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会觉得别扭。
大概是因为周一,路上有点堵,等邱辞到了陶家店已经近八点。
南星没有在门口长椅上,但门开着。
邱辞走进里面,铃声叮当作响。清脆的铃声瞬间让他想起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南星时的情景,他从店里出来,南星正收伞进去。
南星进去时,铃声没有响。
他抬头朝铜铃看去,普普通通的铃铛悬挂在屋顶,无风,却还在轻轻晃动着,敲响着余音。
陶老板闻声出来,见到邱辞,已露了笑:“怎么,回来没有跟南星提前说?”
邱辞笑说:“没有,回来得晚,起得又早,想着她应该没外出,看来我失策了。对了,我买了些早点,只是路上堵车,有些晚了,陶老板吃了没?”
“吃过了,不过南星应该没。”陶老板说,“她出门去了,说是在附近逛一圈就回来。”
“兴致这么好?”在邱辞的印象里,南星是只不用做什么事就会躺着不动的小乌龟,休想她多动弹一步,没想到会在这弄堂里散步。
陶老板敲敲手里没烟,依旧是用来解馋的烟杆,说:“也不是她要逛,只是有个故人拜访,说想去附近走走,了解她这些年住在什么地方,她就去了。”
故人……南星的故人,邱辞不知道这个“故”是多少年的“故”,想着她一会就回来,就去门口坐着跟大黄扔球玩。
过了十几分钟,去捡球的大黄一去不复返,等了一会才看见它蹦着步子回来,后面还领了个南星。
邱辞站起身,朝南星看着。
他注意到南星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起先他以为是成洛加,等他们走近了些,才发现不是。
“这里很安静,自带安宁感,适合你。”长空还在看着这四周的建筑,幽静而陈旧的巷子,地面的砖头都已经破旧,下雨天会溅得一裤子泥水吧。
他的目光流转,看见了站在古董店门口的人。本来他没有在意,但他忽然发现南星的表情在看见那人后,略有些变化。
变得……温暖起来。
脸上没有了寒霜,连眼底都化了冰,含了暖意。
长空微顿,再一次细看那个男人。
邱辞朝南星微微笑看着,问:“吃了早饭没?”
“没。”南星伸手,“我的早点。”
“这么肯定我会给你买?”
邱辞将早点递给她,南星接了过来,一眼扫去,里面都是她喜欢吃的。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夜。我去热热,有点冷了。”
南星见他精神尚好,没有说他怎么一早就过来。她说:“你陪大黄玩,我去热热。”等走了两步,她才想起来还没给他介绍旁边人,说,“这是我师兄,长空,也是冯源的老大。师兄,这个是我的朋友,邱辞。”
邱辞很是意外,师兄?
长空也暗暗讶异,南星将他介绍给了外人,还提及了师兄和老大两个身份,那就是说,这个叫邱辞的年轻人知道南星的事?而且还不少?
是……拍档?
但又感觉不像,刚才南星才说,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转眼就出来个拍档,她还不至于说这种谎话。
可绝对不会是朋友,至少不是普通朋友。
长空从未见过南星对哪个男人会露出这种温暖的神情,就连当年他和南星最亲近的时候,都没有。
南星进去热早点了,邱辞和长空进了店,邱辞发现长空进来时,铜铃也没有响。果然是——“故人”。
长空见邱辞热水泡茶的动作娴熟,绝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环视一圈店里,全是各朝各代的古玩,有些并不值钱,有些很值钱,统统放在一起,没有什么区别。他喝了一口邱辞泡的茶,才说:“你什么时候认识南星的?”
话问得略有些直接,还不太客气,邱辞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话里有敌意。他说:“今年。”
“今年?”又是长空意料之外的答案,他说,“你了解南星多少?”
邱辞看了看他,笑说:“不多,但会了解她更多。”
长空也不知道邱辞知道南星多少事,他想问邱辞,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南星的一切,全都知道的话,为什么会接受她,毕竟长生之类的事,并不正常。然而不知道的话,又只知道她的多少。
他说:“南星不是个简单的姑娘,你今年才认识她,对她的了解远远不够。对一个不了解的人就轻易靠近,也不是理智的做法。”
“南星也不是十分了解我。”邱辞说,“没有谁对谁是一开始就完全了解的,她很善良,也很坚强,这两点就足够让我继续去了解她。”
长空默然看着他,他隐约察觉到南星站在附近听着,没有再说什么,笑笑说:“南星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为她高兴。”
邱辞正奇怪为什么他突然转了画风,一会就见南星出来了。
长空起身说:“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南星送他到门口,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