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狡兔三窟

朱登山迫不及待地询问他在外面的情况。凌浩将听说的事告诉他：那一夜，公安人员得到线人回报，说有一黒帮在市郊一处荒废的危楼里，在进行毒品交易，为能稳住楼里那黑帮团伙，听说一位女公安化妆成贩毒者亲自去那里与楼里的黑帮头头交涉，以图一网打尽。

她没有想到，和她见面接头者，竟是与他多次打过交道的一个黑帮头子，是谁我不清楚，只听说那黒帮头，曾有命案犯在她手，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被那黑帮头儿识破了她的伪装，顿生杀机，就命他得力的四个杀手，把她团团围在当中，欲以杀人灭口。

若是一般人，这下定是劫数难逃，会死在那黑帮头手里，可去者虽是女者，但技艺超群，听说那位女公安乃是巾帼英雄，对其四个杀手地围攻并不畏惧，而是施展本领，展转腾跃，个个击破，听说她功夫十分了得，一会伏地腾起如猛虎扑食，一会张臂跃起犹是一鹤冲天，真是快似狸猫，灵是猿猴，那四个杀手虽都是虎背熊腰的男人，个个如狼似虎，嗜杀成性，但都奈何不了她，在她周围团团转。

那女公安身陷包围，并不畏惧，上打插花盖顶，脚踢枯树盘根，而且愈斗愈勇，并用白手夺刃的手段，趁机抢夺去了他们手中的刀，并用他们的凶器刺伤了他们，竟打得他们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有的说得更神，说那女公安虽是女性，但有着男性的钢筋铁骨，坏人只要碰着她的身体，就会筋断骨折，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且她的眼睛很厉害，具有孙悟空火眼金睛降魔除怪的本领，一切罪犯都难逃过她锐利的眼睛，都得被她识破真像，予以捉拿。

那四位杀手在凶神恶煞，气焰嚣张，骄奢淫逸，毕竟不是她的对手，正当她杀出包围圈时，躲在暗处的那位黑帮头子及时出手，从其背后开枪打伤了她，才把那位女公安擒获。就在那位女公安危在旦夕的时候，听说她怒目圆睁，闪现出一缕剑光，大喝一声，如同霹雳，公安武警从天而降，击毙了那个黑帮头子，把在场的喽啰尽以捕拿。

朱登山惴惴不安地说：“你听说被击毙的那个黑帮头子有什么样的特征？”

凌浩说：“跟你倒有几分相像，眼窝凹陷，有一个尖鼻子……有说是黒桃k，有说是……反正说法不一，无法验证。”

朱登山听此，陷入沉默，阴沉着脸，几乎能拧下水来，片刻功夫脸又由阴转晴，眯缝着眼，从眼角中显露出一线不易察觉到的笑容，不知是为之兴灾乐祸，或是另有玄机的在想着什么。

兔死狐悲，朱登山听到朱登高的死信，心里倒也难受了一小会，因为他毕竟是自己的堂兄，跟着他出来一块舍死忘生拚杀打天下，才挣得一块地盘，有了生存之路，没想到好景不长，朱登高无福消受，便撒手人寰，岂能不使他有点伤心呢，但想到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心里倒有些兴灾乐祸的感觉，若是他不死，有他在他上面压着他，他休想成为老大，说一不二，肆意妄为。

况且，他已早有异心，想来个鹊巢鸠占，已把他安插在香港替他管理登高集团有限贸易公司的女人苗翠花搞到手，今他一死，他不会在有所顾忌，怕他惩罚他，他可以光明正大和她相好，直到把香港登高集团有限贸易公司的管理权拿到手，获得财、色双丰收。他如此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说朱登高是他的堂兄，就是他的亲哥的老婆，即使是他老子物色的女人，他也敢上，反正家伙硬了不认人，管他什么道德lún_lǐ，只要自己享受，不受委屈就行，这也是他继承了他朱登高损人利己的衣钵。

凌浩看着沉思的他说:“那个被击毙的黒帮头儿是不是你的老大，如果是他，树倒猢狲散，他这一帮也就完了，我也不会见上他了！”说罢不住地叹气，似乎感到惋惜。

朱登山给他打气说：“小子不要灰心，我大哥辛勤创下的基业完不了……”

凌浩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家有千口，主持一人，若真是你大哥走了，就是留下残兵败将，一个烂摊子，还会能死灰复燃吗？”

朱登山说：“人长在河边站，没有不湿鞋，我大哥早就想到了狡兔三窟这一点，为防患于未然，早已做了后退之路。”

凌浩说：“什么狡兔三窟？”

朱登山道：“所谓狡兔三窟，乃是来自战国的一个典故，是说齐国的国相孟尝君，其门下有个食客叫冯谖，是个足智多谋，聪明伶俐，能言善辯的人，被孟尝君派往薛地收债。冯谖问孟尝君，收债之后买些什么东西回来。孟尝君说，你看我缺少什么，就买什么好了。

“冯谖到了薛地，见欠债者都是贫苦庄户人家，难以偿还，便以孟尝君的名义宣布债款一笔勾销，将各户的债务契约烧掉。孟尝君见到冯谖，问给他买回来了什么。冯谖说，你家财宝、马匹、美女应有尽有，我只替你买了‘仁义’回来。孟尝君非常生气，但也无法挽回，只得作罢。

“后来，齐国国君废除了孟尝君的相位，他只好退居薛地生活。薛地百姓听说孟尝君来此的消息，扶老携幼走出数十里路，夹道欢迎孟尝君。此时，他才恍然大悟，冯谖为他买的‘仁义’的价值所在，连连向冯谖称谢。冯谖说，狡兔三窟，仅得免其死耳……

“狡兔三窟，既是指狡猾的兔子要有很多的巢穴，这样才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