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担忧啊,篓子太大,她一个人圆不过来。
其实依云一直都对宝珠是有怨言的,毕竟抢了她的爹不说,还让她当了一段时间的包衣奴才,每每想起这件事依云就觉得委屈不已,可是为了众人心中的形象,她不得不当做那件事没有发生,还要想办法宽慰宝珠继续潜伏。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为讨厌的,最可恨的是宝珠惹是生非的能力,实在是叫她厌恶不已,每次都会闯祸,可是被连累的人永远都会有他们,每一次她都发誓要好好改,可后来一样故态萌发,真是可恨。
最最忍受不了的是宝珠的鱼唇,这天下那有什么免费的午餐,何况这皇宫中的人又岂会是真正的白莲花,分明是碧莲。
他们这些人都是被宝珠连累的,真当他们也是那么蠢吗,还不是因为一开始他们就是被当做一个集体了。
若不是和宝珠在一起,为她收拾烂摊子,怎么会让皇后和太后对她也有偏见啊?
皇后娘娘向来是最为公正的,太后也是她的亲奶奶,怎么的就会讨厌她呢,还不都是让宝珠给连累的?
氮素,这些她统统明白,可是她不能说出来,她是温柔得体知性优雅的皇家公主,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的标志,不能给皇室丢脸。
“依云,这次把你叫进宫来,还是因为宝珠的事。”最先开口的是太后,清了清喉咙,慢条斯理的说道。
依云腿一软,就要跪下认错,作为一个听话的格格,就当遵循长辈的心思,这样才能好好地混下去。
“太后,宝珠她出身特殊,性格精灵古怪,最是单纯,有什么冲撞了太后的地方,还请太后原谅,依云在这里替宝珠给亲赔不是啦。”
“嗤嗤”大殿中传来一道笑声,将这原本严肃的气氛破坏掉。
依云悄悄抬头,循着那声音的方向发现那人果真是舒妃,心中又羞又恼。
舒妃也只是一个奴才的出身,却非要装作一副贵族的样子,常常把她们叫到欢喜宫里去,告诉她们三从五德,如何如何的讨男人的欢心,当时她就想笑了,她是堂堂正正的公主,竟然要去讨好一个侍卫?若不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加上对辛家的情况也比较熟悉,她怎么会下嫁给辛季,就这样还想让她去讨好那个男人?
咋不送她上天呢?
心中虽然憋着一股气,依云却是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上面会有人出手的,看不惯这种惺惺作态的女人多得是,不缺她一个,随便哪位出招都能将她治得死死的。
果不其然,最先向舒妃开炮的就是太后,这一点是依云没有想到的,毕竟太后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根本拉不下面子来指责舒妃的,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事向来都是由皇后做的啊。
“舒妃,宝珠如今正是生死存亡之时,你这个做长辈的怎得如此轻浮,莫非亲是希望她有个三长两短?”
舒妃一听这话,赶紧的从座椅上滑了下来,跪地求饶,“太后,不是的,臣妾方才是觉得依云公主头上的花儿好看,心情颇好,想到肚子里的孩儿就更高兴了,完全没有嘲笑太子妃的意思。”
“这个解释,在下勉为其难的给个差评吧。【不能笑j.】”软软一如既往的发表自己严谨的看法。
听到这样一句话,白禾也是忍得很辛苦啊。
太后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本想在说点什么的,只是看见舒妃护着肚子的模样,还是将嘴边上的话咽了回去,如今就看在龙胎的份上饶过这个小贱人吧。
舒妃见上头没有动静,便悄悄地挪了挪身子,准备起身回到位置上,只是她稍微一动便接到了太后刀子般的眼神,心里一阵激灵,只好怪怪的贵了回去,好在有宝珠之前发明的“跪得容易”倒也无碍,不过出于习惯性的动作,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两行清泪。
舒妃如何,依云没有去较量,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懵,宝珠处于生死存亡之际,难道宝珠这次摊上了大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她又该怎么办,小宝该如何是好?还有她的娘亲,守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直到离开人世都还没见到父皇,她答应过娘亲要带父皇去见她的呀?
宝珠,你连累我实在是颇多,莫非我们真是前生造的孽吗?
“啧啧啧,你说说你啊,真是造孽,欠下这么多的债,什么时候才能还清?还有这个人品啊,真是叫在下着急,他们都不信任亲,亲说说亲打算怎样完成任务啊?”软软开始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了,虽然白禾不能完成任务会有损失,但它更在意的是它的利益,这帝王的心头血和意念祝福实在是太重要了。
“呵呵,这是怪我咯。是谁带我来这里的,又是谁让我附身在宝珠的身上的,我这样一个有胸有屁股有思想有内涵的人,你居然给我找了个低配,简直实在侮辱我的人格。”白禾本就是一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如今这系统这般奚落她,于是她也不忍让,立马就反击回去了。
这是甩锅给它了吗?不,这个锅本系统不背。
“都说了亲的任务是消除亲和磨镜女王的三世孽缘,如今这个小世界正是亲们的前世,所以亲附身的这位还真是亲的前世,在下虽然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但也无法改变你们的前世。【累觉不爱j.】”软软凉悠悠的道破真相。
什么?三世情缘,呸,是孽缘,她和磨镜的?女人之间除了撕逼还能有啥,有啥好消的?
等等,白禾想起之前去过的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