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面前。”
“那可不行。”陆朝轻飘飘说,“谁叫泓镇这么小,这条街前前后后也不过几千米。”
他态度实在过于漫不经心,一向伶牙俐齿的沈莺莺竟然说不出话了,她气鼓鼓瞪着他,指望用气势压倒他,可陆朝明显不吃这一套!
“再说,是你不想见我,不是我不想见你,我凭什么不要出现在你面前?”看她气急败坏,陆朝往前逼近两步,略微弯腰望着她眼睛,对连连后退的她笑说,“既然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就多想想解决的办法!我先走了,再见。”
啊啊啊啊啊啊!
沈莺莺要气疯了!
陆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可恶,还是他本性如此?
双手挠乱头发,沈莺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攥紧拳头追上去从背后推他一把。
等他踉跄站稳,沈莺莺迅速抢话说:“这周六我和卓靓丽要去城里看电影,你跟我们一块儿去。”
“我凭什么要去?”
“你凭什么不去?”
陆朝散漫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眼神甚至有些冷:“沈莺莺,我没有义务陪你胡闹。”
“看电影叫胡闹,玩游戏呢?你就只顾着玩游戏是不是?”
“人生在世,谁都有自己所癖好的东西,我愿意在游戏上浪费时间浪费光阴,我不愿意在不喜欢的事情上蹉跎岁月蹉跎情感,有问题吗?”
沉默蔓延开来,两人目目对视,互不相让。
“没有问题。”半晌,沈莺莺猛地垂眸,掉头就走。
她怕她再不走,就要哭鼻子丢人了。
对,陆朝说得没错,他喜欢玩游戏,他不喜欢看电影。
真的没有错……
她干嘛非要拉着他一块儿去?这下被拒绝就满意了是吧?
沈莺莺觉得嗓子眼有点儿疼,想去店里把选好的花生瓜子给买了,又想她这会估计难看得要死,还是算了吧!
回家她直接上楼,沈樾追着她问:“姐,我的花生呢?”
沈莺莺没作声,把口袋里的钱放在桌面,“砰”一声,把房门关了。
沈樾耸了耸肩,嘀咕说:“出门买个花生瓜子儿都能有人招惹她?啧啧啧!也是很了不起了。”
他准备重新去买,椅子上看报纸的沈父皱眉:“回来,马上就要吃晚饭,还吃什么零食?你妈待会又要唠叨。”
沈樾只得不甘心地收回脚。
“哦对了,帮你妈妈把外面晾晒的豆角给抱进来。”
沈樾:“……”
他在家地位一向不如沈莺莺,尤其在老爸眼里。
任劳任怨地出门,沈樾抱起支架上的竹编簸箕,里面是妈妈出水过的长豆角,略微晒干后用来做酸菜。
只是——
视线不经意扫去,他看到栅栏外似乎有一抹人影。
冬天了,缠绕在栅栏上的藤蔓枯萎,可密密匝匝的枯藤彼此簇拥成墙,也很阻碍视线。
疑心地把竹编簸箕放在支架,他开门走出去。
伴着动静,两人同时侧眸,看到了彼此。
沈樾震惊不已:“你怎么在这里?”他低头看,陆朝脚边放了个塑料袋,里面好像是酱油和醋?
这时,陆朝站直身子,插在裤兜的手也抽了出来。
“这是你姐忘在陈大叔店里的糖。”陆朝把掌心的大白兔奶糖递给他,转身拾起塑料袋,安静地迈步离开。
沈樾下意识伸手接了,又觉不对劲。
怎么回事儿?
目送陆朝远去,沈樾想起她姐刚刚的样子,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就说这股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上次在网吧陆朝还跟他打招呼,我去,他该不是在跟他套近乎吧?
收紧拳头,沈樾忐忑不安地把豆角收进屋,上楼敲沈莺莺房门。
自然是得不到回应。
沈樾皱眉轻声说:“你刚才是不是遇见陆朝了?你不开门,我就下去把这事告诉爸妈。”
等了半分钟,沈莺莺从里把门打开,无所谓地说:“好啊,那你上次去网吧的事我也可以告诉爸妈。”
沈樾:“……你听陆朝说的?你和他什么关系?”
沈莺莺坐回到书桌,打开速写本。
“他刚在我们家门口,说这些糖是你忘了拿的。”沈樾走上前,把糖放在她手边,语气不自觉含着质问,“真的是你忘了拿?”
斜眼轻瞥那些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