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等好几天。”梅文花收了手机,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可是现在的他一天也不想等。巴不得现在就开工。可又想不出还能上哪去开工。还是出去转一圈看看吧。出去转一转总是呆在屋里机会多吧。他也是永远呆不住的人。
说走就说,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十一月份的天气,晚上凉意袭人,路上的行人也是寥寥无几。几个工业区转下来都已经十一点多,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梅文花只能垂头丧气地往小旅馆走去。
就当给自己放假一个晚上吧。这样想了以后,他心里好受了不少。搂着那带些潮味儿的被子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境。
这天早上,如果不是黄莹前来敲门,梅文花不知道自己会睡到几点。揉着惺松的眼睛来到了服务台前。
黄莹正扭着自己肥硕的肥硕的大p股,不知在摆弄着什么。
“黄姐,有没有吃的?饿死了。”梅文花揉了揉扁扁的肚子。
“你这小子,还真能睡,幸好姐给你留了点吃的。不过都凉了,自己拿到微波炉里热一热吧。”
吃过饭,梅文花又一个人到处瞎逛了一圈。
这一天还是一无所获。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回到了小旅馆。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梅文花心里是越来越着急。再这样下去可真的要喝西北风了。胡霸道那边到现在也没个消息,江远标那边也没活儿给自己,该如何是好?
想起这个该死的江远标他也是一肚子气,说没有活儿肯定是假的,肯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怀恨在心,故意吊着自己。越想心里越气。可是现在的自己又还得靠着他,还真拿他没辙。
这晚上,躺在床的梅文花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活儿是没找到,但应该能找到吴传宗吧。一想到这家伙,他是眼里喷火。上次没把他弄死算他命大,既然是他破坏自己的好事,那么说明他也是在这一带,只要在这一带,找他应该不是难事。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活儿要找,吴传宗也要挖出来,但做这些事之前要先探探上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派出所方面进展得怎样了,要保证上次的事派出所不会想到自己身上才能踏实地干活。这些就要他略施小计了。
次日的早晨,梅文花早早起床,精心梳洗一番,便来到了派出所大门口。
别人碰上这样的事都会把派出所躲得远远的,可他不一样,他就要逆行其道。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再说了,仅仅凭着一些道听途说,他是不敢信的,他要自亲证实了才敢信。
但所有的这些,就需要自己下点血本了。舍不得孩子就套不住狼!
不入虎穴更不能得到虎子!
可是还没到上班时间,派出所的外面就已经排起了不短的队伍。
梅文花冷眼地望着长长的队伍:一群傻冒,就知道排队,用点脑子学学我嘛,有了脑子自然就会有特权!
九点钟,派出所人员刚一上班,一窝蜂的人都挤到了窗口。
梅文花施施然地绕过了队伍,径直走到了窗口。
“警官你好,我早晨在路上捡到了一个钱包,可是找不到失主,所以来交给你们了。”
“哦。那你和我来。”其中的一位民警直接站了起来,把梅文花带到旁边的一间小屋。
“一群傻冒!”梅文花望着身后的人群暗自嘲笑道。
另外的一间屋子里,坐着三个人,两个穿治安服的,一个穿警服的。
“警官你好,这就是我捡到的钱包。”梅文花递上一个钱包,心里有些滴血,可不出这一招不行啊。
幸好他只在包里放了四百来块钱。
“包里有没有身份证什么的?”穿警服的民警接过了钱包。
“我大概看一下,好像没有。”
民警把钱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有些犯难,这连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没有,该怎么寻找失主啊。
“你叫什么名字?我做登记。”
“官顶天!”这个名字可是他昨晚就想好的。
“你这官还挺大的嘛。身份证带身上了吗?”
“警官你说笑了,我只是打工的。名字是父母起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起这么难听的名字。至于身份证,早上出门太急就没带身上。”
民警又问一些当时的具体情况。梅文花都随口瞎编着。
“我代表失主谢谢你。不过这东西也没个证明的证件,也不好找失主,我们只能在公布栏上公布。”
“这也没什么的,要谢就谢上次救我堂哥的那位好心人,是他教会我这么做的。”
“哦,你堂哥怎么了?”民警有些好奇地道。
“就是前段时间,我堂哥不是被人抢劫了吗,有个好心人救了他。不过现在那个抢劫的抓到没有?”
“哦,什么时候的事?在哪里的?是我们这片区吗?”
“上个月十几号的事吧,是这片区的。具体哪条路我就忘了,他只和我说一条很黑的路。我想问问现在那们好心人在哪里,我想当面谢谢他。”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查查。”
梅文花心里大喜。看来自己这一招还真好使。
“我堂哥和我一个姓,叫官天来。”他在家的时候就从电视上得知自己抢的那个人就叫官天来。
民警就在电脑翻索了一阵。
“是叫官天来吧?找到了。”
一听说找到了,梅文花就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