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爹和他舅舅,说道:“爹,舅舅,坐下来说啊,都站着干什么。”
房二河虽然非常的生气,但是听了房大郎的话还是坐了下来。
王知义以为这件事情有戏,也赶紧坐了下来。
只有房言,听着房大郎的话,看着他的表情,她觉得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就听见房大郎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徐少爷呢,我虽然没见过,但也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准不准确。舅舅要不要听一听啊,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王知义心里咯噔一下,喝了一口茶掩盖了脸上的尴尬。
“大外甥,你说。”
“这个徐少爷呢,最出名的是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为了一个小妾反抗徐夫人,结果小妾被徐夫人打死了。还有一件事情呢,是去赌房赌博,欠了钱被人打了一顿。舅舅,有没有这么两件事情啊?”
王知义尴尬的说道:“玄哥儿,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些都是你听说来的,做不得准的。徐少爷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被人打呢,谁敢打他啊。再说了,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徐少爷以前做过的事情,他那时候年纪轻轻,做事每个分寸。这会儿自然不会这样了。”
房二河和王氏自然又被气得不轻,房二河已经不想听下去了,想直接把王知义和钱氏赶出去。
房言本来在冷眼旁观的,结果听着听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瞬间瞪大了眼睛盯着王知义。
她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为何她会对徐天成感到熟悉!
这个人不就是房大妮儿前世的丈夫吗!
怪不得见第一面的时候她就觉得非常眼熟。
好色、打死丫鬟、赌博、狠毒的主母……这些东西再加上徐天成的样貌,串在一起的话,不就是汇成了前世房大妮儿的命运。
怪不得房大妮儿前世会被打死,会死于非命,原来房大妮儿前世就不是嫁给徐天成的,而是当了徐天成的妾!
这样的亲事,能答应下来才怪!
她就说嘛,房大郎前世为什么会那么恨她舅舅家。即使闭门不救的老宅,房大郎都没怎么报复的,为何却偏偏报复了王知义一家。
不行,即使这门亲事成不了,也绝对不能放过徐天成一家。
王知义看着房二河一家人不知好歹的样子,索性说道:“你们可是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要不是徐少爷看上了你们家静姐儿,你们可没这么好的运气!凭你们家小家小户的,还想嫁什么更好的人家不成,说不定最后只能嫁给山野匹夫!”
房大妮儿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消息,哭着跑过来说道:“舅舅,我就算嫁给山野匹夫也不会嫁给那种人的。”
说完之后,又看着房二河道:“爹,我不想嫁。”
房大郎轻声安慰道:“小妹放心,大哥不会让你嫁给这样的人的。言姐儿,你陪着静姐儿去洗把脸。”
房言本来还想听一会儿的,看着房大妮儿伤心的样子,走过去拉着她走了。
正屋的事情还在继续,房大郎是知道徐家的势力的,说起啦,徐家在县城也是有名的大户人家。这么冒然拒绝的话,他们说不定还会吃点亏什么的。而且,看他大舅的样子,肯定是有求于徐家的。他接下来还要去霜山书院读书,有时候可能会顾不及家里的事情。
几个年头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之后,房大郎说道:“舅舅,你可知道我们家在镇上和县城的生意为何做得那么好吗?而且,你没发现并没有人敢再去我们家找事儿了吗?就连镇上的周家都不敢找事儿了,今天还送了厚礼过来。”
王知义心里一惊,这些事情他虽然纳闷儿了几天,但是也没有细想。这会儿被房大郎提了出来,他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为,为什么?”
房大郎笑着说道:“舅舅刚刚问我爹娘知不知道县城的徐家,那我也想问舅舅,知不知道县城的孙家。”
说完之后,房大郎示意房乙给他倒一杯茶。
房大郎一边喝着茶,一边欣赏着王知义的表情。
王知义震惊的看着房二河又看了看房大郎,说道:“难道你们认识孙家不成?”
房大郎点了点头,道:“舅舅可是来晚了呢,今天一大早,孙家的老太君就派人送来了一马车的厚礼。哦,对了,刚刚我才把孙少爷送走。”
王知义舔了舔干干的嘴唇,看着笑得诡异的房大郎,心里觉得有些冷。
“我知道舅舅是聪明人,但是有些事情呢,我怕不明说的话,舅舅不明白。我们家和孙家在做生意,县城的野味馆可是孙家夫人的陪嫁,而且,这生意也有孙家的一份儿。你说我们家能不能看上徐家呢?”
房大郎知道,对于王知义和徐家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更厉害的人来压一压他们。他们喜欢权势。喜欢仗势欺人。他们就要表现出来更大的权势,让他们畏惧,让他们不敢乱来。
王知义呆呆看着房二河说道:“原来你们有了更大的靠山,怪不得看不上我们家了,也看不上徐家了。而且,你们认识孙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告诉我呢?”
房二河已经懒得搭理他了,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挺爽的。于是出言讽刺道:“我看不是我们家看不上大哥,是大哥家先看不上我们家的吧。”
房大郎看着房二河,说道:“爹,您说的对。不过还要加一句,咱们家如今的确是有些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