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聆听医生的解说,得知肚子里的胚胎着床发育一切正常。
“那,医生觉得什么时候执行手术比较好?”
“如果妳愿意的话,可以现在就做;越早做,危险性越低,对母体的影响也越小。”
陶姊就在身边,我望向她寻求认同,她抿着嘴,微点了点头。
于是,方才隔着屏幕看见的那一眼,成了我与这无缘的孩子的最后一面。
手术时间很短,查过网络数据的我知道这么小的胚胎不需动刀,甚至不需要术后的恢复期。
但,那指的是身体上的恢复期。
当手术的仪器侵入我的身体那瞬间,我竟激动得流下泪来;不是因为感受痛楚,而是为了一个无辜生命的消逝而哀悼。
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晓宁,没事了,不哭、不哭,我在这里。”陶姊的声音如母亲一般抚慰着我。我攀住她,觉得自己的腹部隐隐作痛;明明摆脱了这几日来沉重的压力来源,我却仍感到浓浓的哀伤与自责。
“陶姊……”我嘶哑着声调,没想过让一个在体内孕育的生命离开自己竟如此难受!“我杀了他……”我甚至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
“妳没有,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