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月不时地向后看去,白鹤道长说道:“放心吧,鳌拜不会追来的。”张明月问道:“为什么?”
白鹤道长的威胁是最大的,如果张明月是鳌拜的话,一定会来追。
“因为鳌拜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敌人。”白鹤道长心如明镜,清楚地把握了鳌拜的心理。
陈继的成长速度,别说鳌拜震惊,就连白鹤道长也吃惊,陈继可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
张明月和白鹤道长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二人就离陈继和鳌拜交战的地方相距二十多里。
“明月,我们先不去华山。”白鹤道长忽然说道。
张明月疑惑道:“为什么?我们不是要回华山等陈继吗?”
白鹤道长说道:“白莲教总坛很可能出事了。我们回白莲教!”
鳌拜是李承哲带来的。
李承哲定是先去了白莲教总坛,否则他和鳌拜不可能追到这里来。白莲教就王正一个宗师,鳌拜现在安然无恙,那么王正可能遭遇不测。
张明月冰雪聪明,白鹤道长一提醒,她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她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怪不得刚才在马车上的时候,自己的胸口疼得厉害。
原来是白莲教总坛出事了。
白鹤道长安慰道:“明月,也许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我们到了白莲教总坛,才知道具体情况。”
回到白莲教总坛。
白鹤道长和张明月见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小镇被烧成灰烬,很多尸体都被烧焦了。地面被鲜血染红,泥土凝成暗黑色的块状。小镇中,上千人,一个不剩。
白鹤道长眼中露出浓烈的杀机:“这些鞑子,真是该死。他们竟然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找到了王正的尸体,张明月跪在地上,抱着王正的尸体,嗷嚎大哭:“王爷爷,你怎么就离开了明月……”
白莲教,就是张明月的家,她从小就是生长在这里。现在可以说是家破人亡。
张明月大哭了一会儿,便发不出声音来。
白鹤道长一看,发现张明月眼中流出两行血泪。
“不好。这丫头悲伤过度!”白鹤道长一掌按在张明月的后背上。
张明月身体一震,大吐出一口淤血,呼吸才通畅了。
白鹤道长说道:“明月,事已至此,还是将你王爷爷入土为安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有贫道和陈继为你做主。你若是再这样悲痛下去,眼睛可能都会哭瞎的。”
张明月眼中都流出了血泪,可见她悲痛到了何种程度。
练武之人,气血充盈,最忌讳大喜大悲。
刚才要不是白鹤道长在,她说不定有生命危险。
张明月擦拭了脸上的血泪:“李承哲、鳌拜,满清鞑子,我张明月若不报仇,誓不为人!”
………………
陈继和鳌拜的激战依旧在继续。
和鳌拜交战,与青冥擂台比武不同。
擂台比武,不能逃走,可是和鳌拜交手,陈继的目的就是要逃走。所以,陈继的体力消耗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巨大。
鳌拜的攻击爆裂霸道,犹如猛虎下山,陈继逃避则像是仙鹤起舞。
每一次,陈继都能险之又险避开攻击,找准机会,甚至还可以刺出一两剑还击。
鳌拜一拳打出,拳罡猛烈地向陈继冲去。
陈继忽然加速,身后再次带出几道残影,和鳌拜啦开距离。
“鳌拜,你我二人速度相当,身法都是入微层次。你根本杀不了我。”陈继渐渐地学会了在战斗中吐纳呼吸,这样不但能快速恢复体力,还能淬炼内劲和气血。
鳌拜盯着陈继,一言不发继续攻击。
陈继依然闪开。
“鳌拜,我打不过你,你又杀不了我。”陈继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各自回家,免得大家都不痛快。你觉得怎么样?”
鳌拜大吼一声:“陈继,你休要逞口舌之利。你的速度是快,但是本座相信,你的体力消耗绝对比本座快!只要你的气息混乱,被本座打中一拳,你就必死无疑!”
鳌拜的理智正在被愤怒逐渐吞噬,他现在对陈继起了杀心。陈继不愿意为皇上治病,那就将其杀掉。留着陈继,对大清来说,终归是个祸患。
可是,陈继就像是个泥鳅,奸滑无比,不将他的内劲耗尽,想要击杀他,几乎不可能。
陈继和鳌拜相距五十米远。这个距离正好,不用担心鳌拜一个虎扑就来到跟前。
宗师也是人,不可能一个箭步就跨越五十米。
五十米,对二人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距离。陈继若是离鳌拜超过了五十米,鳌拜就会追击。
陈继笑着说道:“鳌拜,我的内劲消耗的确不少,但是你的体力,也消耗了不少吧。你为了逮住我,现在又想将我击杀,每一次出拳,都用上拳罡。不知道你的内劲可以爆发多少次拳罡?”
开始的时候,鳌拜攻击的频率非常快,他打算一举将陈继击溃,不给陈继喘息的机会。好在陈继沉着冷静,撑过最危险的时刻,终于和鳌拜到了对峙阶段。
陈继和鳌拜都已经势成骑虎。
陈继想走走不掉,鳌拜想杀杀不了。
两里外,是一片广阔的芦苇荡。
陈继眼珠子一转,转身向芦苇荡奔去。
鳌拜大叫一声:“陈继,你休想逃掉。”
陈继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站在芦苇荡边,陈继笑着说道:“鳌拜,方圆数理,都是水草芦苇,我从水下走,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