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女儿,他又该如何呢?两年前阿娘的事情,族里的许多叔父都不知情,他就不怕她说出来吗?还是他以为现在她能够回到这个关家,享受着关家大姑娘的一切荣耀,她就该对他感恩戴德,一切听从他的吩咐?
她还真有些期待这个宴席了……
“……你到底管不管你那个女儿的,一口一个姨娘,过两天亲朋好友都在的时候,她也这般称呼我,我还要不要脸面的?我已经是你关家正正经经的夫人了,还要被你女儿这么羞辱,这叫我怎么活。”夜深人静之时,郑淑君将脸埋在关大爷怀里,嗡声轻泣着。
“她还没习惯过来吧。”关大爷刚刚享受完,心情正是放松之时,听到郑淑君提起随喜,心底浮起一丝烦躁。
“习惯?习惯什么,她分明是故意的,我大哥要是听到她这本称呼,还不知要怎么生气呢,说不定要怪责我们教女不善。”郑淑君没好气地道。
“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你的,两日后在宴席上,就让那臭丫头给你斟茶,当着所有人的面叫你一声母亲。”在没确定随喜能让他出人头地的情况之下,他不想得罪郑家。
“这可是你说的。”郑淑君心中大喜,手上的动作不由变得暧昧起来。
关大爷低声应了一句,呼吸渐渐粗重。
他的确是要利用随喜来替自己铺路,但绝不允许她在这个家高高在上,连他也没放在眼里,他是她的父亲,他说什么她就该做什么,不能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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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求学
第一百三十二章求学(中)【加更】
第二天,随喜带着自己写的女则来到云淙书院。
下了马车之后,她有些愕然看着停在另一边的马车,似乎有些眼熟。
“是伯承府的马车。”夏兰一眼就认出来了,在随喜耳边轻声说着,那马车是侯爷专用的。
听说端木先生是顾老侯爷的忘年之交,在这里看到他的马车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随喜进了门,被一个姑姑领着来到岑素的书房,“关大姑娘且在这里稍等一会儿,岑先生如今正在上课,要下堂了才能过来。”
“我在这里等着就好。”随喜客气地回道。
那姑姑捧茶上来之后,就退了下去,只剩下随喜主仆在书房里,两人等了有一个时辰,都没见岑素的身影。
“姑娘,这岑先生似乎有意刁难。”夏兰看着随喜依旧挺直腰板端坐在太师椅上,洁白无暇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并没有觉得不耐烦,倒是她替姑娘感到不悦。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阿谀奉承,岑先生以高雅闻名,自有她的道理。”才女素来清高,她能了解岑素为何不待见自己,许是将她当成了仗势高傲,望高不看低的人了吧。
“高雅之人也该有阔达心胸,她如今所作所为又如何配得上她的才名。”夏兰有些不屑,什么才女不才女的,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在背后被别人说是克夫之命,对待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还这么刻薄,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小心隔墙有耳。”随喜瞥了夏兰一眼,淡笑着道。
夏兰与随喜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沉默下来,没一会儿,就见到岑素施施然走了进来,眼神有些犀利地落在随喜身上。
“岑先生。”随喜站了起来,给她行了半礼。
“关大姑娘不必客气,请坐。”岑素在书案后面坐了下来,神情淡漠,语气疏离。
随喜示意夏兰将她写的字拿给岑素,“这是岑先生昨日要求随喜写的,才疏学浅,唯有抄几句献丑。”
岑素嘴角勾了勾,从夏兰手里接过白色纸卷,打开粗粗看了一眼,眼底有些不屑,“字写得不错,只是青居真人素来被称为无所不能之人,怎么没教你这位关门弟子如何修文作句吗?”
“师父不是夫子,没必要什么都要教我。”听到岑素又以师父的名义在暗讽她,随喜心生不悦,青居真人是她的师父没错,可是谁规定师父一定要将所有的一切教给徒弟,她又不想当诗人才女,要师父教她这些只适合风花雪月的作甚?有那个时间她还不如钻研药书。
“既然要以青居真人的关门弟子的名号出来行走,不学点真功夫怎么行。”岑素睨了随喜一眼,冷笑着道。
“岑先生是不是有些误会了,我师父既不是才子也不是诗人,他精通的是道法和医术,我该学的真功夫应该不是作诗填词吧。”随喜笑容不变地反驳着。
“倒是牙尖嘴利”看来淑君所言不差,这个关随喜果然骄纵刁蛮,不过是凭着别人的身份就随意欺负自己的继母和妹妹,实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