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下蔫儿了:“呦,孟伯啊,我换衣服呢。您有事儿啊?我给您叫他去啊。”
“伯伯,我小龟它……”刘香在小屋听见呼唤,一边抢皮筋一边往外跑。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卞鹤轩都觉得俩人像被抓奸了。
“天蓬不撒口,吃这个,它该死了。”顶着一头揉乱的兔子毛,刘香冲出来,跨栏小背心皱皱巴巴的,一身的汗,嘴唇肿了。
两个嘴唇肿着的男人站在门里,孟老头就后悔没把自己的太极剑背上来,毙了这个进屋欲行不轨的狗砸!
“伯伯,天蓬它吃皮筋,怎么办啊?”刘香还不知道跨栏背心的领子都被扯大了,光发愁天蓬不撒口。孟老头闭了闭眼,把天蓬拿过来往地上一放,肚子朝上。乌龟为了翻身就拿头顶地面,嘴就撒开了。
“谢谢孟伯伯,我把天蓬放水缸里去。”
“快穿上衣服,下楼吃饭了,你哥和你姐也在。”孟老头有一子一女,比刘香大十多岁,每周回来吃饭一次,又瞪着这纹身的狗砸,呵斥道:“还有你,身份证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卞鹤轩一看没辙,赶紧笑,装金毛吧。
“那就带着身份证下来!”
“……”卞鹤轩心里叫苦,烦得无处申冤。现在谈个恋爱不仅要被王八嫌弃,还要查身份证,挺牛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亲身经验,家龟会轰人,还会认人。而且拿壳撞人的时候贼快。
卞总:叫爹。
天蓬:莫挨老子。
第63章 我是好人
孟老头家和刘香家是一样的户型, 56平,平时自己一个人住, 儿女时不时回来吃个饭。儿子孟阳, 女儿名字好听,叫孟雅竹。
卞鹤轩兜里揣上身份证下楼,腿还是不太方便。要命, 好好的房子住不上,钱都他妈白赚了。
刘香一看就是来惯了的,进屋不认生, 拉着卞鹤轩就往饭桌旁边坐:“大哥你坐,我小竹姐做饭可好了, 小竹姐,可好看了。”
“就你嘴甜,来, 姐给你洗西红柿。”厨房很小, 孟老头家打了个隔断, 孟雅竹端了一盘切好的黄瓜丝上来,“出门饺子进门面,晚上吃炸酱面啊。”
卞鹤轩一听,行啊,和自己一样都是四九城里的老北京,看来能有共同话题。好看吗?也就一般吧,就是看着挺面善的。
“那是我妹妹。”孟阳坐对面摆碗筷,瞧这大高个儿打量自己妹妹, 有点儿情绪。倒不是说每个打量小竹的男人都有非分之想,而是孟家一家子都对刘香往回带的男人有敌意,恨不得直接把人扫出去。
“您好您好,我不是那意思。大哥,我姓卞,一点一下那个卞,大名卞鹤轩,都是老北京人,您一查就知根知底儿的。”卞鹤轩赶紧站起来和人家握手,没收到回应也是意料之中。
孟阳象征性地点了个头,也不能真不懂规矩,老北京人都好客,进门儿了就是客人。“坐吧,我叫孟阳,那是我妹孟雅竹。刘香是我俩看着长起来的,小时候带着他一起玩儿。他脑子不好,你少打他主意。”
“看着长起来的?孟大哥属什么啊?”卞鹤轩脑子动起来,这孟阳看上去四十多岁吧,怕是年长小傻子十五六年,孟雅竹看着小一点儿,大个十岁?
孟阳穿的是格子衬衫,方脸,眉毛中间有个正字似的:“虎。”
“巧了,我也属虎。咱俩有缘,孟大哥是比我大一轮呐?”卞鹤轩猜对了,自己32岁,孟阳44岁。
“少跟我儿子套近乎!”孟老头从小屋溜达出来,拎尚方宝剑似的把太极剑挂门后了。客厅就不大,桌子显小,就是个普通四人饭桌。孟老头坐主位,孟阳坐旁边,卞鹤轩混社会早,知道自己还不能坐呢,坐了就完球了。
“孟伯您喝茶啊?我这儿有好的,您尝尝。”卞总智商是高,行李箱里有茶叶,随手就拎下来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铁盒,上头什么字都没有。
孟老头眉毛一挑:“用不着!我家没茶叶啊?”
“不是,我这不是头一回来嘛,香香以前托您照顾了……”
“别以为我老眼昏花就看不出来!”孟老头也懒得唠家常了,开门直接见山,“香娃子是走岔路了,可你也别以为他家没人就随便耍!你条件高,要耍找正常人耍去!他一个傻孩子,你耍他干嘛!还有你这胳膊怎么回事儿!”
卞鹤轩就差把顾异小左押来认罪了:“孟伯您听我解释,我真不是那臭流氓,我这就是为了遮疤。不信您摸。”
“去去去拿一边儿去!遮什么疤?好好干汽车美容哪儿来的疤!正经路不走,社会习气一身!”孟老头都拍桌了,筷子颠起来一震,碗筷特别响。
刘香正在厨房里切萝卜丝,听见动静就探了半个脑袋出来,眼巴巴瞧着:“孟伯伯,我大哥腿不好,他骨折过,老站着,就该瘸了……他该瘸了。你让他坐吧,好不好?”
“没事儿啊,哥站一会儿没问题。”卞鹤轩心里美啊,瞧瞧,还是自己媳妇儿心疼人,真他妈可爱。但是面上很镇定,很装孙子,一副天塌下来老子来扛的英勇就义感。
“一会儿就让他坐,你甭心疼他!”孟老头气得直嘬牙床子,香娃子就是不争气,喜欢脸好的,喜欢了就偏心眼。
“那个骨折端,不好养,得坐着才行。”一只手别在背后,小厨子开始消极怠工,和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