,便会弄得四邻不沾,大家很自觉地离她远些,更何况寇金萍还住在离开村子的大场上,从她搬到这儿住下,平时除了场屋后边看管牛栏牲口的老头来找过一回水喝,偶尔有人来场屋找哪样不常用的农具,除此意外,也没谁来过。
最先来看望串门的人十分让寇金萍意外,竟然是孔母。同是天涯沦落人,寇金萍如今看着孔母,居然还能和平友好地坐下来聊聊大天。
寇金萍便先问起孔志斌到底是咋回事,她此前也只听村里人说个大概。
“他哪有咋回事,他都是让那个小妖精害的……”接下来,孔母一番苦大仇深的控诉。
“我没跟你说吗,你家志斌是个好命运,可他怎么非得去招惹什么女知青,那个女知青跟他命盘不对,他沾惹上那样的女人伤阴德,损了自己的好命运。结果咋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