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命与死亡  幻想之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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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死了吗?

似乎还真的是这样,林羽就躺在那里,没有办法离开。他击退了最强的敌人,却要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浩和星舞来到了这里,找到了他。大约是因为刘浩和他手中的剑有联系,否则的话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还是个未知数吧。

“你没有完成跟我的约定呢。”刘浩的语气中充满着悲伤,然后就离开了这里。这里是沟通这个世界与不可知之地的交界点,失去了支持的力量,坍塌也只是早晚的事。

后来的事,并不是刻意想要知道什么,只是如同看电影一般,这一切就呈现在眼前了。来善后的神圣学会成员,花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来这里收拾残局……尽管这里发生的一切并非他们的责任,但是一向以“正义”为标杆的他们,在这种事情发生之后也无法置身事外。不管是做表面功夫还是真的有如此想法,都是值得赞扬的一群人。而且,在这种之中还有如同刘浩一般的人存在,让林羽对他们也有了些许的好感。

梅尔西隆并没有对他们说谎,他们确实在试图阻止奥喀斯和世界之树的到来。原本也许有成功的可能,但是却因为出现了叛徒,让奥喀斯有了再次回到这里的机会。最终的结果,最好的下场也是变成了众多尸体里面的一份子。

不过,所有的人,都是过客……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喧闹一阵,看起来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当事情冷清下来,这里就变成了空旷的荒野。过客终究会离去,失去了原本住在这里的人,这里早晚也会变成荒野。

真是让人悲伤的事实,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居民,这座小城,也正在死去。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连周围的那些城镇里面的人,也都不敢再来这个地方了,各种流言开始蔓延——比如说这里有吃人的恶魔,被神降下了诅咒什么的内容。意外的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没有任何根据的流言,反而接近了事实的真相。

“不过,我不是死了吗?”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羽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奥喀斯说过,在他的面前,死亡也只是一句玩笑话。现在看起来,他说的大概是真的,虽然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是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大约就是拜他所赐吧。

找不到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可以凭依的东西,只能作为游魂盘旋在这个自己死去的土地上。这种悲惨的下场,正是对自己背叛的惩罚吗?但是意外地,林羽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怨恨,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现在的自己,算是活着呢,还是死了呢?”林羽对这个问题开始有了兴趣。

就算是绿色的树叶,也会从树上掉落,它们算是死了,还是活着?失去了脑袋的小虫子,虽然还能动弹,但最终也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它们算是死了,还是活着?在病痛中呻吟着,毫无解脱的希望,只能挣扎着维持一口气的人,他们是不是,正在死去?

也许,死亡与活着的分界线,并非如此分明。自己已经死了,但是这个状态,是否还算是“活着”呢?或许,这种状态,就是亡灵的本质?

“生命与死亡是一个循环,只有死亡才能促进生命的到来……但是对于单个的个体而言,死亡就是终结。”可是,亡灵魔法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个认知,死亡是否为终结?什么是终结?死亡的意义又是什么?

正在死亡的人,正在死亡的城市,以及正在死亡的……世界。

林羽忽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什么,并不是有什么特定的答案,而是有了某种模糊的感觉……死亡如此,生命亦是如此。也许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模糊不清的……生命与死亡等同,创造也如同毁灭一般可怕。

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的城市,却突然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扎着一个麻花辫,眼睛里带着明亮的光。年轻的探险者,大约以为这里有什么宝物吧。不过林羽很想遗憾地告诉她,她要找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能出来见一下我吗?”女孩突然说了一句。

这句话让林羽感觉有些疑惑,变成灵体的状态之后,他的感知比以前敏锐了无数倍,但是仍旧未曾发现这里有其他人。如果有谁藏在这里还没有被他发现的话,只有可能是魔王那个级别的存在。但是很可惜,那位魔王已经离开了,否则自己绝对没有可能这么轻松。

“不愿意见我吗?”女孩看起来有些失落,“说的也是呢,死亡之神的化身,原本也没有理由见我,我也拿不出足够吸引你出来的东西。只是,我有不得不过来找你的理由,也许,只能使用这种方式了吧?”

想要见到死神,也许死亡是最好的方式?

“不要做傻事。”林羽很像阻止她,虽然明知道自己现在是灵体,应该没有办法确实地阻止她才对,但是林羽还是想要劝她,相比于那种渺茫的东西,活着才更加美好。

“这样就出现了吗?你还真是善良呢。”女孩眨了眨眼看着林羽,“比我想象中要年轻多了,虽然外表看起来的年纪没有多大意义。”

“你看得见我?”林羽这才意识到最关键的问题,这个女孩意识到了他的存在,或许刚刚的话,就是在对他说的。但是,林羽以前也试图跟来这里的人说话,可惜最终的结果只能以失败告终,原本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就只能当做过客了,可现在看来也并不单单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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