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行动告诉你们,大人和孩子的差别是什么。”
“你想干什么?!”
“没记错的话,西尔弗纪念赛要开始了对吧?”爱德华满怀恶意地一笑,“西萨尔欢欣鼓舞地给你报名了,是不是?我简直可以想象他的脸,他的表情肯定就像当初我们报名时那样。很好。我会在你这个游戏里胜利,成为胜过你们所有人的最强者,然后当着全世界的面宣布——你们什么也不是。”
他一脚踢开花束,踩着簌簌落下的花瓣走向电梯。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患者注意到了这两个不同寻常人。在他们起疑之前,罗曼急忙捡起掉落的花束,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花束经过爱德华的折腾,已经从鲜艳娇嫩的状态变得破碎残损。他不禁有点儿心疼。这束花应该在它最美的时候摆在西萨尔的床头,最美的花束就应该配最美的人。可它却被送花的人亲手毁了。
假如他没会错意,刚才爱德华对他发了挑战书。那个口口声声鄙视兵击的男人将会参加不久之后的西尔弗纪念赛,誓要击败所有对手,成为冠军,然后将他好不容易获得的荣誉踩在脚底,弃如敝履,以此告知所有的兵击爱好者:你们所热爱的东西一文不名。
罗曼觉得他疯了。他是不是在当兵的时候受了什么刺激,才成了一个内心阴暗的偏执狂。不对,他八成在离家出走之前就疯了。罗曼所认识的老布莱克森先生是位和善又体面的老绅士,爱德华能跟他吵得不可开交,问题肯定出在爱德华身上。
如果西萨尔得知爱德华的疯狂计划会有什么反应?他会不会怒从心头起,撕掉自己的石膏拿起剑亲自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西萨尔没那么冲动。相比起爱德华,他似乎已经把过去的恩怨放下了。而爱德华显然还没有放下。他才是被往昔的一切所束缚住的那个人。
虽然罗曼不愿把爱德华的打算告诉西萨尔,但他最终还是会知道的。只要比赛官方公布参赛者名单,他就会知道自己的死对头也报名了,而他的学生将在比赛里遇上他。赛前的这段时间,罗曼需要剑术指导,但是受伤的西萨尔没法上课。他大可以将课程交给俱乐部的其他教练暂代,比如劳伦斯,但是一旦他得知爱德华参赛,他肯定会亲自来指导罗曼。这会不会加重他的伤势?
罗曼心乱如麻,过去和将来的一切都太过纷乱,他根本理不清。
电梯门再次打开。
“我就知道任何事只要你一掺合进来就绝对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不用看罗曼都能分辨出这个大嗓门的主人是阿列克斯。
“这次真的不能怪我。”阿列克斯的继兄心平气和地说,“如果来接我的是你,西萨尔就不会遭此横祸了。”
“不!他还是会!因为摔下去砸中他的就变成我了!”
两个人注意到坐在走廊上的罗曼,暂且搁置了争吵。
“喂,银毛小子怎么样?”阿列克斯不客气地问。
“手臂骨折,需要住院观察一晚。”罗曼说。
诺兰负手而立,递给罗曼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黑发青年咽了口口水,想起诺兰在塔楼里所坦白的一切……要不是被那句话吓到,他也不会摔下楼梯砸伤西萨尔。但是这也不能责怪诺兰。又不是诺兰把他推下去的。要怪只能怪他心理素质太差,受不起惊吓。
诺兰对他弟弟有着不一般的心思。阿列克斯知道跟他朝夕相处的这个男人想睡他吗?得了吧,阿列克斯连自己学错了军刀术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发现诺兰的隐秘想法?
也就是说,罗曼搞不好是世界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了。假如他想在权势滔天的诺兰·诺福克总裁先生手底下活下去,那么他最好学会闭嘴。
“哇!你还给他送花!”阿列克斯误以为那束破破烂烂的花束是罗曼准备送给西萨尔的,“这花也太寒酸了,果然是平民品味!”
“但是大少爷你来探病甚至连花都没有啊。”罗曼挖苦道。
“你懂个屁!我一个电话就能叫人送一面包车花来!”阿列克斯说干就干,拿出手机便开始订花束。
诺兰·诺福克冲他们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我去慰问一下里帕先生。阿列克斯,你要一起来吗?”
“免了!我肯走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了!让我去探望他?门都没有!”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前,诺兰已经走向病房了。阿列克斯气鼓鼓地在罗曼身旁一屁股坐下,叽叽咕咕地抱怨为什么他这个无关人士也要来探病。
因为你哥哥是半个当事人啊。罗曼心想。
“阿列克斯,你认识爱德华·布莱克森吗?”
“知道这个人。不认识。你干嘛问这个?”阿列克斯翘着二郎腿。
“只是好奇而已。我以为你跟西萨尔相识很久,那么也应该认识爱德华。”
“我第一次去极光俱乐部的时候,爱德华已经跑了。”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他跟西萨尔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抱歉,我问错人了。”罗曼浮夸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