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攀上人家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顾家也是你能妄想的。”郑淑君也不在乎老夫人还在场,不客气地讽刺随喜。
“似乎在妄想的人不是我吧。”随喜轻笑出声,视线在关珍喜脸上掠过,还看不出郑淑君打的是什么主意吗?“郑姨娘难道就不想和顾家攀上关系?”
“你……”郑淑君恼羞成怒,她是想让自己的女儿能够嫁给顾三少爷又怎样,难道珍喜配不上顾三少爷吗?在西里城还没有哪个姑娘的才华能比得上珍喜呢。
“你够了,我娘才不是姨娘,是关家正经的夫人。”关珍喜听着随喜一口一声姨娘,已经气得涨红了脸,站了起来就厉声喝斥着随喜。
随喜笑了笑,轻蔑地扫了她一眼。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关珍喜一口气出不来,心里憋得更难受。
关老夫人心里叹了一声,脑门有些发疼,她已经老了,最希望的是儿孙满堂家庭和睦,可偏偏这家里就没个安宁的时候,虽然日子是比以前更风光了,但闹心的事情也更多了,都怪这个郑淑君心肠太狠了,否则今日又怎么会这样,若是惠云……可是从来不敢跟她唱反调的,她又怎么会没一天好日子过。
“珍喜说得没错,你该喊一声母亲的,别总是叫姨娘,成何体统。”关大爷看到郑淑君满脸委屈地望着他,也出声责备随喜。
“她是关夫人,我娘算什么?”随喜冷冷问道。
“你母亲已经过世了,还提来作甚?”关大爷心虚大喝,提起关娘子,他总是有些不安。
“我怎么觉得……我娘好像还活在这里。”随喜眨了眨眼,语气天真地说着。
“好了不要说这些不着边的话,随喜能够成为青居真人的徒弟是她的福气也是关家的荣幸,至于那顾三少爷……随喜,你到底是姑娘家,要注意自己的闺誉,那伯承府是什么身份地位的,我们要有自知之明。”关老夫人教训着随喜,眼睛却瞄向了郑淑君。
如果随喜配不上顾三少爷,那珍喜就更加配不上了,亏郑淑君有脸说别人
郑淑君听着老夫人这些意有所指的话,手里的手帕几乎要被绞烂了。
接着,又说起了准备明日宴请亲朋好友的宴席来,关大爷越说越兴奋,想要宴请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终于发现若是要明日宴请,只怕有些来不及了,便决定推迟几日,一定要准备妥当才行。
老夫人也十分赞成关大爷的做法,唯有郑淑君母女越听脸色越黑,这是在给随喜脸上争光,是在抬高她的地位,她们怎么可能像关大爷一样欢喜?随喜可是她们母女俩心头的一根刺。
随喜神情漠然地听着他们的安排,没有人问过她的同意,就那样自作主张认为她只能服从不能反抗,如果整个西里城的人都知道她是青居真人的徒弟,那么肯定有很多人会来巴结关炎波,真好笑,他们怎么就会以为她那么好拿捏呢?
“……正好过两年舅兄也要到西里城来,到时候也能请他来参加宴席的。”关大爷难掩激动地对郑淑君说道,就是要让郑家的人看清楚了,从此以后,他们关家也不必总看着他们的脸面做事。
郑淑君扯了扯嘴角,“妾身一定会好好安排这场宴席的。”
关大爷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这宴席就交给淑君去办,至于随喜上学院的事情,明日我就差人去办了。”关老夫人露出乏意,端起了茶盅。
“祖母,上学院不是每个人说上就上的,如果不识字的话,学院也不会收的。”听到随喜要去上学,关珍喜马上就急了,要是让随喜去了学院,给学院的其他平时就嫉妒她的人知道了,肯定要笑她不是关家的嫡长女的。
“我就不相信,云淙书院会不愿意收随喜这个学生。”老夫人笑了笑道。
关珍喜还想说什么,却被郑淑君扯了扯衣袖,以眼神警告她闭嘴。
从上房出来,关大爷和郑淑君就往他们的正院而去,随喜和关珍喜的院子在同一个方向,自是要同路而行。
随喜走在前头,夏兰手里拿着长柄灯笼照明道路,两人在轻声说着话。
关珍喜跟在她身后,眼睛几乎要将随喜的后背瞪出两个洞来。最后还是忍不住跑了上前,一把拉过随喜的胳膊,尖声叫道,“关随喜,你怎么那么不要脸,竟然抢我妹妹的院子。”
随喜秀眉轻挑,甩开关珍喜的手,“你妹妹的院子?真是好笑了,这是关家的大宅,我住在哪里还需要跟别人抢?倒是你,名不正言不顺的,才真正担当得起抢这个字吧。”
并非关家所出是关珍喜的痛处,被随喜一下子就刺中痛处她怎么可能还忍得住心里的嫉恨,“你这个小贱人,为什么要回来,这里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处的,你为什么不和你母亲一样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