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糊涂,他冷冷道:“什么叫上下尊卑之别?不是你去拜见太子妃,难道等太子妃来拜见你一个郡守夫人不成?别人再猖狂是别人的事,谁让咱们地位低,便得受着,这点道理总得占全了。”
曹太太还想辩驳,门房又来传话,“适才那侍卫又来了。”
这一回曹郡守不待夫人说话,便直接抬手,“传。”
常远挺着步子进来,恭敬说道:“太子妃那会儿因忧心殿下病情,对贵府有所冒犯,特意命在下送来赔礼,还请贵府笑纳。”
曹郡守忙陪笑道:“太子妃真是太客气了,些许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一番推让之后,曹郡守还是收下——东西虽不是顶值钱的东西,但既然太子妃特意命人送来,他哪敢不受?
送走那侍卫后,曹郡守才返身,冷冷看着自家太太:“瞧见没,现在连道理也让别人占去了。”
第90章 夜话
天色渐晚, 秋竹领着皎皎睡下了, 傅瑶也打算洗漱就寝, 元祯拉着她的手, 恋恋不舍地说道:“就在这儿睡吧。”
傅瑶果断拒绝, “不行, 你伤没好全,我可不想挤着你。”
“那……至少多坐一刻钟, 陪我说会儿话。”元祯祈求般地说道。
傅瑶只好重新坐下。
许久不见面的两个人重逢,照例会有许多话说,然而气氛却是迟迟的沉默。在元祯那头, 尽管憋了一肚子心事,事到临头却不知如何开口。
傅瑶的感受也和他差不多。
良久,还是元祯先作声, “给我打点水擦擦身子吧。”
这是把她当老妈子使呢。
傅瑶没好气的道:“你皮痒痒了是不是?”
“是真挺痒的。”元祯诚恳的点头。
……
傅瑶端了热水来, 也不必元祯动手,自己就很熟练地将他扒了个精光——彼此都是老夫老妻了,即便裸裎相对也没什么好羞怯的。
元祯牵起嘴角,“阿瑶你可真性急, 适才趁我睡觉的时候偷亲, 这会儿又亟不可待地扒我衣裳,可惜我身上有伤,不能让你如愿了。”
都病了还这么不正经!
傅瑶在他腿上拧了一把。
元祯呲的一声,“疼!”
“真疼?”傅瑶半信半疑,她明明掐的是完好的那条腿呀。
“真疼。”元祯含泪皱眉, 似乎委屈的不得了。
或许两条腿的神经有牵扯,这一条腿上的痛楚,那边也能感受到?
傅瑶的生物学得不好,也不知道解释得对不对。她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道:“大概是我手劲太大了。”
既是擦洗身子,免不了接触到元祯线条分明的腰腹,傅瑶忍不住按了按,上头的筋肉仍十分紧实——元祯从前很注重锻炼,即便在床上躺着休养了这些日子,身上的皮肉也未松弛下来。
她本是无意识的举动,转头却见元祯眼内出火地盯着她,“阿瑶,你莫要再引诱孤。”
谁引诱他了?这人好不讲道理。
傅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元祯以目示意,傅瑶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的手无巧不巧,正停留在那敏感部位的上头,再往下一点就是万劫不复。
她脸上腾地烧起来,将毛巾往水盆里一扔,“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
就算是夫妻,要她为他擦洗那处,傅瑶还是有点不自在——何况,她现在还不宜行房,谁知道元祯会不会因此烧死。
再进来的时候,傅瑶看到元祯脸上已恢复镇定,如同进入了贤者时间——没准他悄悄来了一发。
傅瑶慢慢挨着床坐下,脸色却是冷的,“我方才问了外头的侍卫,据说那位曹三小姐隔三差五就借着送补品的名义,过来看望殿下。”
“你吃醋了?”元祯笑看着她。
“没有。”傅瑶傲娇的扭过脖子,语气里不无酸溜溜的。
元祯使出力气挪过来,揪了揪她的脸颊,“还说没有,酸味儿隔着老远就闻到了。”
他好言好语的解释,“她自己要来的,我又没请她来,何况她打的曹郡守的名号,我也不好拦着她。不过你放心,她就是来了,我也没怎么跟她说话,多半时候都装睡不见。”
这种解释不能叫傅瑶信服,她嗔道:“亦即是说,殿下早就瞧出曹三小姐对您有意,既如此,你怎不回绝了她?”
元祯哭笑不得,“你这话就不讲道理了,别人什么都没说明,你想我怎么回绝,不更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傅瑶偏不讲理,她拿袖子遮着脸,闷闷说道:“既然殿下对曹小姐无意,何必硬要住在曹家的宅子里,咱们又不是没钱。”
她是真有点不放心。都说男人的心变得快,几个月不见,谁知道元祯能否保持对她的一心一意。她虽不觉得曹莹对自己是重威胁——光说容貌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她毕竟年轻鲜嫩,而自己已经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