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滇宫变或许并非景睿之所为,但她引吐蕃入局,使得云滇政变变成毁约叛变。又用大食来制约吐蕃,让吐蕃心生顾及,不敢全力和大尚一战。
而陀拔斯单国也是一颗好旗子。皆可用来和大食谈判,又可在大食太过投入,危害平衡之际,用来骚扰牵制。
张月鹿的目光又落到吐蕃西南,那里是天竺。天竺人好佛,却以僧兵和战象闻名诸国。即便毫无证据,她也不得不怀疑,以景睿之事前缜密布局,事起顺势而为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那里!
从书架上拿下绿檀木盒,里面是闻人贞的来信。张月鹿取出那份最厚的一封。那是闻人贞在外的游记,里面有提到过天竺佛教。
果然——“洛阳崇佛,王公士庶,奔走舍施,唯恐在后,崇经造像,不留余力。”
大尚崇黄老道教,两京中又多有沃教教徒。佛教能一夜之间蔚然成风,必有缘由,绝非偶然。
张月鹿跌坐圈椅上,以手拍案,连击数下。心中感慨万千,喟然长叹一声:“镇国大长公主!”
镇国大长公主景睿之,正在骊山行宫。
景睿之盘膝在独坐几上,她深目长眉,因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