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换一份午餐,这什么白汤真的很难吃。”
“卫神将,白汤是每一位哨兵都必将经历的岁月,你以前肯定也经常吃。”熬过苦难的安世易幸灾乐祸道,“除非你运气足够好,身边恰好有一位相容度极高的向导。”说着他用眼神明示了北渊一番。
心机深沉北老师岂会白白接锅?他淡然道:“你不能总是依赖我,要学会一个人面对苦难。”
一碗毒鸡汤灌过去,卫辙果然满腔讨好的话都含泪吞回腹中,独自和白汤大眼瞪小眼。
和城举起茶杯,遮住脸在角落里小声地笑个不停,本来他还以为神将肯定很难相处,没想到也是一个有趣的人。
午饭后,北渊给了卫辙一缕精神力让他自己玩,自己打开个人终端,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安世易与和城商量着出去走走,刚开门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响动。
走廊上的喧杂声越来越吵,混合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城身经百战立刻判断出现状:“有哨兵狂乱了。”他回头看向仰靠在床上的北渊,和至今没吃完屎的卫辙,“你们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
说完他便和安世易冲出门,比他们更快的是两只精神体,白狮矫健的一个飞扑就消失在视野中,只留下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屋内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掀被下床穿鞋,牵着手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好几位年轻的值班护士害怕地挤在一起,缩在护士站的最里角。
吼叫和击打的动静在卫辙病房的对角处,从他们这里根本什么也看不到,除了狮吼,北渊还听见了蛇信嘶嘶的声音,极富攻击力,很可能是狂乱哨兵的精神体。
他相信和城与安世易肯定能处理好这种小场面,北渊见没什么热闹好看,又不能给外星来物长长见识,捏捏卫辙的手指,“回去吧。”
卫辙没有回应也没有移动,北渊奇怪地侧脸,就见他面无表情地垂着眸,向导心尖一动,轻轻地松开了相握的手,先是试探着若即若离地触碰指尖,再缓慢地全部抽离。
哨兵仍旧没有任何反应,等另一边的喧闹渐渐安静却又突然掀起一个高潮的时候,卫辙先是皱紧眉头,随后舒展开来快速说道:“那条蛇装作假死,然后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北渊忍不住肩膀微颤笑出声来,卫辙却仍旧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你笑什么,啊,过来了!”
廊道尽头,一条成人大腿粗的蟒蛇跌跌撞撞地闯过拐角,z字型向前疾滑,它的身边跟着一位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人类面容狰狞,没有任何理智地冲撞着一切,攻击着视野范围内的所有生物或者死物。
卫辙瞳孔紧缩,他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一下子飙到顶点,心脏怦怦直跳,速度快到几乎要弹出胸口,然而这份速度在北渊轻描淡写走上前,站到发狂男人必经的路途中央时达到了顶点。
卫辙一瞬间大脑空白,下意识大声喊道:“北渊!!!”
安世易的白狮被蟒蛇咬了一口,精神体没有大碍,却令狂乱之中的哨兵挣脱束缚逃走,他们追过拐角,映在眼前的画面俨然就是卫辙风一般冲出病房,飞跃着径直扑倒了站在走廊上的北渊,两个人齐齐倒在地上,落地后卫辙仍旧用手护着北渊的脑袋,用身体牢牢挡住他。
与此同时狂乱哨兵双膝一软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崩溃地大吼大叫,他的蟒蛇也在一边扭曲起冗长的躯体,肉眼可见的痛苦不堪,不过几秒的时间,哨兵瘫倒在地没了动静。
北渊平白无故挨了记猛摔,他背上擦得火烧火燎,再看向身上紧闭双眼只等着为他扛伤的卫辙,心中即便有火也根本发不出来,“卫辙,没事了,起来。”
和城喘着气跑过来,看两人都没受伤舒了口气,安世易蹲下查看昏迷哨兵的伤情,探过颈动脉后由衷夸赞道:“北老师,还是你厉害。”
哨兵在精神不稳定且长时间得不到安抚的状态下会陷入狂乱之中,失去理智攻击身边所有的人,常规制服手段是先控制住狂乱哨兵,任由他发疯,等哨兵宣泄结束身体极度疲惫后,他便会进入混沌状态,困在自己的精神图景内,这时候就需要有向导将他领出来。
北渊精神力等级高强攻击性强,他直接省却中间繁复的步骤,一下子把狂乱哨兵打进了混沌。
其余一众跟随左右的向导和哨兵同样目瞪口呆,等卫辙后知后觉危险已经解除,从北渊身上站起来时,突然有一位尖叫道:“北老师!”
北渊一边微笑回应,一边立起了卫辙的衣领,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卫辙哦一声低着头做贼一般往病房内走,刚走两步他眼睛陡然一亮,喜不自禁地喊道:“我会了!北渊,我会了!”他兴奋地双手摊开,向安世易展示自己并没有同北渊有任何接触,和城爽快朝他竖起大拇指,然后按住他的脑袋把人塞进病房内关上门。
主治医师又过了一会才匆忙赶到,哨兵早上就说过自己有点不舒服,但因为他手上还有一位病情更加严重的患者,一耽搁没想到竟引发了狂乱。
等哨兵得到妥善安置后三个人便聊着天往回走,转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