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如何处理?”
胤禩屡屡地对府内动手,如今又增添了个胤祉。如果胤禛不打算对他们做些什么。温凉也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了,他面无表情地生气着,如今书房烧掉了,朱宝也死了。
很气人。
胤禛感受着温凉身上极淡的怒气,声调温凉,“此事,自不会这么了结。”胤禛如今也正是气闷的时候。
老八似乎是完全忘记了到底什么叫做兄友弟恭,若是这做弟弟的一直这么肆意的话,那做哥哥的,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还有胤祉……
胤禛眼神狠厉,把刚进来的苏培盛吓了个大马趴,默默地哆嗦了两下。
十月底,正是踏入初冬的时节,温凉披着披风从屋内走出来,他身上几乎被绿意拿出来的衣裳给包围了,如果不是最后温凉确定了衣服足够了,绿意似乎能够把温凉整个人都包成团子。
温凉摩擦着手腕,漫步地来到外书房,此刻胤禛的幕僚正在屋内等候着,温凉算是来得最晚的那个人。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最里面的邬思道,戴铎坐在他身侧,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两人看到温凉过来,皆是冲着他点头,而后戴铎先说道,“你总算是来了,这位是……”
“邬先生。”温凉淡漠地点点头。
戴铎挑眉,好吧,他确实忘了,以贝勒爷对温凉的看重,这件事情他的确是早该知道了。
温凉在他的位置上落座,屋内伺候的小内侍立刻就给他端来暖茶。温凉摩挲着茶盏的边缘,“爷还没来?”
“那是自然。”沈竹说道,他们都是按着昨日胤禛的吩咐过来的,只是时间上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不然现在贝勒爷应该是出现了的。
小半个时辰后,胤禛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踏入,带来一室严寒。他似乎是骑马回来的,冻僵的手腕以及染着白雪的眉宇说明了这点。好在室内足够温暖。
胤禛先是回去换了身衣裳,而后又出来看着等候了许久的数人,没有提起昨天便打算讨论的事情,而是另外又提起了一件事,那正是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朝上开始有人奏请废太子。”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众人瞩目。此前虽有这样的传言,可都是私底下上奏给皇上,少有这般直接了当的动作。
戴铎便先开口,“贝勒爷,这尚且不到时候。”这些底下的阿哥谁都希望废太子,可如今火候还没到,如此真枪实刀上阵岂不是自寻死路。
温凉道,“是何人下属?”
胤禛赞许地看着温凉,而后颔首,“关键在此处,是老八的人。”
沈竹等幕僚纷纷皱眉,就算是再愚笨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昏招,这几乎就是把自个放在火架上烤。八贝勒一贯是谨慎内敛的性格,步步为营,怎可能做出这种自毁城墙的事情!
胤禛冷声道,“胤禩出于何种目的暂且不谈,此事一出,朝堂上这数月不得安宁,正该是腾空的时候。我打算安排人手进去各部,皆是运道如何,就看诸位了。”
此事于在场诸位,便是极大的喜讯。
等到谈论落下,温凉呼着白雾从屋内走出来,邬思道正落在最后头慢悠悠地和温凉一起走着,“温先生,是贝勒爷做的吧。”邬思道腿脚不便,然他一贯淡定,自然的模样让旁人连同情都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是。”温凉点头,他知道邬思道能猜测出来。
一箭双雕罢了。至于胤祉那处,胤禛怕也是开始动手了。
朱宝因年幼的遭遇而听令胤祉,这虽是一件特殊的事例。可无人知道是否存在第二例,总是需要防范于未然的。
邬思道淡笑起来,“贝勒爷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若是八贝勒一直如此轻忽,可是要栽跟头的。”
温凉淡漠地看了眼他,“先生想说什么?”
邬思道笑着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起来,温先生在外书房居住已有两月,是否该换换地方了?”
温凉抿唇,好似的确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他慢吞吞地顺着小径回到了后面的屋子内,绿意早已准备好了茶水暖炉给温凉暖和身体。桌面上摆放着原来他离开前的东西,窗边支起一半,冰冷的触感从屋外溜进来,让屋内的空气不至于完全陷入墙角的香炉香气中。
温凉回到室内,重新地站在书桌后面,看着桌面上写了一半的内容,又开始磨墨。绿意在旁边看着,想来先生又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等先生把一大缸墨水都彻底磨出来后,先生大概就知道自己如何处理了。
温凉弄到一半的时候,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事情了,惯性让他一如既往地磨下去,直到最后又磨出了整整一大缸墨水出来。他看着那么满的墨水,又得开始练字了。
“先生是有什么烦心事吗?”绿意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希望不是真的出事了。
温凉摆手,“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那就是真的有事了。
绿意现在已经学会了用温凉的意思去理解他的话语。只是理解后并不能对一切产生任何的影响,温凉又开始低头练大字。这个习惯至今一直没有改变。
温凉练习完左手换右手,等到练习到温凉觉得可以时,他才重新坐下来。
邬思道是个很有趣的人,他很安静,却不是个能让人忽视的人。只消他开口说话,轻而易举就能够得到众人的注意。他说的话,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
温凉把毛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