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你最爱吃的热腾腾的赤豆粥,我放在门外,你自己出来拿。”沈樾把它们放在墙角,转身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吃人嘴短,他答应了陆朝,自然要信守承诺,便冲着紧闭的大门重复念叨,“牛肉面坨了就不好吃了,你赶紧出来吧!”
叮嘱完,沈樾很放心地回房。
她姐的脾气他还不了解吗?别看她生气的时候执拗得和牛似的,消气也快。
最关键的是她不跟吃的过不去呀!哪次吵完架,家里不都把饭搁在她门口?不消一会儿,就只剩个空碟空碗。一旦吃了东西,他姐就更加没生气的底气了。
啧,如此说来,陆朝是很明白她姐了!完全拿捏得死死的。
回房间看了会书,大概过去一个小时,沈樾溜出门。
他以为他会看到一片狼藉风卷残云,可——
笑容凝滞在嘴角,沈樾不可置信地盯着纹丝不动的早餐,他刚才怎么放的,现在就是什么样子,一份不少。
“姐!”锤了几下门,愣是得不到回应,沈樾想着有点不安,去找卢兰。
楼下空无一人,沈樾站在前院喊了声“老妈”,没人搭理他不说,倒招出了藏在绿色栅栏墙下的少年。
给宣家堂兄妹买回早餐后,陆朝放不下沈莺莺,再度折返。
看见沈樾在找人,陆朝冲对面抬抬下巴,如实以告:“我看到你母亲往这边过去了。”
“你怎么还在这?”沈樾恼道,“你监督我们啊?”
“莺莺吃早餐了没?”
沈樾顿时心虚起来,他默了会,摇头:“她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理我。”皱紧眉头,继续说,“这事不是没发生过,的确没什么大不了!可这次明显不对劲啊!这么多吃的而且都是我姐喜欢的,就摆在门外,开个门就全是她的了,她居然无动于衷,糟糕,她会不会生病了?只有生病了才会对吃的失去兴趣对不对?”
陆朝跟着他变了脸色,再顾不得矜持地往里冲。
他没到过他们家,但镇上的双层小楼内部设计都差不多。
跑到楼梯口,陆朝猛地刹车,急急问后面的沈樾:“你们家有梯子吗?”
“有,在仓库。”
两人立刻调转方向,去搬梯子。
灰头土脸地将沾满蜘蛛网的梯子搭在二楼阳台,陆朝直接爬了上去。
显而易见,沈樾都敲不开她门,他哪有这份自信让她另眼相待,既然正路行不通,陆朝不介意偶尔“歪门邪道”一下。
沈樾也是真担心沈莺莺,不过他恐高啊!
只得跟陆朝说:“你进去后把门锁拧开,我从楼梯进。”
陆朝没空回应,他越过围墙,走到阳台通往卧室的小铁门前,很庆幸,这道门没锁,一推就开。
继续往里走,陆朝抬眸望去。
床榻上微微鼓起一团。
她蜷缩着,毛毯从头到脚盖得非常严实,床尾的风扇呼啦哗啦转动,发出“嗡嗡”的噪音。
难怪她没有被他们大张旗鼓的动静惊扰。
陆朝从昨晚就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得到暂时的平缓,他蹑手蹑脚上前,迟疑几秒,用手轻轻扯开薄毯,将右掌覆在她额头,看她究竟有没有发烧。
并没有。
陆朝松了口气。
“你烦不烦?”手被她大力挥开,沈莺莺翻过身,眼睛懒得睁开,没好气地咕哝抱怨,“小兔崽子,别打扰我睡觉行不行?烦死了!”
陆朝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能听她这么元气满满的说话,他瞬间觉得好治愈!
还没想好该如何表明身份,沈莺莺似乎先他一步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从床榻弹起来,她惊讶的眼睛直直瞪着站在床边的人,随后,双眼越瞪越大。
挠了挠乱糟糟的长发,沈莺莺震愕之余,又是满头雾水。
她锁了门,沈樾应该进不来,所以,为什么出现在她房间的反而是陆朝?这逻辑不对,不是,这事有逻辑吗?
还有——
昨晚发生的一切,那尴尬又羞耻的一幕幕画面,如电影般,反复在她眼前重现。
沈莺莺突然埋低了头,保持沉默。她明明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明明已经接受老天和命运的戏弄,可眼睛为什么还是好酸好涩?
太丢脸,她还没这么丢脸过!最重要的不仅仅只是丢脸,而是……
轻咬唇瓣,沈莺莺别过头,不吭声。
“莺莺,你送我的键盘我很喜欢,昨晚我忍不住立即试了下,你知道吗,每一个按键敲响的声音都十分美妙,简直像是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