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夏笑着走到韩燕面前,拽下她脸上的口罩,“还挺好看,你学习这么好,当初怎么没去学医?”
提到伤心事,韩燕难过的说,“还不是因为我妈妈,她是老师,就非让我去做老师,很烦。”
“所以你以后是语文老师?”
“嗯,应该吧。”
陈夏嘴角上扬,“那我女儿以后语文得是年级第一。”
韩燕睨他一眼。
陈夏:“我记得上次你说过,今年要去支教?”
韩燕:“嗯,要实习半年。”
“学校找好了吗,什么时候走?”
“支教地点是学校分配,现在还不知道,七月走。”
陈夏玩笑,“那得给领导送点礼,给你分配个吃住好点的学校,别累着我们的小公主。”
“滚啊你,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
“那你可别让别的男人给你拧矿泉水瓶盖,我会吃醋。”
韩燕忍住笑,仰着脑袋看着他,认真点头,“好,那我不喝水了。”
陈夏拍她脑袋,扯到正题,“我联系了一个活,出海打渔,三千块,我接了。”
陈夏不愿去拍戏,韩燕问其原因,陈夏总说是不喜欢这一行业,韩燕知道他没有讲真话,但又问不出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威胁你?”韩燕说,“我可以让我的朋友帮助你。”
陈夏睨她一眼,“就介绍我去影视公司面试的那个?”
韩燕说是,当晚陈夏就把人按在床上欺负了一顿,并警告她少跟那人再来往,他听着来气。
韩燕扶着腰,一边让陈夏给自己穿鞋,一边骂男人不节制,属狗熊的。
陈夏把人从床上拉下来,“下午我出趟海试试水,我妈那儿赵源在看着,你学校课不能不上,一会我送你去机场。”
韩燕听说陈夏要去海上风吹日晒五六天,给他留了自己的防晒霜,嘱咐他一定要按时涂抹,“我可不想下次见到一个黑鬼。”
陈夏捏她脖子。
韩燕试探问那个叫田密的是不是喜欢他,“她看你的眼神就让我讨厌,真想把她眼珠子给扣了。”
男人拍拍她的脑袋表示安抚,“乖,别乱想,我跟她不熟。”
陈夏说了要给她定机票,结果韩燕瞒着他买了回北城的高铁票,七八个小时的路程,陈夏心疼说不让,不用给他省钱,可韩燕死活不同意,最后还是依了她。
送走韩燕,陈夏联系打渔船,出了趟海,近海船一个星期就能回来。
海上的太阳不比陆地,这里紫外线极强,渔船上工作几乎没有遮挡物。
陈夏晒了一会手臂发红发痒,从裤兜里摸出韩燕留下的防晒霜,听她的话,抹了厚厚一层。
他心想韩燕皮肤白,下次见面也不能相差太大了不是。
船长是陈夏的一个伯伯,其他船员年龄都比他大一轮不止,属他最小。
被旁边人瞧见,调侃说还挺爱惜自己,伯伯自豪的说我的侄子是个演员,电视里的那什么什么剧,就是他演的,要好好保养自己,将来还要演戏呢。
陈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在海上漂泊的时间一久,陈夏晕船,对着大海把胃里的那点东西吐了个干净,脸色蜡白。
大伯找出许久没人喝的晕船药给他喂上,很快就见效。
打渔的生活比较无聊乏味,在船上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渔船走远些,手机信号不好,给韩燕发的消息五六分钟还在转圈圈,一溜看下来满满的红色感叹号。
这条渔船上的人不多,船长一个,大副就是大伯,还有四个员工。
大伯指挥着渔船的工作流程,员工拿着探测仪在海里探测鱼群,下了渔网,要等上四五个小时,陈夏手机没电了,手机在船舱里充电,他躺在夹板上的竹椅上望着远处的海域若有所思。
渔船运转轰隆隆的机器声听久了也便适应了,忘记了韩燕交代隔三个小时要抹防晒霜一次。
日近黄昏,陈夏迷迷糊糊中被哨声吵醒,听见大伯在叫自己的名字,赶紧起来,跟着众人收网。
网包高高吊起,渔船向一处倾斜,让陈夏想起了电影中泰坦尼克号里的巨轮,随时都有可能沉下去。
沉甸甸的网包让大伯脸上的笑纹多了又多,众人开始分拣冷藏。
意外捕到数十条一米多长的大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最纯碎的喜悦表露于面。
大约有近千斤鱼,分拣进行到后半夜,又捕捞一次,二次只捕捞了不到200斤鱼,有些不理想,陈夏前面有多开心,后面就有多失望。
倒是大伯很平静,“习惯了,每次都是靠运气,有的时候一天连200斤都打捞不上,如今这片海域资源不好,我打算换个地方。”
渔船赶在天黑之前到达港岸,把鱼卸下来卖给鱼贩子,在岸上歇一会,准备好在船上吃的食物,众人又一次出海了。
最近韩燕的日子倒是不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