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的呢……”
被骂的狗血喷头后,有人弱弱的反驳。
“好哇你雷公!你还敢跟我说上课没打小差,我说完这句话后面又接着说什么了?余奇!你讲给他听!”
“……”余奇:“抱歉教授、我、我没听。”
中气十足的声音又炸了:“真是岂有此理!我讲的课你们竟敢不听!”
一阵急促的喘气声,似乎被气的不轻。
“走,骂完了应该可以歇口气了。”小老板偏头示意陆单羽跟上。
两人就这么推开包间的门走了进去。
事实上听见雷公和余奇的名字后,陆单羽就有准备再一次见到这伙人,可是没想到进去后,发现沈乔伦也在。
包间很狭小,他是唯一一个坐在老头旁边的学生。
剩下的人全部工工整整的并排站着受训。
“温老头,我给你带了单生意。”
小老板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惊,或者说已经见得太多,进去后抽了张凳子大大咧咧的坐下。
陆单羽也淡定的跟着坐下。
沈乔伦从她进来到落座,眼睛就没移开过,比起诧异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明显更好奇她脸上的黑疤居然消失了。
“哦,是解舒啊,生意的事先等等,我非要好好训训这帮小崽子!净给我丢人!乔伦你给他们讲讲我后面又说什么了?”对着沈乔伦,老头口气要缓和不少,能看出对他有些不同。
沈乔伦从陆单羽身上收回目光,淡淡道:“老师您说过铜绿虽然很难造假,但也不是不能,只要将铜制品丢进粪池,淹没一个月,就可以长出铜绿,足够以假乱真,不过缺点是味道很难被掩盖。”
苏琪一听这玩意居然在粪坑待过,立马嫌弃的捏住鼻子,“咦,好恶心啊,雷公我记得你还抱着它亲过吧!”
此时的雷公脸都绿了,“我当时就是高兴,以为捡到宝了!呕……”
他胃内翻涌,越想越觉得恶心,冲出门狂吐。
“不错,还是乔伦专业知识扎实。”温教授满意的点头。
对着余奇等人,又是恨铁不成钢:“以你们现在的水平,下次外出考古,我要好好考虑带不带你们。”
“啊!!不要啊!”
屋内一片哀嚎。
“你说带了什么生意给我。”温教授气出够了,扭头问解舒。
陆单羽很自觉的把印章递了过去。
这时大佬出声:“不要直接放他手里,先放桌子上,等他自己拿。”
陆单羽立刻将递改为了放,轻轻将印章放在温教授面前。
“这是古玩界不成文的规矩,双方验货时不能从对方手中交接,就怕出了意外,不好划分责任。”大佬解释道。
“是个懂规矩的。”温教授哈哈笑了两声,拿起印章。
毕竟道行摆在那,他比解舒看的更快,边看边点头:“保存的很完整,成色也好,是清末的,要是再大点就更值钱了。”
“知足吧你就,哪有那么多便宜都让你占了。”解舒损他。
“啧啧,小舒啊,好歹我也是你老师,说话给我留点面子呗。”温教授假装佯怒,见解舒仍旧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气哼哼的问陆单羽:“小丫头,你打算多少钱出啊?”
陆单羽腼腆一笑,将皮球踢回去:“温教授说值多少就值多少。”
她还不是怕自己报价低了吃亏,反正解舒是他学生,总不能当着面坑他带来的人。
“很聪明嘛。”温教授暗暗心惊,眼前这人跟他教的学生年纪差不多,怎么人家就这么机灵呢。
“这枚印章按市场价在三万左右,不过我最近刚好在收清代印章,价格会稍微高点,我出五万吧,你看能接受吗?”
比大佬预计还高出两万!
陆单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点头笑道:“可以的,教授。”
“就喜欢和你这种耿直的人打交道。”温教授从老式手提包里,掏出一叠支票,刷刷两笔写了,递给陆单羽。
居然是支票!
陆单羽表示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她一直觉得出门携带支票都是电视剧里才会有的场景!
“长见识了吧。”大佬睨着她:“这位温教授还是古玩界有名的收藏大家,随随便便卖出一样东西,至少都是六位数开头。”
陆单羽:“……那我这枚印章是不是拉低教授的平均收入了。”
大佬:“你真以为他傻啊,我没猜错的话,这印章应该有两枚,说不定另一枚就在他手上,等凑了对价格直接翻好几倍。”
后面,温教授果真急匆匆的带着学生就走了。
沈乔伦本来还想留下来问问陆单羽脸上的疤,但是温教授一直拖着他要商量外出考古的事,没办法只能放弃了。
“我还要回去睡觉,就不送你了。”
解舒打了个哈欠,冲陆单羽摆手。
走出巷子,陆单羽拿手机地图搜了一个最近的银行,把支票里的钱提了四万到卡里,剩下的一万取了现金,又回到童叟无欺店里。
果然看见那家伙又盖了本书在脸上,呼呼大睡起来。
“喂。”陆单羽踢了踢他藤椅。
书被掀开,一双朦胧带着水雾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认出来:“你怎么又来了!”
“送钱的。”
陆单羽嘿嘿一笑,把一摞钱在解舒眼前晃了晃。
解舒眼睛倏地一亮,跟看见耳食的鱼一样,飞快的抢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