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山北山长老秦逸的一番话,令花无双很是惊异,不禁对蘅芜宫众人,心生厌惧之情。却只见那一身青衣装扮的二位女子,款款而来,待行至百草谷众人面前时,那二名女子竟然停下了身子,微微一侧身子,对花清溪躬身福了一礼,当中一女细声细语地道:“花师弟,一别数年,别来无恙。”
花清溪连忙起身回过一礼,道:“两位师姐,折煞小弟了,青鸢师姐和青凝师姐还是美貌依旧,韶华不见老去,想必这些年伴在青霜师姐左右修行,功力大涨。不过言及于此,天香佳节,如此盛事,为何不见青霜大宫主前来?”
那名唤青凝的女子道:“青霜师姐,最近刚刚闭关修炼,无暇脱身,蘅芜宫只好由我二人亲自前来了。”
花清溪道:“蘅芜宫有两位宫主前来,已是前所未见,只是细细想来,花某竟然有数年光景,未曾上过蘅芜宫拜会青霜师姐,实在是罪过无比。还烦请两位师姐,回转宫中之时,代师弟问候一声是好。”
那名唤青凝的女子,神色不忿的道:“百草谷的人,果然都是些虚伪的小人,只会些花言巧语,却不见有半分实在。”
百草谷众人闻言,皆大怒莫名,却见花清溪微微一笑道:“青凝师姐,教训的是,师弟受教了。”
那唤作青鸢的女子,觑了花清溪一眼,道:“你这些年鬓角又添白发,正值壮年,为何却老成这幅模样。”
花清溪呵呵一笑道:“我百草谷没有驻颜妙术,自是老些也在情理之中,倒是青鸢师姐,数十年间面目半分未变,美艳一如当年。”
那名唤青鸢的女子,听到花清溪的赞美之言,瞬间受用万分,两颊竟然隐隐显出红晕,但是听到‘驻颜妙术’这四个字时,双目微闭,瞬间怒色满面,一双杏眼斜觑着花清溪。
青鸢如此表现到惹得众人纷纷侧目花清溪,花清溪自觉失言,忙岔开话题,对身后众弟子道:“还不快来与两位师伯行礼。”
众弟子闻言忙跻身上前对两位行过大礼。青凝、青鸢两位受过礼后,青凝扫视了众弟子一眼后,对花清溪道:“想不到,短短几年不见,花师弟竟然又调教出了这么多优秀的弟子,当真是可喜可贺。”
套地答道:“青凝师姐谬赞了,我百草谷向来人员凋敝,跟你们蘅芜宫是没法子比的,我也只收几个劣徒,不叫本门秘术失传了便罢。”
青鸢瞪了花清溪一眼,道:“百草谷有师弟在,中兴之日,必然可期,却只不知花师弟当年抛弃如花美眷,终日对着空谷幽草,弹琴下棋,绍然白头,可否后悔?”
花清溪额前竟然渗出了一排密密的汗珠,语气幽然的道:“我在先师仙游之时,曾许下誓言,终此一生,完成先师遗愿,此乃花某终身大志,其余事情皆不能动我心。”
秦逸见这二人越说越僵,连忙上前打圆场道:“师弟拜见两位师姐。”
却不想青鸢视而不见,自语道:“师父和师姐说的丝毫不差,无情的男人最是可恼。”言罢一甩云袖与青凝二人转身相携离去。
秦逸吃了个瘪,却也不恼,悻悻地缩回了手,道:“这两位师姐,近些年倒真是越发的骄纵了。”
花清溪见二人去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秦逸道:“这世上啊,只有两种东西惹不得,一种是咬人的疯狗,另一种便是多情的女人。”
东山长老穆奇客在一旁闻言,点头道:“花师兄所言甚是,却不想这么些年了,青鸢这丫头,还是没能忘掉当年之事。”
花清溪叹了口气道:“哎,话说回来,终究是我辜负了她,她见了我难免发点脾气,倒也情理之中。”
身后的花无痴对无双道:“刚才那个青鸢师伯看师父的眼神都透着火,我便想这二人不是宿仇,便是怨侣。如今听师父这语气,定是怨侣无疑了。”
无双答道:“这些还用你说,明眼人一早就看出来了。”二人相视点头,大叹英雄所见略同。无痴无意间回首,却见六师兄花无涯双眼呆呆地望着前方,无痴和无双二人皆看到了无涯的神态,而无涯却浑然不知,无痴随着无涯的目光方向瞧去。却只瞧见蘅芜宫两位师伯和她们身后的一众蓝衣弟子,无痴对无双悄声道:“这货想女人了,眼珠子都不带转的,就盯着人家姑娘的屁股看。”
无双轻笑了一声,正要与无痴再说笑几声,却不想六师兄缓缓抬起手来,对着无痴的后脑便是一记暴揍,无痴猛然吃痛,恼道:“直娘贼,那个敢打你爷爷?”无痴回过头来,猛地一瞧,发现是无涯,顿时气焰矮了半分。只听花无涯一本正劲地对无痴道:“老七,你看青鸢师伯身后,从左数第二个女子,你可认得?”
无痴揉了揉脑袋,委屈的道:“那蘅芜宫的小娘儿们们,我怎么会认得?”
花无涯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再仔细瞧瞧。”
花无痴闻言,定睛去瞧,来来回回看过数眼之后,只见青鸢师伯身后那一排女子,尽皆身着蓝色衣裙,模样发式均大同小异,却只从左数第二个女子,面熟之极,却一时无从想起,到底认不认识这女子,只好答道:“你说的这女子确实很是面熟,不过我好像并不认识蘅芜宫的女弟子。”
花无涯笑了笑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看她是不是那日渡我们过河的那个女子。”
无痴闻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师兄慧眼如炬,你这么一说,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