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夏楚歌却只注意到天鬼族三个字。

天鬼族和昨天唐家兄弟说的鬼族是不是同一个族呢？

“这次，有些麻烦了。鬼门竟然会在血族圣战前开了，阿零？”林莫一脸焦急。

“唔，的确是。”百里零深思了半分钟，“我们现在就走，不然来不及了。”

“要带上阿九么？”

林莫问道。

“成事不足的东西，带它干嘛。”百里零翻了个白眼。

“就我们去？”

“还有楚，我们三个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了。”林莫马上反对。

“我好像帮不上什么忙吧？”夏楚歌虽然有些好奇，却还是保命为上。

“哼，你昨天去找唐大唐小的事我都知道。天鬼族是鬼族里血统最纯的，你与其去被他们拉着搞什么疼痛压力测试不如跟我去镜灵。我知道天鬼族有种秘术可以不改变你的种族而进行力量传承，比唐家兄弟那些个狗屁血清牢靠多了。”

“可是……”林莫还想说什么。

夏楚歌马上答应：“我去。”

“很危险。”林莫还是觉得不妥。

“这也危险那也危险，你干脆把他包起来吊脖子里算了。”百里零嘲笑他，“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鬼门开意味着什么。特别是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如果让鬼王和教会的人联合起来你们血族就真的完了。”

夏楚歌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的再重复了一遍，“鬼王和教会？你是指现在的教庭吗？难道教庭不是打击邪恶势力的嘛。”

“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林莫了夏楚歌的头，“那就一起去，我保护你。”

夏楚歌脸色微红，偏过头去。

“到此为止啊。”百里零咳了一声，“首先我要转变一下你那迂腐的脑子。你所接受的知识和教育全都来自人类的书籍，但凡这些书里关于神鬼之说大多都是不真实的。不光是这些，包括人类那么多年的历史也不完全真实。因为真相只掌握在胜利者手中，你明白么？”

“再解释详细点？”

“好吧，我打个最简单易懂的比方。教庭和上帝在人类的心中都代表着光明，正义，善良和博爱，相反的魔鬼和地狱却代表着黑暗，血腥，暴力和堕落。但是这些并没有真凭实据是不是？迄今为止人类几千年的历史中并没有确凿的例子能证实有神迹的存在，那些数次万计的信徒并不是真的见过上帝，同样的也没有真实的例子能证实有恶魔的存在。没有谁真的知道人死了以后究竟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在人类社会中那些关于天堂和地狱的描写说白了就是人类自己的幻想。”

夏楚歌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百里零接着说道：“如果你不是来到了梦幻馆，再早一些和你说关于血族关于神兽的事，你会不会相信？就算你现在走出去告诉路人这些事，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相信？所以相信的人一直相信，不信的人在看不到证据的时候就会永远不信。那么这些虚幻的东西要怎么让人相信，从而发展出信仰呢？人类在起冲突的时候会用战争来解决问题，神也一样。如果我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上帝和魔王打了一架，上帝赢了所以造成现在的局面，那么反过来，如果当时赢的是魔王，这天底下还会有教庭这种东西么？”

——辟。

夏楚歌找不到话反驳。

“当两个种族在某一个目的上达成共识的时候，鬼王会和教庭联手就一点不意外了。”林莫给了一个结束语。

“真，混乱。”这就是夏楚歌内心的真实写照。

“这个世间本来就是混乱的，想要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比别人强，比任何人都强。在这一点上你的想法非常正确，我也不希望我梦幻馆里的人走出去是可以被随意欺负的。这次鬼门之行对你来说是个机会，可能会非常危险。但是我可以承诺你，我们的员工福利永远有效。”百里零认真的说道。

“啊，那个。”夏楚歌想起来了，那句好笑无比的员工福利——保你不死。

“那么，去通知阿九看家，我们现在就走。哦，对了。顺便带上那个刚抓回来的芬，芬什么来着。”

“芬克斯。”夏楚歌提醒道。

“哦，对。芬克斯，路途遥远，可得有个小工搭把手啊。”百里零笑得那叫一个春风满面。

——如果从一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的瞬移也叫路途遥远的话。这世上还有近路可走么。

夏楚歌这边刚抬脚，就听到身后“轰”得一下。

林莫五体投地了。

夏楚歌蹲下去和林莫对视，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

“看来阿零的气，还没出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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