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三尺短,江楚水就会主动避身,神情不瞅不睬,直让关渭城坐立不安,心急如焚,也同样使他万念俱灰。
江楚水抽不出手,只好回过头一双眼似剑锋冰刃望他。
关渭城头巾随意束起显得凌乱不已,眼圈下已是一片青黑似乎几晚没有入睡,整个人透着消沉颓丧的意志,连平时干干净净的脸上也多了许多杂乱短小的胡须。
江楚水抿起嘴,没有出声,眼帘下垂眨了好几下,用另一只手去掰开两人交缠着的双手。
关渭城当然不肯的,但对面江楚水忽然抬头眼神古井无波冷淡的看向他,那瞬间宛如看陌生人的神情时关渭城松开了手,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红着一双眼说:“楚弟,我……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是我趁人之危,是我qín_shòu不如,是我对不住你。”关渭城哽咽了一下,深深的望着江楚水神深情的说:“楚弟,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好吗,我以前没喜欢过别人,也很洁身自好,府中也没有什么妾氏婢女伺候,也不喜欢去青楼妓院,虽然喜好龙阳之癖的人不多,也会引起世俗异样眼光,但是,一切我都可以抗,我可以为了你去做任何事,我现在就可以回去府中与母亲坦白一切,我……”
“城兄。”江楚水打断了他。
关渭城瞬间眼前一亮:“你还叫我城兄,你是原谅我了吗,你……”
江楚水无奈的抬手打断他的话,冷清的回答他:“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说好吗,我累了。”
这一句话成功的噎得关渭城再也说不出下一句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楚水转身就走的背影,关渭城站在原地,死死的戳紧了双手,内心一片荒凉。
……
“世子。”
正在站着提笔写字的江楚水抬头看着来人。
请安进来的是收到消息回来的思归,进来时还带着书信,他低头说道:“世子,阳陵侯府与承恩伯府又送来了信。”
阳陵侯是关渭城的祖父,承恩伯是楚山孤父亲的称号,很明显这两封信是他们俩遣人送来的。
江楚水顿了顿笔,冷淡的吩咐:“放到案几上,我会看的。”
思归应下,拿着书信放在了江楚水所说的地方,那里已经摆着许多还未拆过的信,很明显江楚水是没有拆过的。
思归放好后,就请安退下,他抬头,只看到江楚水望也不望这般的随意点头示意他知道了而已,看到这思归有些脸色难看,他发现,自从江楚水回来了后,变得奇怪了许多,更加寡言不说,也不爱出门了,只有皇宫里的仁帝说是要召见他,也才不咸不淡的进宫伺候圣驾,接连整整三个月都待在府中,除了每日准时陪周氏闲坐一整个下午,其他时辰都待在房中,对待其他人与物都极其冷淡,也不接触任何人。
照例是江楚水去了王妃周氏的寝房正屋,陪了她用了午饭,待从人伺候两人吃完后,周氏突然奇怪的遣掉了所有从人只单独与江楚水待在堂屋里。
江楚水沉默了看着她做的一切,亲自扶着她坐上了软垫案坐间。
周氏拉过他的手,深深注视着江楚水,良久,周氏红了眼,强笑道:“乳儿,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我生你的前一晚,做了一个梦吗?”
江楚水用力的反握住她,点了点头。
周氏继续说道:“那天,我梦见了,我在一处仙境之中,四处是缥缈仙雾,奇山峻岭,忽有一只仙雀从远方飞,鹤嘴红艳,叼着一个栏框,框中有缝有水,水却漏不下去,还含着有一块玉,正待我惊奇时分,那玉突然飞至我肚中,使我疼得痛不欲生,醒来后就发现羊水破了……”
周氏流出眼泪,摸了摸江楚水的乌发,看着他发白的脸,说道:“你生来体虚,我私心关了你十七年,乳儿,三个月了,够了,无论你以后想做什么,娘都支持你的,记得每年回来一次看看母妃和你的父王,这就够了。”
江楚水眼眶也有些发热,他知道周氏是误会了以为他是生来不凡,而现在他要出去闯荡拜师学艺或者做出一番事业之类的事情。
江楚水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来已经准备好的两块玉佩,里面滴了他的心头血,可以让他知道今生父母的去向。
周氏接过玉佩,缓缓的笑了,眼神是慈爱母亲的柔情。
……
三日后,京城郊外最高峰五台山处,江楚水身负软剑,在只余悬崖深谷一步之远的地方,背影缥缈的屹立着。
楚山孤赴约而来,刚到顶峰看到站在涯边的江楚水下意识恐惧道:“楚水,快回来,那边危险。”
江楚水充耳未闻,缓缓回过头,转过身拔出软剑,剑甩出与眼中银光泛起寒意,气势一节一节的逐渐高涨,关节噼噼啪啪的作响,放佛一瞬间那个瘦弱的病美人变成了高深莫测的高人,但实际一瞧还是风姿卓越的江楚水。
“拔剑。”
江楚水淡淡的开口,一股风雨欲摧之感袭来。
“什……什么。”楚山孤呆住了看着江楚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