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
夜里微凉,祁言盖着被子,却冷在心里。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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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月已过,祁言从一开始的变得越来越颓靡,就连大大咧咧的玄武每次来,都能看出祁言明显的精神变化。
也不知道怎么的,血煞一直都没有松口将祁言放出来,这让青龙与玄武也焦虑不已。
“哎,要我你向教主服个软,说不准他就将你放出去了……”
“如果你是来说风凉话的,那就请回吧,不送了。”
玄武叹息,这边也是个犟脾气。
两人都僵着不松口,青龙和玄武就算再着急也无计可施,最后只能等待时间把这件事情消磨成影。
之后又是半月多,玄武也不来看祁言了。祁言闷得发慌,玄武在这儿的时候,至少他还可以跟自己拌拌嘴,有点乐趣。
也不知道玄武跑哪去玩了,祁言无聊至极,每日写写竹书来打发时间。
这样的悠闲时光,终止在冷黛鸢的突然出现。
“呵,亏你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冷黛鸢怨恨的目光扫向祁言:“让所有人为你去死,很开心吧?”
祁言烦这个女人都快烦死了:“滚开,魔教重地也是你个女人可以随便乱闯的?”
“你倒是来说起我了。”冷黛鸢冷笑道:“西昭为了你,攻上魔教总坛。你们魔教倒也不是吃素的,两方死伤无数,你却在这里写竹书!真是可笑至极!”
“你胡说些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却看看不就知道了?”冷黛鸢眼里闪过一道阴狠:“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进入魔教总坛的?因为你们魔教几乎都空了啊!”
祁言心中震惊不已,他破开那大门上的绳索,无视走过来的冷黛鸢,几个飞身,飞向魔教中心。
——只有寥寥的几个婢女,那些教众……都不在了。
难道冷黛鸢说的是真的?!可是……为什么是为了自己?
祁言不明白,落在一处,抓住一个婢女吼道:“他们在哪?!”
婢女被吓的一愣,呆呆道:“魔、魔教总坛的下面,边关城外的山林中……”
话落,眼前一闪,祁言便不见了。
——刚刚那是朱雀护法吧……教主吩咐过,不能让朱雀护法知道啊!
武林盟与魔教发生碰撞,衍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边关城与魔教总坛外的山林间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
魔教与武林盟,真正的打起来了。
祁言眉心紧蹙,用着最快的速度向山林中飞去,离得越近,声音听得便越大,所见的尸体越多……
有魔教的服饰、武林盟的服饰……
祁言心中忐忑不已,不知是为西昭,还是为血煞他们。
风中传来一道道气流,夹杂着真气与内里,祁言向着内力较重的方向飞去,没过一会便撞见了正在打斗中的西昭和血煞。
两人不亏是江湖上的高手,利剑出销,刀光剑影。
祁言落在一棵大树上,见两人打得起劲,根本没有插进去的余地。
——他可不想做剑下冤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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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西昭的剑气已经伤到了血煞的脸颊,划出一道口子,流出鲜红的血液。
本就不想看见两人受伤的祁言见状更加着急了,也不管他们打得如何,跃下大树便用内力插了进去。
“你们俩别打了!”
西昭和血煞见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连忙抑制住了内力,拼命的止住了即将飞出去的剑。
“你是呆子吗!”血煞看清楚来人是祁言,愤怒的叫道:“若是我刚才没有停下来,你现在就死了!”
祁言被吼得一愣,脚步不自觉的向西昭的方向挪了挪:“那不是看你们俩打起来了,我着急嘛!你看你的脸上都流血了……”
“胡闹!切磋之时受伤都是小事,谁准你这般插进来的?!”
祁言垂头丧气,余光瞄到西昭的胳膊上的布料也被划破,鲜血染红了月白衣裳:“啊呀,你也流血了……你们怎的都这么拼命啊!打死了对方有什么好处?”
“朱雀!回魔教去!”血煞道:“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吗!”祁言试图挽救:“你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就算杀了对方,你们又能如何?”
西昭淡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良久,竟挥剑指向祁言。
“让开。”
祁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对着自己的利剑,剑上反射出的银光似乎想要钻进他的眼睛。
“你……要杀了我?”声音颤抖着,祁言后退一步:“我不会让开。”
西昭眉心微蹙:“让开,这件事与你无关。”
西昭话已至此,就说明,不管他和魔教有再大的仇恨,也不会牵连到祁言。
血煞眼中闪过一丝庆幸,他上前两步,将祁言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给我回魔教去!”血煞喝道:“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祁言没有理会血煞的话,而是直直的看着西昭,道:“你真的……要杀我?”
挥剑指向他的时候,那颗活蹦乱跳的心,似乎被冰霜冻结,无法呼吸。
就算……是假的,就算是为了让自己离开的激将法,祁言也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将剑对准自己……这是多么让人心痛的一刻呢。
西昭似是逃避般别过了头。
祁言心中微凉,可他知道,西昭的本意不是这样。但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