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死了,谁要做你的蛔虫!”
温暖嫌恶的看了谭伊哲一眼,想到那些白色的细长虫子在一起攒动的景象,全身打了个寒颤。
“看来,你还是比较愿意做我的小猫。”谭伊哲了然般的点点头,“既然你已经默认,那我就不客气了。”
湿热的唇夹着他的气息,扑面而来,重重的压在樱花般淡粉色的唇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短暂的一吻已经结束。
“主人有亲吻自己宠物的权利。”
看着温暖呆呆的表情,谭伊哲笑的奸诈,得意的表情像只得逞的狐狸。
“啊……”
温暖郁闷的大叫。
为什么每次都会被这个人戏弄!这个满脑子黄色肥料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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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站在熟悉的大门前,温暖的脸上充满平静。
不等下人通报,她自己走了进去。毕竟,在这个家里,这点小小的权利她还是有的。
微风轻轻吹来,园中的潇湘竹发出沙沙的声音。
记忆中的这些竹子,还是一副东倒西歪,瘦瘦弱弱的样子,一转眼,已经变的这么高大。
上次回来,并没有细细的观察。现在才发现,很多东西已经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院墙上,有些墙皮已经剥落下来。整个温宅,似乎散发着一种落寞的气息。
四年,确实可以改变很多。
“二小姐,原来你在这里。让我一通好找。”
温暖抬头,说话的人正是第一次回来的时候迎接自己的小丫头。
“老爷夫人在等着你呢,快跟我来吧。”
小丫头在前面走着轻快的步子,青春洋溢的感觉,带着温暖的情绪也轻松起来。
“爸爸,妈妈。”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人。
“嗯。”温致良从手中的报纸中抬起一眼,算是给她打了招呼。
“过来坐着吧。”赵凝玉站起身来,做出迎接的动作。
既然不想我回来,又何必打电话给我?两人的表现已经明显的表示出不待见的味道,温暖没有多说,走过去,规矩的坐下。
“爸妈找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忍受不了静默的气氛,温暖率先发问。
“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叫你回来?”温致良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报纸。
“这是生你养你的家,让你回来坐一会儿,就那么让你难受吗?”口气中有隐隐的怒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面对他的怒气,温暖唯有平静。
“不是这个意思?”温致良反问道,“我看不出来你有别的意思。出了这么大的事,根本不跟我们商量,打你的电话直接关机,你的心里还有当女儿的自觉吗?”
温暖笑了。
“我的心里,自然有做女儿的自觉。倒是你们,心里有做父母的自觉吗?”
平静的指控,像跟细细的针,不偏不倚的扎在对温致良的心头。
“你这是什么态度?在质问你的父母吗!”
怒气,将脸涨得通红。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毫无畏惧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人,“叫我回来,是因为我丢了你们的脸,不是吗?”
啪--!
手起掌落,白皙的脸上浮现五个通红的指印。
温暖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被掌掴的地方突兀的肿起来,狰狞可怖。
冷冷转头,脸上依旧是不屈的神色,“呵呵,恼羞成怒?”
啪--!
又一记狠狠的耳光!
温致良的脸色阴沉狠厉,依稀看到当年叱咤风云的军人本色。
紧紧咬住发麻的牙床,温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倒下,不要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打啊,尽管打啊。你早就想这么做了。”
温暖不怒反笑,明显的嘲讽挂在嘴角,仿佛看着一只可笑的蝼蚁。
父女温情?
从来都是虚幻的东西。
记忆中慈爱的脸,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对温致良来说,自己这个带进来的女儿,不过是炫耀的资本。当他发现花了大代价买来的钻石,变成不值一文的玻璃,贪婪的本性就会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失去价值,让他丢了面子,这样的惩罚在他眼里,是自己应得的。
温致良的手再一次高高扬起,挟着掌风落下--
“致良--”
一双手紧紧握住他的,眼中噙着泪光。
“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有把小暖教好。”带着哭腔的声音充满哀求。
“妈,你让开,没必要求他。”
温暖看着卑微的母亲,脸上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世界上最惨的事情莫过于美人迟暮,当年温致良看中的母亲的美貌,不顾一切娶她进门,甚至连当拖油瓶的自己都一并接纳。现在,艳丽的容貌已经随着时间褪色,当初信誓旦旦的男人变的狂躁暴力。可怜的母亲却只能依靠着他,天天看人脸色的活着。
何其悲哀……
想打,就打个够吧,就当我还了你这么多年养我长大的恩情。
“爸,不要打了!”
一声大叫,温文冲了进来,紧紧的护在温暖身前。
“要打就打我,跟小暖没有关系!”
高大的形象,雕塑般隽永。一切多么熟悉,跟以前一样……
每当受了欺负,温文总会冲出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