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江家的道。
“她领不领情是她是事情,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情。”她不是要郭静君领她的人情,而是要让她清楚地想起以前过的是什么样优渥的生活,激发她早已经被清苦生活磨灭的斗心。
没有人比郭静君更适合成为对付郑淑君和惩罚关炎波的棋子了。
江家的愣了一下,“奴婢明白了。”
随喜不想去多解释为什么要如此对待郭静君,在没有事成之前,一切只能小心进行。
江家的下去没多久,又回来给随喜回话,原来是顾三少爷使人送了一车的冰块来了,过来请随喜示下。
随喜听了心中微微一动,没想到顾衡竟这么细心注意到她这边没有冰块,还让人送了那么一车,要知道,如今正是炎夏,想要冰块并不容易啊。
“先放到地窖里吧。”那么多的冰块,也足够她在庄子里用了。
她看着外面青葱翠绿的树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涨得满满的。
第二天清早,随喜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吵醒。
“隔壁发生什么事情了?”声音是从隔壁的院子传来的,除了郭静君没有别人在闹,她们之间的院子只隔了一面墙而已。
“郭姨娘把送去的早膳又打翻了,正吵着呢。”平灵进来道。
随喜笑了笑,能吵就好,还怕她不吵呢。
等随喜梳洗穿衣完了之后,那边的声音也安静下来了。
云淙书院的上课时间是从卯时三刻开始到巳时正,一共两个时辰,随喜慢吞吞地来到学堂,正好到了卯时三刻。
可是学堂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坐在位置上等了有半盏茶的时间,才觉得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怎么今天不用上课吗?那些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随喜,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上课吗?”正疑惑着,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
“盼颜姑姑。”随喜站了起来,转身见是端木盼颜,露出甜美的笑容行了一礼。
“今天大家都在草园那边学琴,你怎么不去呢?”端木盼颜看了空荡的学堂一眼,疑惑看着随喜。
“我不知道……”随喜愣了一下,没人跟她说要去哪里学琴啊。
端木盼颜皱了皱眉,心里大概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我带你过去吧,你不太熟悉学堂的上课安排也是正常,可能昨天岑先生忘记跟你说了。”
“岑先生除了教你们学识之外,还教你们琴艺,昨天是学识,今天是琴艺,明天要学书写,后天是棋艺,书写的先生是柳先生,棋艺是唐先生,你可要记下了,别到时候又不知道去哪里上课。”端木盼颜一边领着她穿过花园。
走过花园边看到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日头被周边的大树遮挡着,并不觉得炎热。草地的另一边是绿瓦高墙,隔开了男子学堂。
随喜皱眉看着草地上排列有序的琴几,岑文茹和关珍喜等人都已经端坐在位置上,正认真拨弄着琴弦。
岑素在指点她们的手法。
端木盼颜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岑先生”
声音盖过断断续续的琴音,在练琴的关珍喜和岑文茹都抬头看了过来,琴音哑然而止。随喜便看到她们二人脸上浮起了蔑视讥讽的笑。
岑素看了她们一眼,指着最后一张琴几对随喜道,“你坐那边吧。”
端木盼颜冷哼一声,干脆在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岑素怎么上课。
“大家熟悉了指法之后,就先练一下弹曲儿,把上次我教的练习练习。”岑素对端木盼颜视若无睹,依旧神色自若地上课,走到随喜旁边的时候,低声道,“下次上课早些过来,你如此只会拖慢了大家的进度。”
“岑先生,没人跟我说过今日要在这里学琴。”随喜淡淡地道。
“这是借口,就算你是青居真人的徒弟,也要跟大家一样按时上课,而不是让大家都在等你。”岑素严厉地喝道,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关随喜仗着身份抬高自己的地位,但既然已经成为她的学生,她也不会刻意针对,昨日她明明交代了文茹去跟她说了今日要在这里上课的。
随喜眼底浮起一丝怒意,但还是心平气和地道,“岑先生,就算我是青居真人的徒弟,也没有觉得需要大家为我拖延上课时间,没人跟我说过今天要到这里来学琴,我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试问我如何知道原来大家都在等我?”
她非常不喜欢岑素总是那师父的名义出来指责她,她成了青居真人的徒弟到底碍着她什么了?
岑素犹疑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考虑随喜这话的真实性,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心虚的岑文茹,心里明白自己是错怪了随喜,脸上有些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