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拉拢了群臣,那这江山可就危险了。”
亲王府中确实有个很会做糕点的御厨,想到这点,谢堇昭也就不与他计较了。寒气收敛了一些,冷哼道:“江山是皇上的江山,朝堂可是我的朝堂。”
晨曦见张子聪困惑不解,好心地解释道:“那二皇子给各府送去的礼品,各府都挑起一半送到相府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说朝堂是他的朝堂。张子聪这才理解过来。
……
张子聪离去后,谢堇昭的面色就一直不大好,晚膳没用几口,茶也没心思饮了。
晨曦也不是个笨的,怎会不知相爷一直在等着姑娘?可是晚膳时分姑娘都没来,现在天色都黑了,固然是不会来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劝相爷早点歇息,忽地听见他冷冷地说道:“去,将林徳瑜丢到那通风光爽的牢房里睡一晚上。”
怎地拿林大人来出气了?晨曦不忍,便提议道:“这么晚了就别打扰林大人了吧?这大秋天的,许是姑娘怕冷便不出门了,要么相爷劳累一些,过去见上一见?”
“你找借口就不会找好些的?现在就怕冷,冬天得怎么办?”
“姑娘不是大病初愈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呢。”
谢堇昭脑中现出了梁蕴那娇软的身影,觉得晨曦说的还挺有理的,摆了摆手:“你去安排吧。”
第39章
谢相到访国公府, 梁国公自然亲自到府门迎接。
梁舜荣客套几句,见谢堇昭不回话, 心中自然知道他这趟到来目的何在,于是也不废话,直接领人进屋。
刚落座,谢堇昭便问:“那丫头呢?”
“相爷无需着急, 已吩咐人前往通传,请用茶。”梁舜荣对谢堇昭心中还是有着感激的, 他在林大人口中得知自己这趟能全身而退也是多得相爷,否则这一顿打必然是少不了。
除此之外,他更加清楚了国公府的处境, 空有爵位也只是保证个衣食无忧罢了, 要有底气还是得入仕才行;这次的遭遇更加坚定了他要参加科考的心。
“谢相,你还敢来我国公府?”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老国公急步而至。他扫了一眼梁舜荣,沉声道:“你先回去,我与谢相说会儿话。”
梁舜荣看了看老国公那气的通红的脸,起来对谢堇昭致歉,才带着房内的奴仆一并离去。
“你说要保我儿一命是这个保法的?”梁国公压着声音, 咬牙切齿道。
数月前, 那案子判了下来, 梁志源死罪免了,但是要发配千里。他心中想着,保住性命也是好的, 让那不肖子在边疆受受苦也好,于是他给带犯的侍卫添了茶钱,也就没有理会。
后来京中好友都相聚拜访过了,他闲来无事便想起了那个不肖子,于是周居劳顿地去了一趟。这不去还好,一去他就火上心头。
在那苦寒之处,他花了银钱打听到儿子所在之处,便寻了过去。
那间简陋破旧的小屋,一打开便是一阵阵的臭气熏了出来。梁志源就躺在那屋子的角落里一动不动,身上鞭伤无数,紧闭着双眼面无血色,不知生死。
老国公立刻上前去探了探梁志源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便花些银钱让人寻来附近的医者前来诊视。那医者来到见到如此脏乱的状况,死活不肯上前。
老国公无法,又再花钱让人替梁志源作简单的清洗。
几个妇人把梁志源的裤子一扒拉,满裤子都是排出的脏污。加上脏污贴在肉上太久,导致梁志源屁股上长了个大疮,被那粗糙的布裤猛地一摩擦便破了,脓水流出来一股的腥臭味。
几个妇人呕吐了一番,不愿意了,最后老国公扔出一个金元宝,这才将粗鲁地梁志源给简单地打理干净。
医者上上下下诊视了一番,说是身上的鞭伤与那脓疮都好治,就是手骨和脚骨都断了,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也就是说,梁志源这一生,手不能抬,脚不能走,只能躺着过了。
梁志源可是活着比死更痛苦,这叫老国公如何不气?搁下了钱,寻了人来照顾梁志源,自己救快马加鞭地回京寻谢相晦气,没想到在自己门前看见了谢府的马车,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谢堇昭取过茶盏,慢慢地品上了一口,才说道:“我答应保他一命。”
老国公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怨恨地说:“你这是在字句上算计我,没想到你是个阴险的小人,当初就不应给你最后一服药。”
谢堇昭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嘴角勾起,冷道:“即便我当个阴险小人,也得让他尝尝那丫头受过的痛。”
“我国公府要与你相府退婚!你……”
“砰。”
老国公的话被那突然敞开的门给止住了。
梁夫人从外昂首步进,她阴沉的面色显然是在门外偷听了不少。她厉声道:“我不同意退婚。”
“这事儿还轮不到你做主。”老国公瞪着双眼,猛地一拍桌子,怒意非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