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尊点了点头:“甚好。王铖,吾之一脉,与天斗,与地斗,与人神斗,不入他人门派,自然崛起,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亦正亦邪,必然要凌驾于其他尊者之上。你要成就世尊,为师期待你的未来。”
随着无尊庞大的声音在周围响起,他身影开始消散,最终化为了漫天光影,同时,蚕化为一道流光又进入了王铖身体。
“恭送祖师回归。”
王铖诚心叩拜。
一道大门浮现眼前,王铖起身,看了周围一圈,一步踏出,没有丝毫犹豫,天地立刻转换,他进入了一个满是荒草的院子内。
与此同时,整个唐国发生了震动,许多人被从五元狱内弹了出来,同时一个消息随着这些人的出现传遍唐国,前朝皇族遗留皇浦付是无尊弟子,五元狱之人包括元教在内亲眼看到他进入了那神秘的接引之门。
一轮寻找皇浦付的行动在唐国开展起来,但这一切都与王铖无关。
此时他已经到了清河镇。
“清河镇,时隔三年,我又回来了。”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院落,王铖恍如隔世。
三年未归,家中已经积满了灰尘,显得非常破败,但杂草不在此列,满院杂草蓬勃生长,比屋檐下蜘蛛的活力不遑多让。
看到此情景,王铖是微微有些诧异的,他本以为自己的房子被官方收走后会很快卖出,但现在看来,这房子居然一直无人购买。他本来将突然出现在此的说辞都想好了,以免吓到房子的主人,现在看来却是没什么用了。
王铖环顾院落一周,并未走进房间,而是打开了尘封三年的大门,走上了街道。
到了镇外,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总体格局没有太大的变化,一些该有的店铺都在,只是当他走到自己家店铺前时,发现原来的王家杂货店店面已经变成了一家米店,看样子,老板的生意还挺红火。自己家的房子没有卖出去,店铺却是卖出去了。
王铖站在店外驻足观望,看着客来客往,一股酸酸的意味充斥在鼻尖上。曾经他的父亲站在这里忙碌过,他也在店里经历过很多的事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统统都成了往事,叹息了一声,未打扰掌柜的生意,王铖转身离开。当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王铖信步向镇外走去。
历史是无法改变的,但参与历史的人留下的痕迹却可以保留,只要大的方向没有变化,这些痕迹都不会被抹去。比如镇外墓葬群中王玄的墓,已经不是李玲凤建立的那个了,而是王铖建立的。
来到了清河镇,王铖自然首先要去看看儿子的坟,不管多少年过去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十个月都会给他无限的温暖,那是需要一生去铭记的时刻。到了清河镇,又怎能不去看一看他?
从王铖推开家门开始便有人注意到了他,只是王铖现在的衣着和气质变化太大,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是往日的王铖,特别是他身上的这身衣服,还是当年皇浦付的衣服,其尊贵感让人不敢亵渎,他们不敢上前去人王铖。
不过还是有人确认了王铖的回归。
“你,你是王铖吗?真的是你?变化太大了!你不是三年前与你老婆一起去了京城,那天我亲眼看你走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的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回忆,开始对王铖进行围观。
王铖的变化的确太大了,形体健壮了许多,能不健壮吗?炼骨境初期顶峰的实力,浑身都藏着力量,已经向完美在进化,在这些普通人眼中王铖已经是让人不敢置信的人了。
气质也变化了很多,一双眼睛比以前多了很多通透感,与他一对视,仿佛心里的秘密都要被他看到了,但又总是不自觉的想亲近他。这就是慧根的作用,能时时窥视到道,会让人觉得又惭愧又想亲近。
王铖并没有回答他们自己回来的具体原因,只是含糊道:“在外面时间长了,回来看看孩子,三年没有回来了,怎么样也要看一看。”
他当然不能回答,他回来是有其他目的的,是要撬动整个唐国的。
有当年与王铖一起坐马车去甘州府的掌柜叹气道:“当年你突然从半路回来,我们都当你有什么事,却不想你回家后居然碰到了那个事情,你媳妇儿还得了强迫症,也是可怜的一家人。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和你媳妇儿一起回来的?”
王铖道:“我是一个人回来的,凤儿还在京城的慈航医馆,看过孩子,再过几天我便要回京城了?”
“你们三年都在慈航医馆?那里东西很贵的,王铖,你是不是成了武者,发财了?”
有人立刻联想开来。
王铖笑道:“发财倒未必,但在京城已经立足了。”
众人一阵哗然,能在京城立足之人,那该多有钱?想当年,与王铖一起去京城的那小镖师的儿子,过了不到一年就打道回府了,因为在京城混不下去。
一个武者尚且如此,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铖居然成了武者,且在京城扎根了,这不能让他们不惊叹。
“王铖,武者有多厉害,你能给我们露两手吗?”
这是个非常无礼的要求,没有哪个武者会被当做猴子一样在大街上耍,但围观王铖之人有些从小看着王铖长大,自然没这么多惊畏,关键是清河镇的官差都鲜有武者存在,他们对于武者太过好奇了。
王铖没有发脾气,反而含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