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其作习,查明年兽惧怕红色,为保安全,宣传每户于年夜挂大红灯笼于大门,于是平安度过,此乃灯笼渊源。
年年过年,年年难过,何年无难过过年?现在阿林也想着这个问题,按理讲,脱贫工作脱的是“贫”,以前治愈良方无非就是“钱”,这如同病和药的关系一样,贫困原因千百万,同是一树叶子尚有不同,更何况人呢?如今形势大变,各单位钱管得紧,可要扶贫也得来钱,这让阿林一个初生小女子能想出什么办法呢?唯一办法就是和单位领导多联系争取些节约下来的经费,以作补助,毕竟也是杯水车薪,对大火实在助益有限,现在问题是:干那么久的工作,出问题的不是工作本身,而是那些资料档案,还有就是将近年关才出来了退出标准,这让乡、村、工作队、各联系单位十分为难。
“以不变应万变”视为有韬略者常用伎俩,可“以变应变”呢,先不说政策到地方有段时间,那些群众中也有坏马,经常杀回马枪,阿林到村第二天就有匹坏马杀到村委会,按以前安排,是确定好不再以“建房”路径来脱贫,甚至出动了乡上和村上人员一起苦心劝说仍无动摇,现在年关在即,不知听什么风声跑到村上意志坚定要盖房子,说是有贷款和补助可拿,另说是已经请好先生看好开工良辰吉日。
阿林毕竟是女孩子,出身也在农村,常年和这些农民打过交道,老实说,有的时候一看到这些生产生活条件之艰苦,再想想自家的山清水秀,感慨生于斯长于斯的不易,出了问题,一惯报怨与拖沓始终不是办法,事情最终也还干,与其这样,把报怨时间用来弥补,兴许事情有转机机会更大些,就是临时抱佛脚总比放任自流强得多,至少在心态上阿林是这样想的。
你走的时候意气风发,你回来的时候满脸沧桑,葛俊依然在这个城市游荡,这是他们待过的城,走过那些以前假期或有空一起外出走过的路,不想金玲现在不可能会孤单了吧!那些以前一起住过的宾馆,那些熟悉得有点陌生的路,那些往日嬉笑仍在目的小吃店,每走过一处,对这个城市和自己就多一分厌倦,伪装是伪装不了的,看来这个城市也不能长时间待了,不是城市接受不了自己,是自己接受不了自己,更谈什么再敢去见金玲一面呢?
这一路过来,葛俊还是每夜不能没有酒,好在他已经没有什么兴致再去风月场所找平衡,对他而言,这些遭遇已经超越平衡能解决的范畴,不再有任何方法能稍微矫正修复,他决定往西北方向走,那是金玲的方向,但不能经过金玲身旁,不打扰,就是最好的问候。山东他不想了,不是不想,是不敢,寄希望于一次旅行,且是没有把握能否医伤,现在更不能去回忆,任何人,放空自己。这个目的如果能达到,也不枉白白来来这一遭,一场旅行注定不能疗伤,必定就是对葛俊最煎熬。
金玲结婚当日,场面很大,王家虽不是什么大家族,经过父母一代努力,也在那个城市争取到了一些名利,中产偏上,加之平时父亲善于交际往来,参加婚礼人数众多难免的。没有意外,没有感动,更多是一些规程,金玲会不时用眼睛余光扫描人群,那些背影终究没有她期望的影像,此生就这样了!
结婚当晚,金玲还是打算把过往清空,那些以前和葛俊联系方式,qq、微信、电话号码,甚至于只要是有他存在的群,统统清空,她还想,等哪一天有机会回家也会把自己多年习惯给更改掉,处理掉旧日物品,包括日记。对了,日记?!潜意识里面觉得那些天王雨在自己家为何会突然发生外出,想必是和那些日记有关的,那里有着线索,给联经现在与过去,能让自己时常被回忆折磨,那些东西,那些青春,终究到了再见时候了。即使不道别,它也会自然远去,这样的话,主动些为好。
包小玲最后一次联系阿三是在他上岗的前一天,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奇怪的是:这一次阿三很平静,出奇的静,对于包小玲邀约很爽快答应了,前一段日子两人纠缠,总要有个说法,电话约了随便找个地方坐坐,便来到了城南一家饮料店。
阿三一下子觉得包小玲这些没见的天里变化有些大,说清是变胖变瘦,神情里有些看透人世之意,和那些准备出家当尼姑的有些类似,只是感觉而已,难得的,阿三见人先开的口:
“我明天开始上班了
我知道,今天来找你,我们不说什么事,就简单地吃吃喝喝
好啊,你.....?这些天还好吧?
我说不好你打算安慰我吗”阿三又被问住了,本来说是简单吃饭,他就就应该问这些问题,这些平日算是打招呼惯用语,现在也变得刻意,看来包小玲还是心事未减:
“我们以后做朋友,我也不会安慰人
说白了,今天就是把话说开的,我和你、你和我弟,反正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这次见面,说不好就是为了日后不见
不好这么、说、吧!时间久就好了
时间过得再久,你也会喜欢我吗?
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我们两家门户不当对,看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年龄比你大
怎么会?你看着比我年轻
这种客套就不要说了吧,留着以后陌路人见面再说吧
没嫌弃你,就是不合适
那你敢不敢,不管家人反不反对,就我们两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