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宇满意的笑了笑，“这就对了。这样听着亲切。”

莫默笑了笑，不置可否。

郭长宇眼睛闪了闪，也在莫默对面坐下，“那个女人，其实我是见过的，只是一时没想起来。”郭长宇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目光变得悠远，“她是那个人的妹妹……”

“那个人？”

“恩。”郭长宇似是有些叹息，“他算是把顾明领上这条路的罪魁祸首。”

莫默闻言，沉吟了片刻，问道，“郭叔，您和顾明是旧识吧？”

“呵呵。”郭长宇欣慰的笑了笑，“就说你这丫头聪明，要不你猜猜我们认识多久？”

莫默对上郭长宇兴致勃勃的眼睛有些无奈，不过看在他那几根白头发的份上，也看在他帮了溪瑶的份上……她就配合一下吧。

“我猜……你们应该很早就认识了。也就是说，也许你们学生时代就认识了。看你们的样子，明明很了解对方，却又相爱相杀的样子……”

“哈哈，相爱相杀。我喜欢这个词。”郭长宇赞扬的看了看莫默，“真的不考虑以后都帮我做事么？你对人的观察十分的敏锐。”

莫默好笑的挑眉，“让我当个心理分析师，在你们抓捕犯人的时候我在一边分析他的性格特点？”

“哈哈，你这丫头。”郭长宇难得的好心情，忍不住就把莫默当成了倾诉对象。

“我和顾明确实很早就认识，那时大概初中吧！他在学校是风云人物，打架学习都是一等一的，不知道迷住了多少小姑娘。尤其是他那一身的气度，曾有人跟我说，顾明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让男人嫉妒女人疯狂的……”

见郭长宇陷入沉思，脸上的表情却和那天他说有人跟他说不要在女士面前抽烟的表情一样。“如果您不介意，最好讲故事的时候，把跟你说这句话的那个人也带上。”

郭长宇闻言笑了笑，“她是我喜欢的人，但是她喜欢的却是顾明。我和顾明关系很好，而且那时我对她的喜欢也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如果她和顾明在一起，我也是高兴的。但是没想到，顾明不喜欢她，还狠狠的伤了她的心。我当时见她哭的那么可怜，脑子一热就去找顾明算账。只是没想到……就在顾明经常出没的地方，他被人打伤了，伤得还很重。我连忙把他送到医院，出去买个饭的功夫他就不见了。后来……”

郭长宇突然站起来走到窗边，似是要讲到自己不愿意想起的部分，扶着窗台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本就是孤儿，失踪以后谁都找不到他。直到有一天他找到我，说他加入了一个什么组织，告诉我，以后就当不曾有过他这个兄弟。我当时很生气，上前打了他，没想到他伤没好，当时就吐了血。谁知道被我喜欢的那个人知道了，她只知道我打了顾明，而顾明吐了血。从那天以后竟然再也没理我。可是我却越来越喜欢她，直到大学她离开了这里……”

“去了b市？”莫默接道。

“没错，这也能猜到？”郭长宇似是很惊讶。

莫默耸耸肩，“上次听顾明说你想调去b市，我只是大胆的猜一猜。”

“哎……只是没想到，后来她竟成了我的执念。后来，也是有些出于和顾明作对的心理，我报了警校，他也成功的脱离了那个人的掌控，成立了和那人可以抗衡的势力。”郭长宇看向莫默，“剩下的……你应该能猜到了吧。”

莫默起身走到郭长宇旁边，有些疑惑，“那个人想要顾明手里的势力？只是，为什么不在顾明出事的时候趁机夺过来呢？”

郭长宇点了点头，“他确实是想要顾明的势力，甚至要让顾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是不想乘人之危，而是顾明在知道要出事的时候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那个人自顾不暇，差点连小命都不保。”

“顾明真的是很厉害。”莫默不由得赞叹，想了想对着郭长宇调侃道，“不过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去打击犯罪啊！”

郭长宇苦笑道，“你真当警察那么厉害，能把那些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一网打尽？正义并没有错，只是肯为正义牺牲的人，远没有为所谓的邪恶牺牲的人多。”

“那是因为正义给不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莫默笑了笑，“在我眼里，正义和邪恶只有名字上的区别罢了，正义一样会害人，邪恶一样会救人。另外……你和顾明的故事应该还有很多没有讲吧？如果只是你说的那样，顾明按理说不会恨你才对……”

果然看见郭长宇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莫默定定的看着他，缓缓道，“他是因为知道他要有危险，才会用最伤人的方法赶走你喜欢的那个人的，所以，他不见得就不喜欢那个女生。在医院带伤逃走，也不是因为谁的逼迫，而是因为他不想连累你。他对你真的很好……直到现在都在提醒你，不要去b市了，你该放下这个执念了，或许，我只是说或许，那个女人，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郭长宇听到莫默的话，面上的表情越来越震惊。莫默笑了笑，显露出一丝羡慕，“早听说兄弟情兄弟情，原来真的比女人之间的友情令人羡慕多了。”

想到徐溪瑶，莫默眼睛一暗，她到底还是失去了这个朋友，不过她不会去挽回，一是因为她接下来可能会很危险，二是因为……失去一次的东西，再回来也不是原来的了。

“丫头……或许，顾明不像你想的那样。”郭长宇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强自压抑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