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洋,你没有必要一定送我父母礼物的,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这些礼节你若愿意,以后再补也可以,何苦强求一时呢。”
一辈子的好朋友比大铜牛还顶白清洋的心,他很想吼一句,谁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啊,但就目前糟糕的状况,他生生的忍住,只讪讪地说:“元宵佳节嘛,我做为晚辈空着两手上门,不太好意思啊。”谁知道这礼物送完,更不好意思了。
被铜牛雷坏了的胡亦晴向来不讲究什么是君子报仇不十年不晚,凡是让她噎着一口气,她绝不让对方好过。
席间,有一道天麻炖猪脑,胡亦晴笑迷迷地接连给白清洋夹了两三次,还说:“你这孩子一看就是头脑灵活的,多吃多补,可别累坏了脑子。”
以猪脑补人脑,还讽刺他头脑灵活,特意指出别累坏了……
白清洋大囧:“……”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坐在胡亦晴另一边靳紫皇轻轻暼了白清洋一眼,白清洋就跟浑身触了电一样,更加的不自在不舒服了。
程婧娆哪里去管这两个男人什么表情,她的注意力只在自己儿子身上,夹了几道儿子爱吃的菜,在儿子面前的小碟子里,看着儿子乖乖吃下,程婧娆这才真正笑了起来。
元宵佳节,一处团圆,就有一处萧瑟,一轮明月下,也未必都是欢喜,还有诸多的愁绪。
胡安所在的西城区两层垃圾小楼里,今晚也是热闹非凡,一群混混们推杯换盏吵得好不热闹。
胡安叼着一杯香烟,拄在小楼二层的楼梯扶手处,眯着浑浊的眼睛盯着楼下的那两桌又是吹又是堵又是喝又吃的手下,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绰号‘老鼠’的张德胜是他手下类似于幕僚的角色,正坐在他脚下的那处楼梯上,拿着一张纸写写画画着,分析着胡安非常急于知道的姜民秀的情况。
胡安之前惦记着的姜民秀终于在今天中午传来了消息,还是从派出所那边传来的,一个进局子的小混混亲眼目睹了姜民秀及姜民秀身后的那位大美女是如何收拾了一群敢于挟棍棒报复的公交小偷团体。
关押几天派出所拘留的这个小混混出来后,第一时间跑他这里来汇报的。
“那女人不是姜民秀的姐姐,是姜民秀他妈,我亲耳听到的,”
那个刚出来的小混混叫须毛子,他是因着偷人钱包被抓到派出所的,正被扣在暖器管子那蹲着反醒,就看到了那个大震他眼球的一幕了。
“他妈?”
张老鼠有些不可置信,姜民秀什么样的家底子他是知道的,甚至姜民秀他爸姜建国他也认识,早期还在一起混过。
如果他没有记错,姜民秀他妈不是去了国外吗?这难道这是回来了?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回来,依着姜民秀他妈家的作风,也不可能让他妈来认姜民秀啊,当初那闹得沸沸扬扬、半城风雨的,瞧着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况啊。
“是,那女人和姜民秀长得可像了,她自己说他是姜民秀的妈,”
须毛子贼得很,当时派出所因为这桩大案子,把他忘墙角了,他就从那儿一直蹲着,屁都不放一个的偷听,就是为了回来在胡安面前露一把脸。
“公交车那一伙也不是白给的,在动迁区那没人烟的地方,围堵那女人和姜民秀时,就能轻易被路人撞见给收拾了?”
胡安觉得这事里有蹊跷,张老鼠也以为此事存疑。
凡盗者必奸滑,何况是在公交车上混迹多年的路线团霸型小偷,想要报复一对手无寸铁的母女,且还是派了五、六个人的情况下,竟被人反揍,还是听了就觉得笑话的‘路见不平一声吼’,混社会多年的人,都觉此事不可思议。
“那条路线的头头好像是陈麻子,这次不知道他折进去没?要是没折进去,我们到是可以从他那儿打听一下。”
张老鼠画了一通蜘蛛网,给胡安提供了一个建议。
“你一会儿就联系陈麻子,打听打听这件事,你口风板死些,不要让陈麻子听出油香来,要不这混蛋肯定分咱们一口。”
胡安觉得此事可行。
“你放心,三哥,绝不让陈麻子看到咱们的底,”张老鼠一拍胸口,“陈麻子那边打听出消息来,我立刻召集人手就去堵姜民秀,不管怎么说,也得把这小子带到三哥您面前教训教训,哪有出来,不回拜大哥的,没规矩!”
胡安冷笑着点头,没在说什么。
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