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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佐擅长意大利菲奥雷流派剑术,是迅剑的大师,如果比试迅剑和匕首组合, 西萨尔未必是他的对手。可他就是对自己在长剑项目中输给西萨尔一事耿耿于怀。原因无他,只因为西萨尔每次都能利用菲奥雷剑术反将文森佐一军。西萨尔的确研究德式剑术最多,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别的流派。
每次都被西萨尔“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文森佐实在气不过,非要在长剑比试中为自己争口气不可, 否则“菲奥雷传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今天的西萨尔略处下风。他急着去帮助罗曼, 于是在和文森佐的战斗中很不耐烦, 几次险些被文森佐寻到空档偷袭成功。
西萨尔“切”了一声, 主动发动攻势。文森佐挡住他的攻击,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被觉察的微笑。
他的左手突然放开剑柄,右手调转剑身,变成剑锋朝后、剑刃超前的姿态,然后以剑柄抵住西萨尔的剑锋。同时,左手绕到西萨尔双手上方。西萨尔此时正双手交叉握剑。文森佐以剑柄将西萨尔的剑刃向右方压,而左手捉住西萨尔的手腕往左扳。
西萨尔吃痛地低呼一声, 长剑脱手而出。
——菲奥雷剑术中的“上段夺剑”技!
“现在看你还能怎么办!”文森佐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调转剑锋向西萨尔头顶劈去!
失去武器的“剑之恺撒”,比待宰的羔羊高明不到哪儿去!
铛!长剑撞上了某种金属物体。
文森佐定睛一看,原来西萨尔在千钧一发之际拔出了他唯一的那柄短剑。这短剑连竞技道具都算不上,纯粹是配发给演员的装饰品,外观精美多过性能优越。可西萨尔硬是用它生生接下了文森佐这一击。
短剑只需一手操作即可,西萨尔空出来的左手捉住文森佐右肘,狠狠向前一推,封住他的行动,同时扬起短剑,朝他脖子上刺去。
意大利人瞳孔瞬间放大,棕色的瞳子里倒影出短剑锐利的寒光。
这、这是……菲奥雷剑术中以短剑应对长剑之术?!
西萨尔的短剑在他脖子上轻轻一抹,擦过皮肤,表示他已经血溅当场。意大利人丢下武器,双膝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
“大意了啊……”他喃喃说。
本以为卸除西萨尔的长剑就能百分之百获胜,没想到那家伙还藏着这一招。
输掉比试也就罢了,反正他也从没赢过西萨尔,输着输着也就习惯了。最让文森佐意难平的是,他再度败在了自己最擅长的剑术流派之下!
不仅长剑,西萨尔就连菲奥雷流派中的短剑术都得心应手地掌握了。这个男人到底要在技术上碾压其他人多少才开心啊?
“我我我!轮到我了!”拉雅兴致勃勃地跳上前来,准备接文森佐的力,和西萨尔继续对战。
剑之恺撒拾起长剑,拄在地上用以支撑身体。“没工夫跟你们打打闹闹,我要去接罗……啊不,接公爵大人。”
“你刚才是想说‘接罗曼’对吧?我听见了哦!”
西萨尔剜了西班牙人一眼,用凶恶的眼神警告他闭嘴,然后走向螺旋楼梯。没等他踏上第一级台阶,上方便传来惨烈的呼号。
一个人骨碌碌地滚了下来。他穿着和西萨尔一样的黑色棉甲,怎么看都是劫狱者而非公爵大人,那么他就是罗曼无疑了。
西萨尔来不及问罗曼为什么救个公爵能救到滚下楼梯。因为罗曼已经滚到他面前了。巨大的重量砸在他身上。他试着伸直双腿撑住自己,可已经太迟了。
他抱住罗曼,两个人一起滚完了最后几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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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捂住脑袋,呻吟着爬起来。他动了动四肢,浑身疼痛,但没有哪里失去知觉。谢天谢地他没有骨折。还好他踏空的时候距离地面已经没几级台阶了,滚落途中他机智地护住了要害,又有人充当了他的人肉缓冲垫,所以除了收获一身淤青外,他几乎没受伤。当然,对于被他砸中的那个人来说,就没这么幸运了。
罗曼看了看自己身下。西萨尔正被他压牢牢压着,看上去快断气了。要不是他的奉献,现在断气的搞不好是罗曼。
“西萨尔?!”罗曼急忙让到一旁。
汉弗莱等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动弹。直到楼梯上方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一次皮靴敲击地面的声响,一次金属摩擦地面的声响——他们才恍惚意识到,排练中发生了事故。
诺兰·诺福克走下楼梯,皱起眉头,打量着两个摔懵的年轻人和一群吓懵的旁观者。
“还愣着干什么,叫急救!”他厉声命令道。他习惯了发号施令,此刻指挥起众人来驾轻就熟。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忙活开。汉弗莱用对讲机呼叫剧组其他人,让他们送来担架。其他人围拢在倒地不起的西萨尔身边,想把他扶起来,却又怕轻率的行动给他造成二次伤害,只能手足无措地干瞪眼。
“西萨尔……你……你还好吧?”罗曼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