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朴端起茶来,吹了吹气,轻轻抿了一口,道:“哎,我拗不过你,只好罢了。不过你今天急匆匆的叫我过来,应该不只是叫我过来喝茶,或者谈论棋道讲究学问吧。”
萧英卓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轻轻摇头道:“先生料事如神,自今日开始,英卓只怕再也不能得到片刻安宁了。”
严朴微微一怔,沉声道:“越军已兵临城下了么?”
萧英卓摇摇头:“还没有,白云郡驻军不下十万,他们要来到锦阳,没那么快的。”
“英卓,自越王称帝那日起,你就在担心这件事的发生,虽然你没对我讲过,但我从你神态间也可稍见端倪,你说是也不是?”
萧英卓低下头,默然不语。
严朴目光如电,直视着他,却一点也不肯放松:“英卓,你说你自今日起再也得不到片刻安宁,是指战争让你不安宁,还是良心让你不安宁呢?”
萧英卓避而不答,却道:“先生,我今日同时接到皇上的圣旨,和家母的书信。前者令我剿灭叛军,后者叫我快快结束战争,尽快回京与荣昌公主完婚。”
严朴冷笑一声:“那好得很哪,前方立下军功,为延德拔去眼中之刺,回朝封侯拜相,迎娶金枝玉叶