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助理扭头去看床另一边,她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人, 苏助理掀起被子看了看被子底下,被子底下也没有人。
秦负雪呢?
苏助理慌乱下床, 掀起整条被子扔到地上, 一览无余的皱巴巴的床单上,只有两个枕头。
昨晚那些, 其实是她做梦?
苏助理拍了拍脸,不可能啊,秦负雪吻得那么热烈, 她现在还能感觉秦负雪在吮咬自己的唇瓣,动作生涩得像第一次谈恋生。
等等, 欢……爱?
苏助理举起右手摩挲中指和拇指, 更多的记忆跳了出来。
她翻身和秦负雪对调位置将她压在身下,身体热得难受, 她胡乱扯开自己的衣服,然后急不可耐地解开秦负雪裤子上的扣子,拉下拉链,迫不及待地去占有她。
秦负雪没有拒绝她的粗鲁, 容忍了她的胡作为非,甚至温柔地揉她的头发。
然后,她在秦负雪耳边说了一句话。
不是我喜欢你,不是我爱你,更不是问她你愿不愿意。
苏助理懵逼地在床上坐下,她记得她说:“秦负雪,你怎么那么贱。”
完了完了,她完蛋了。
好不容易和秦负雪有进展,她竟然说这种话,还是在那种时候。
苏助理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后颈生疼,她摸了摸后面,想起来,在她对秦负雪说完那句话后,后颈忽然传来一股疼意,然后晕了过去。
和第一次亲秦负雪的下场一样,挨了秦负雪一手刀。
如果没有乱说话,她应该和秦负雪度过了美好的一夜,相互依偎着醒来,在明媚的阳光下,亲吻对方的额头,彼此道一声早安,然后开始一段美好的恋情。
而现在,苏助理扭头看了看凌乱的床,再看看自己的衣服,赶紧去找手机,现在应该赶紧给秦负雪打电话道歉。
“你猜,一会儿来开门的是秦负雪还是苏助理?”门内没有动静,陆菀廷又敲了敲门。
祁清想了半秒,“应该是苏助理。”
“为什么?”陆菀廷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觉得苏助理会是上面那个?”
“不是。”服务员先离开了,走廊上没有人,祁清伸手勾住陆菀廷腰,“这么久没来开门,秦负雪一定已经走了。”说着亲了陆菀廷一口,笑逐颜开。
电话没人接,发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秦负雪没有拉黑自己。
听到门口的敲门声,苏助理抬起头看了一眼,想起来之前有人敲门,看看时间,这个点估计是洪主管让服务员送衣服来了。
苏助理懊悔地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整理整齐,穿上拖鞋去开门。
“陆总,夫人?”看到门外的人,苏助理惊了一下。
陆菀廷往房间里扫了一眼,枕头乱糟糟的躺在床上,床单抓得凌乱,而应该在床上的樱花色被子,裹成一团掉在地上,看得出来,昨晚很疯狂。
“昨晚睡得好吗?”陆菀廷收回目光语气平静地问,“秦负雪呢?”
提到秦负雪,苏助理想哭。
忍不住了,鼻子一抽,苏助理当场哭了出来,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滚落,苏助理张开手,对上陆总冷情的脸,转身扑进了祁清怀里,闷头大哭起来。
在这里哭不像样,祁清带她进了房间,陆菀廷不高兴得皱起了眉头,郁闷地关门。
“你哭什么?”语气有点凶。
祁清拍了拍苏助理后背,柔声问她,“昨晚你和秦负雪,是不是做了什么?”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拽着她的衣服哭得更厉害,泪珠渗透过衣服,湿了祁清一大片。
祁清看看床,上面的痕迹她很熟悉,房间里只剩下苏助理一个人,苏助理一看见她们就哭了起来,两个一结合,可以得出结论,苏助理被始乱终弃了。
祁清心疼,“我给秦负雪打电话,让她向你道歉。”
怀里的人停下哭泣,吸吸鼻子抬起了头,苏助理泪眼汪汪地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就像被人养过几天又被人抛弃在大雨里的小狗,让人心生怜悯。
“现在给她打好不好?”秦负雪不愿意接自己的电话,一定会接夫人的电话。
自己的夫人和自己的助理抱在一起,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陆菀廷上前分开祁清和苏助理,把祁清拉回到自己身边,“苏助理,你先去洗洗脸。”
苏助理摇头,眼巴巴地看着祁清。
祁清无奈,苏助理是有多喜欢秦负雪啊,出了这样的事还一如既往地喜欢着她。
祁清给秦负雪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浓重的鼻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听起来像是感冒了。
“你感冒了?”祁清还记得关心她的身体,没有直接问她和苏助理的事。
“嗯。”秦负雪裹紧被子,闷哼了一声,“有事吗?”声音有些虚弱无力,像重病了一场。
站在旁边的苏助理心揪了起来,小声说:“能不能让我和负雪说几句?”
祁清看了她一眼,把手机给了苏助理。
“负雪,对不起。”接过手机,苏助理刚把道歉说出口,秦负雪挂了电话。
电话再打过去,冰冷的女声告诉她,对方关机了。
祁清转头看陆菀廷,感觉好像不对劲,做错事的人看起来像是苏助理。
不会是苏助理把秦负雪睡了之后又把她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