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尘闻言,忙去取来自己的药囊,从里面取出治伤的药膏,为那黑衣人敷药包扎。片刻后,花无尘问道:“尊主可曾将我小师弟灭了口?”
黑衣人答道:“我本来马上便能取了那小子的性命,可这小子的命太大,误打误撞之下,被他闯进了静香宫去,我本想进宫灭口,未曾想静香宫中竟有万剑阁的高手,一时大意这才中了那小妮子一剑。适才未能杀了那小子,现在他有静香宫里那两位高手保护,我更是杀不了他了,只好退了回来。”
花无尘道:“如此也罢,我们只要能平安地将少主带回离火教中,杀不杀他,也并不是必行之事。”
黑衣人答道:“我也是做此考虑,凡事以大局为重。”言罢看了躺在床上的花无痴一眼,道:“这位便是少主么?”
花无尘道:“不错,我已确认过他的胎记,想是不错的了,只是未见到他身上的玉炔。”
黑衣人道:“当时他还在襁褓之中,想是被花清溪给收起了。日后再说吧,你赶紧收拾一下,趁着现在国士府里杂乱无比,我们赶紧将少主带到事先约定的地点与莫央生他们会和。”
花无尘道了声是,便要上前将花无痴扶起,只见此时,天空之中传来一声蜂鸣。黑衣人顿时大惊失色,道:“不好,鸣竹已发,央生他们有危险。”
花无尘仍不明觉厉,问道:“尊主,可是事情有变?”
黑衣人神色焦急地道:“事情有变,你自己将少主带到事先约定的地点,在哪里等我,假如过了时辰,我们还未回转的话,你便不要再等了,速速将少主带回离火教总坛。”
花无尘正色道:“尊主保重。”
黑衣人淡淡地嗯了一声,便闪身出了屋去。花无尘从未见过尊主如此惊慌,想来今天这事不会如自己想得如此简单。花无尘叹了口气,走到床前,将昏睡中的花无痴搀起,对着花无痴自语道:“这世上的人,假如都如你这般好命那就好了。”
国香皇城,高高的飞檐上,立着两个一身素衣,头戴斗笠的人,当中一人道:“禀楼主,我已经找到了师妹,要不要现在就跟上去?”
细雨楼主道:“东西还未到手,你如此心急做什么,再等等,一切还未尘埃落定,我平生爱做捕螳螂的黄雀,不爱做为他人做嫁衣的螳螂。”声音难听异常,令人作呕。
那人道:“是,楼主高明。”
二人立于风中,凭高远眺,夜幕中的国香皇城尽收眼底,二人正欣赏着国香城的美景,却不曾想一道烟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空中炸开,煙火四散,顿时一股刺鼻的火药味扑鼻而来,细雨楼主皱了皱眉,道:“国香城的鸣竹已发,事情已经败露了。”
另一人道:“楼主,现在如何是好,事情败露,离火教的人已成必死局面,我们该做何打算?”
细雨楼主道:“这世上的事情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再等等,事情虽然超出预料,但尚在掌控之中,且让他们先拼杀一阵,我们坐收渔利便好,实在不济之时再出手也不迟。”
另一人道:“楼主所言极是,弟子受教了。”
细雨楼主背过手去,自言自语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国士府中,酒宴已过近半,花清溪与灵虚山三位长老,正自叙旧,只听厅外一声蜂鸣响起,林岳听到响声忙起身冲出大厅,只见夜空中一片绚烂的烟火闪过,林岳大叫道:“不好,帝府宝库那边出事了。”
王美人镇定地道:“林总管,你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林岳回转厅内,回道:“禀殿下,鸣竹响起,肯定是有人擅闯帝府宝库,情况未明,以防万一,请王美人移驾内城。”
王美人道:“无妨,有三派长老前辈在此,什么人不要命了,敢在国士府里撒野。你赶紧带国士府里的供奉前去支援,这里不用你管。”
林岳答了声是,便转身离去,厅中大半人同时站起身来,随着林岳出了厅去,花无眠虽然明日便贵为驸马,但仍是国士府的供奉,也只好起身随着林岳而去。
一阵杂乱,扰了众人的酒兴,灵虚山北山长老秦逸,起身对其余二位长老道:“敢在今日来国香城里撒野的人,想必也非是泛泛之辈,我还是跟他们一同去瞧瞧吧。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保护王美人殿下,当心调虎离山诡计。”
东山长老穆奇客和南山长老温子然道:“你去看看也好,这里有花师兄和青鸢、青凝坐镇,必无大碍。”
花清溪也点头示意无事,秦逸才拱了拱手,便一同随着林岳等人,出了厅去。
厅外林岳对花无眠和秦逸道:“这几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帝府宝库里除了些金银珍宝,还有我们天香国的镇国之宝万年灵木,这些贼人定是冲着灵木去的。如果让他们盗了灵木去,那我们天香国立国的依凭便荡然无存。”
秦逸闻言焦急地道:“这灵木是我天香国的立国根本,万不可让人盗了去。”言罢,双手捏了几个法决,口中大喝一声‘起’,只见凭空便出现一只数丈之余的吊睛大额的白虎,那白虎凛凛生威,好似真的一般,活灵活现。秦逸一下子跳上虎背,对林岳和花无眠道:“世间紧迫,赶紧上来。”林岳和花无眠一纵身跳上虎背,那大白虎便狂啸一声,向帝府宝库急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